“你們兩個都是朕的兒子,卻全都與朕作對,是想氣死朕不成!”
皇帝看着蕭厲和蕭清絕,失望溢於言表。
心中對蕭清絕的失望更甚。
一直以來,蕭清絕都是他最愛的兒子。
若非最愛,也不會讓蕭清絕隱姓藏於鎮國將軍府二十多年,等他長大才讓他認祖歸宗,賜他太子之位。
這樣做,全是出於對蕭清絕的保護。
蕭清絕心裡明白皇帝對他的父愛。
只是一碼歸一碼。
他不會眼睜睜看着皇帝處置漫漫的。
“兒臣保證,絕不會發生父皇心中所擔心的那些事。自城門半禁閉以來,兒臣每日都派人在整理那些進京後出不得京城的外來人口。命人查出他們家住何處,分派人手分別送銀兩出城給他們的家人”
陸夭漫看着蕭清絕,內心的震動無以復加。
這就是蕭清絕和蕭厲的處事手段。
一個是懷柔手段。
一個是霸道強硬。
兩人性格截然不同,很顯然,皇帝喜歡蕭清絕的處事方法。
皇帝臉上的怒意漸漸消去,卻仍黑着臉,“朕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兒臣派人送銀兩給鬧事者家人時,讓他們的家人寫了一封報平安的書信。本來是打算今天天亮之前,集中送到那些鬧事人手中,途中有事耽擱了,便誤了時間。哪知那些人會鬧得這麼大,竟然齊聚在宮門口鬧事。不過,兒臣來御書房之前已經命人將他們家人寫的書信送到了他們手中。想來,現在他們已經離開了皇門,回到了自己的暫居地。”
皇帝命人去宮門查看情況。
須臾,回來的人回報與蕭清絕所說無異。
皇帝臉上的表情略有鬆動,卻只針對蕭清絕。
望向蕭厲時,眼中依然帶着不悅,“說來,你是朕的長子,卻不如你的弟弟。日後,你得多向清絕學習學習。”
陸夭漫鬆了口氣。
皇帝這算是不追究蕭厲的責任了吧?
蕭厲難得的沒有頂皇帝的話,“父皇說的是。”
皇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將蕭厲的罪和陸夭漫隱而不現及擅闖御書房的罪一道免了,“都散了吧!朕有些疲了。”
“多謝父皇。”
“多謝皇上!”
陸夭漫趕緊隨着蕭厲和蕭清絕離開了御書房,順道解開了守在御書房外守衛的穴道。
三人在諾大的皇宮裡行走。
心事各不相同。
由於寒冬臘月,天氣很冷。
陸夭漫穿得不是很多,再加上快馬加鞭受了些寒氣,住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連着又打了幾個噴嚏。
蕭清絕解下身上披着的狐裘,披到了陸夭漫的身上。
兩人身高有差別,陸夭漫穿着剛好齊腳後跟。
身體被包在狐裘裡,有了些暖意。
蕭厲手指蜷縮在一起,又緩緩舒展。
闊步朝前方走去,一個字都沒有跟陸夭漫說。
蕭清絕目光溫柔的注視着陸夭漫,溫聲詢問道,“在仁心醫館的幾個月,過的好不好。”
陸夭漫微微一笑,“挺好的,讓絕哥哥擔心了。”
以爲自己藏得夠深夠好。
原來,早就暴-露了。
“以後打算怎麼辦。”蕭清絕目光定格在陸夭漫被風颳過略紅的小臉兒,“還想不想出城?若是不喜歡這裡,想離開這裡,我會想辦法將你送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