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你休要妄言!”蕭卓保持着鎮定。
“真的不是二皇子指使他給我家蕭蕭下毒的嗎?”陸夭漫託着自己的下巴,掃視着蕭卓,“夭夭大夫計劃敗露,臨死之前,已經全部召認了,說是二皇子指使他的。”
蕭厲鳳眸一暖,泛着迷人的光澤。
‘我家蕭蕭’四個字,讓他身上注入一股暖流。
這是他這輩子以來,聽過的最暖人心的話了。
“明月公主,這話可亂說不得的。無憑無據,本皇子可以控告你誹謗之罪。”蕭卓心中有虛,硬着頭皮撐到底。
是他做的又如何,人都死了,死無對證。
就算沒死鬧到他的面前來,他也可以反咬一句,說是陸夭漫和蕭厲共同設計的。
“有句話說的好,將死之人,其言必真。奉勸二皇子一句,壞事可不要做多了,夜路走多了,總有一天會遇到鬼的。”
陸夭漫本沒指望因爲此事將蕭卓逼到死角。
她說這番話,目的只是爲了警告他,他所做所爲,並非別人都不知道。
他的計劃已經敗露,找人給蕭厲下毒這一計謀不成,便不會再用同樣的法子對付蕭蕭。
陸夭漫不待蕭卓說話,拉着王大夫就要離開。
蕭卓命侍衛阻住,跟以前一樣,直接喚其名字,“陸夭漫!你太不將本皇子放在眼裡了!這裡可是本皇子的地盤。王大夫是本皇子命人帶來的,他的去與留,容不得你來做主!”
陸夭漫半點不見慌亂,一派的胸有成竹,她今日勢必要帶走王大夫,並讓蕭卓再也不能隨意去找王大夫的茬。
“忘了告訴二皇子一聲,不是我要帶王大夫走,而是皇奶奶需要王大夫。皇奶奶年事已高,身上多處染了風溼頑疾,王大夫剛好擅推拿和鍼灸,正好應治皇奶奶的舊疾。”
“寒冬未盡,皇奶奶舊疾愈發的嚴重,宮裡的御醫都比不得王大夫的手法與鍼灸術。”
“若是王大夫在二皇子這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皇奶奶臨時起意,要讓王大夫進宮爲她老人家推拿和鍼灸,卻見不到王大夫的人,這個責,二皇子擔?”
陸夭漫句句有理,蕭卓拿不到對付她的話。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將王大夫從他這兒帶走,自己還窩了一肚子的氣,沒處兒撒。
蕭厲自進蕭卓府邸,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有說,一直看着陸夭漫在說話。
離開了這裡,蕭厲笑出了聲。
陸夭漫怔了怔。
這是她認識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他笑出聲。
王大夫都在一旁看呆了。
咦,鬼王不是不苟言笑嗎?
剛剛的笑聲誰發出的?
陸夭漫歪着腦袋看着他,“你笑什麼。”
“高興便笑了。”蕭厲凝眸注視着她,“我的阿漫,越來越厲害了,我越來越喜歡了,怎麼辦?”
王大夫覺得自己跟在他們兩個身邊完全是多餘,連句道謝的話都未來得及說,趕緊撤了。
免得打擾人小兩口的溫情時光。
“喜歡我,那便娶我唄。先說好啊,我不做人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