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深夜,他也回來了。
幾日不見,全是放不下心,這種感覺,簡直讓他一刻等不了,便出宮了。
回到秋月苑,墨千城藉着屋外的月光,隱約看到牀榻上,橫七豎八躺着的人兒,這才一顆心放回肚子裡,甚至連茶水沒喝一口,便抱着心愛的女子,沉沉入睡。
蕭沐月只覺得落入熟悉的懷抱,被一陣暖洋洋的感覺包圍,舒服得拱了拱,嗚咽一聲,便又睡過去。
“月兒,我回來了。”
一夜無話。
次日,日上三竿,蕭沐月睜眼,驚訝得看着身邊得墨千城,不敢相信得伸出手,在墨千城的臉上掐了一下。
這一掐,就算墨千城不醒,也會疼醒。
“月兒,你在做什麼”
“我不是在做夢,墨千城,你怎麼回來了”
墨千城微微沉眸,笑道:“你不希望本王回來”
蕭沐月默默得收回手,眨眨眼,怎麼說呢,難道是她皮癢,所以希望墨千城早點回來。
“沒有啊,我挺希望你回來的。”
從蕭沐月嘴裡說出的情話,總要打個折,少幾分可信度,即便如此,墨千城也很高興,拉過她,抱在懷中,“本王想你了,就急着趕回來。”
蕭沐月心中一暖,趴在他的胸口,耳邊一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這幾天進宮都幹嘛了怎麼會這麼久”
“都是一些無關緊要之事,爲了拖延時間。”
“嗯”
“爲了試探本王是否有異心,皇上生怕我在南方做小動作,又擔心我回京都裡應外合,這幾日,大約是派人去查探了。”
“這皇帝當得累不累,什麼人都懷疑。”
墨千城輕笑,忽的,臉色一滯,低頭看着趴在他胸口的蕭沐月,隔着衣服,手指在他肚臍上,一戳一戳的。
“月兒。”
蕭沐月目光一閃,輕哼一聲。
墨千城無奈得抓住她的手,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
“幹嘛”蕭沐月擡頭。
墨千城低頭,在她的脣上輕啄一下,“不要胡鬧,否則本王可不能保證,青天白日的怎麼了你。”
蕭沐月頓時燙手得縮回爪子,“禽獸。”
墨千城則是對她如此明目張膽的行爲,表示無可奈何,這丫頭,難道不知道她的任何一個無意的動作,都可以挑起他的火。
再看看懷中瘦的就剩下皮包骨的人兒,實在太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他。
墨千城不禁擔心起來。
“月兒,以後多吃點。”
“爲什麼”
“太瘦了,抱着硌手。”
不知所以的蕭某人立刻哼唧哼唧地抗議了,“什麼嘛,我這叫苗條,看看前。凸。後。翹s形,多標準的身材額”
墨千城突然欺身而上,邪笑道:“前。凸。後。翹我怎麼不知道,讓我來驗驗,是不是真的前。凸。後。翹。”
說着一隻手覆上她的心尖,不等蕭沐月抗議,又擒住小嘴,手中不輕不重得一捏,一聲驚呼,輕而易舉得撬開緊咬的牙關。
本以爲蕭沐月會求饒,可是,令墨千城沒想到的事,一隻小手爬上他的腹部,狠狠撈了一把,偏偏本人還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做的樣子。
墨千城頓時一頭黑線,“月兒。”
“嗯”
“你在做什麼”
“我就是摸摸大叔你的肚子,你餓麼要不要起來吃點早飯,雖然我們已經睡到中午了,話說大叔你今天不用工作麼要不還是起牀吧”
某人爲自己的行爲,輕描淡寫得解釋。
心裡卻一陣邪惡,腹肌耶,終於摸到了。
墨千城笑道:“說得沒錯,本王餓了。”
蕭沐月眼珠一轉,推推他,“那快起牀吧”
“不急。這才驗了一半。”說着,大掌一滑,沿着她平坦的小腹滑下。
四目相對。
蕭沐月臉上一陣爆紅,“禽獸。”
竟然摸她pp。
墨千城輕笑道:“這就叫禽獸那月兒,這叫什麼”
蕭沐月頓時瞪大眼睛,噗嗤一口笑出。
“哈哈哈癢墨千城,你個禽獸,不許撓我哈哈哈哈不許撓我癢癢”
房間裡,一陣蕭沐月的狂笑不止,這讓走進院中的綠翹臉色一陣尷尬,看向身邊的芷蘭,“芷蘭,我們還是晚點再來,好像是王爺回來了”
芷蘭臉色微微凝滯,點點頭。
心裡卻一陣彆扭,主子以前不苟言笑,如今卻哎
皇宮深處,後宮之中。
一處名曰倚夢軒的宮殿,殿中冷冷清清,只有兩三個宮女侍候其中,這裡面住着的,便是太醫院之首秦大人之女,秦媚兒的住處。
秦媚兒當初毅然拒絕焰王,並且入宮,除了入宮之時,得到一次寵幸之外,便被丟棄在這偏遠的倚夢軒中,十分不甘心。
可是,即使她用盡本事,也沒有得到皇帝的青睞。
“本妃要出去走走,你們繼續打掃,不許偷懶。”
殿中,走出一名宮裝女子,打扮得異常莊重,面如秋月,體如楊柳,按理說,也是一個標誌的美人,偏偏看上母儀天下的皇后寶座,寧願捨棄平靜的生活,也要踏進後宮,如今落得每日想盡辦法,接近這後宮裡,唯一的男人。
秦媚兒前腳剛走,倚夢軒裡的宮女,便丟掉掃把,聚在一起閒聊。
秦媚兒每日都要出去走半個時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風雨無阻,只希望能無意中,偶遇皇帝,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是,想得很好,卻從沒有一次遇到過皇帝。
這種景象久了,就連宮女也看扁她。
秦媚兒自己又怎麼不知道,可是,既然進了宮,她就只有一條出路,得到皇帝的恩寵,她沒有選擇。
走了很久,直到小腿痠麻,纔在尋常歇腳的御花園鞦韆上坐下,彎腰捶腿。
卻因爲這個彎腰的動作,忽的,眼睛一亮。
就在鞦韆下面,此刻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躺着,這是一塊不含任何雜質的玉佩,且紋路雕刻精美,秦媚兒看到第一眼,就立刻喜歡上它。
“姑娘。”
正當秦媚兒沉浸在喜悅中,一聲好聽的男聲傳進秦媚兒的耳中。
她的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絕世無雙的男人。
他的眉宇間和當今皇上幾分相似,即使秦媚兒很久沒見過皇帝,沒權利參加重要的宴席,她也一眼認出來,此人就是如今的太子,皇位繼承之人。
秦媚兒忽的心裡砰砰亂跳,慌亂地站起身,“參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