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些人已經走進船內,但是,雷奧和艾德琳的臉上依然有一種很嚴肅的表情,對剛纔走進那些人的船入口之處,抱着很深的警惕之意。
這讓墨多多不禁無奈的撇撇嘴,並沒有多說什麼。
不管她說多少,雷奧都不會全部相信,那麼,說再多也是白搭,不如不說,雷奧總是要靠着他們,才能回到H國。
之後的事情,也是這樣,必須靠他們,要不然,就憑雷奧普通人一個,還有一個柔弱的艾德琳,想要突破什麼野外叢林,去往H國的宮廷,並且奪回屬於他們的一切?
似乎可能性不大。
至少,危險不小。
當墨多多在船上打量一圈,就要收回目光,打算靠在封奕寒的懷裡睡覺的時候,卻在一瞬間,對上了一雙眼睛,不過,只是一瞬間,她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窩進封奕寒的懷裡。
“大叔。”
“嗯。”
封奕寒應了一聲,又收了收緊自己的手臂,將墨多多整個人都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那個人好像在看我們。”
“嗯。”
“剛纔多多看到他了。他好像真的在看我們。”
“沒事。他沒有證據。”
“嗯。”
“安心休息,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嗯。”墨多多抱着封奕寒打了個呵欠,而後又挨着封奕寒蹭了蹭,之後,真的一陣睡意來襲,不知道什麼時候眯了過去。
而等封奕寒感覺到懷裡的人睡過去,又悄然把墨多多抱到自己的懷中,用寬大的身體幫墨多多取暖,就像往常一樣,他會一直看着她睡覺,直到她醒過來。
似乎一點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人,一直看着他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很久,對他們稍微釋疑了,才移開視線,又看向船的其他地方。
夜晚,海上,風大浪大,海風吹皺海浪,海浪拍打在船身上,帶起一股涼意,尤其是夏季即將過去,就更加帶起幾分涼意,這涼意對其他人來說,或許難以忍受,但是,此刻窩在封奕寒懷裡睡覺的墨多多,在汲取着封奕寒的溫暖的同時,又被封奕寒的力量保護着,一點也不覺得冷,即使睡在甲板上,對她來說,也只不過是普通的露營一樣。
而一旁的雷奧和艾德琳就不同了,海風吹過,帶起來冷意,雷奧體貼得把自己的衣服給母親,畢竟艾德琳是他唯一在乎的人。
至於船上其他的人,則是橫七豎八得坐着睡着,有的人還在談說着,不過,聲音已經小了下來。
一方面是之前發生的事情,很是消耗體力,另外一方面,則是到了夜晚,衆人很默契得安靜下來,避免打擾別人的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才從黑暗中緩緩得退出來,從一開始一點點明亮,到之後慢慢得亮堂起來,而就在天色逐漸亮堂起來之後,就在那時,一羣人從船艙裡走出來,是之前一直在找人的那羣人。
他們走出船艙之後,在甲板上犀利的掃過,彷彿要一眼將船艙外的人都看清楚,看清楚是否有他們要找的人,但是,一無所獲,反而是對上之前和他們對峙的人,頓時收回目光,徑直走到甲板上的另外一方入口之處守着,不知道要做什麼。
不過,興許是之前在甲板上和其他人發生矛盾,此刻,他們那之前甲板上的那些人,保持着相應的距離,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天色越來越亮,當太陽跳出地平線,也意味着整個甲板上的人,都一目瞭然了,原本聚集在入口處的人,不斷得在甲板上掃視着,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自己的目標,可是,他們總是一副試探的樣子,好像監視着甲板上的人一舉一動,便引起了之前那一幫人的不滿。
甚至有人直接爆粗口:“看什麼,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摳出來當泡踩了信不信!”
那羣人雖然怒了,但是,卻只能悻悻的收回目光,又繼續聚在一起,談說着什麼。
當天色大亮的時候,整個甲板上都喧鬧了起來,來來往往走動的人羣,而此刻,封奕寒卻專注得看着懷裡的墨多多,時而蹙緊眉頭,不過,就在那一會兒,頭頂上傳來一聲男聲。
“她怎麼了?”
封奕寒聽到聲音的時候,並沒有擡頭,只是淡淡說道:“沒怎麼!睡着了而已。”
“她這樣子可不像睡着,海上晚上風大,吹了一整夜,頭疼腦熱是正常的。”
頭疼腦熱?
封奕寒暗自搖頭,墨多多自從服用了玉露羹,就已經洗髓了,體質和常人不一樣,但是,這會兒卻一直睡着,任憑甲板上的人來回走動,也吵不醒她,封奕寒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帶她去裡面吧!找個房間讓她安心休息。”
這會兒,封奕寒才擡起頭,視線淡淡得掃過站在面前的男人。
雖然從聲音裡,他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但是,在擡頭看到人的時候,還是閃過不解之色,不過,爲了墨多多:“裡面有房間?”
“跟我來!”
封奕寒見那人徑直離開,又看了一眼懷裡的人,轉而便將墨多多打橫抱起,跟隨着那人離開,至於身後的雷奧和艾德琳,已經被她拋在了腦後。
雷奧見封奕寒進入船艙,也立刻扶起艾德琳,跟着離開,就在他們站起來的時候,不遠處的搜查的那羣人,立刻就注意到他們了,不過,卻不敢確定的樣子,只是朝兩個人使了個眼色,讓人悄悄跟上去。
船艙之中,當封奕寒跟隨着那人,之前被誣陷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剛纔突然站在他們面前,關心墨多多的那個男人,走進船艙,穿越雜亂擁擠的船艙,去到一處比較舒適的小房間裡。
封奕寒便直接將墨多多放在柔軟乾淨的牀榻上,又幫墨多多把鞋子脫了,再有就是拉過被子,幫墨多多仔細得蓋好,目光一動也不動得看着墨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