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和外面自然不同,在王府,不能進秋月苑,難道讓我守在秋月苑外面,等你出現?”
“這不就是侍衛的職責麼!”
花絕情立刻辯解道:“是護衛,不是侍衛,我可沒領餉銀。
蕭沐月鄙夷地看他一眼,“沒領餉銀?真的?”
花絕情臉色微微凝滯,輕咳一聲,“當然!”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丫的逍遙快活的銀兩,都是在賬房拿的,那些銀子都將你一百三十歲之前的糧餉,都付清了。”
這一說,衆人皆露出笑意,看向花絕情。
花絕情頓時熄了氣焰,道:“小月月真摳,我又沒拿你的銀子,再說,我可是貼身護衛,都是賣命的。”
“賣命?你什麼時候賣命給我了?不過那些銀子確實夠賣命了。”
“哎我們之間,可是有約定的,你不能將我一直綁在身邊。”
蕭沐月皺了皺鼻子,睨他一眼,“你以爲我想,照你這種吃法,蕭家有金山銀山都不夠你瀟灑的,我可不敢留你。”
花絕情頓時臉塌了,幽怨地看向蕭沐月:“小月月,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樣的人!”
“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怎樣?”
“你是不是又打算趕我走?你又想趕我走對不對!”
蕭沐月眼角一抽,“無聊。”
“可是,我是如此重承諾的人,又怎麼會輕易離開,哪怕小月月說出再傷我的話,我也會留下,保護你!”
蕭沐月:“……”
臥槽,雞皮疙瘩掉了一車。
花絕情一副感慨良多的樣子,“想當初,我一直保護着小月月,無論小月月想要去哪裡,有什麼危險,我都挺身而出……”
“停停停!你嗦完沒,我們才認識幾個月,你就吃了幾百兩的銀子,真虧得你說得出來,等我以後狠狠壓榨你。”
花絕情微微蹙眉,道:“小月月,真的忍心?”
“你給我立刻恢復正常!”
“額……是,王妃。”
一車幾人,聽着,多少會露出一些輕鬆的笑容,花絕情是用錢很厲害,京都城裡,大大小小的餐館酒樓,每天都有他的身影,純種的吃貨一個。
可是,蕭家和王府家大業大,不會在乎這點。
蕭沐月故意提起,一來是爲了活躍一下氣氛,二來,也是關心朋友,這車裡有三對,就他一個孤苦伶仃人士。
可是,花絕情的眼裡除了保護蕭沐月,就是殺人,對女子無感,所以只能孤苦伶仃。
出了京都之後,到達下一座城池,幾人便買了幾匹馬。
從王府出來,一輛馬車不惹人注意,但是,如果一輛馬車,周圍還有很多保護的人,又出了城門,就會惹人懷疑了。
去往北摩,是越走越荒涼的地方,氣溫也隨之降低,一走半多月,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多,出了西鳳的國界,連狐裘大衣都披上了。
北摩邊城,一家客棧。
客房裡,炭火燒的噼噼啪啪作響,終於溫暖了房屋一些,可是,蕭沐月還是覺得冷,手直接伸到墨千城的腋下,說道:“沒想到北摩的天氣這麼冷。”
墨千城淡淡說道:“是白日和晚上不一樣。白日相對來說,會暖和很多。”
“原來是這樣啊!現在想想,幸好自己投胎在西鳳國,如果是北摩,遲早會被凍死。”
墨千城低低一笑,“投胎在西鳳,就不會被凍死,這點好處?”
“當然,還有很多帥哥。”
墨千城:……
蕭沐月微微打顫,說道:“也不知道芊芊怎麼樣了,這一次來,我還打算去看看她呢,她要是聰明一點,不跟她爹太橫,或許有點補救的辦法,但是,相反,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墨千城淡淡點頭:“北摩攝政王一向行事幹練,若明玉郡主硬碰硬,非但不會得到結果,反而會害了自己和烏穆。”
“這樣啊!”蕭沐月隱隱擔心,那次,明芊芊離開之時,可是一副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的模樣,“那八成會出亂子吧!”
“既然你還擔心她,我們便順道去一趟北摩的京都,小紫指的方向,不是一直往北麼?”
蕭沐月點點頭:“是啊。”
“那就是北摩的皇都方向,而且,這次出來,我們也並不是必須去做什麼事情,本王請了個大長假,是爲了陪月兒罷了。”
蕭沐月笑的眼睛都彎成月牙兒狀,“嗯嗯。”
不過,她想找到醫谷的谷主,墨千城體內的寒毒,始終是她的心頭之患。
而看望明芊芊,也是因爲擔心,可千萬別被她老爹嫩死了。
北摩京都,攝政王府。
府中一年四季綠樹長青,紅磚碧瓦,分外清幽。
此時,府中後院之中,傳出一陣噼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還有隱約傳來的哭聲。
後院之中,一處極爲精緻的小院中,便是聲音的來源之處。
“我不嫁!我不嫁!父王,我不嫁!”
一間被鎖住的房間,房門被一陣狂甩,裡面被關着的人,想要出來。
儘管她叫破喉嚨,外面守着的兩個侍衛,也沒有任何理會,如同木頭一樣,紋絲不動地站着,似乎聽不到房間裡的動靜一樣。
房間裡。
明芊芊像瘋了一樣,只想打開門,可是,她被軟禁了。
軟禁她的人,正是她的親生父親,北摩的攝政王。
從那****從西鳳國趕回,並且質問出聲,她就被關在這裡,今日,更是來了一道旨意,要她七天之後,嫁入相府。
也是因爲這道旨意,她要瘋徹底了。
“父王,我不嫁!我不嫁!你騙我!烏穆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你告訴我,烏穆在哪兒!”
身邊貼身的丫鬟見此,臉都皺成一團了。
“郡主。”
“父王,你出來,你出來見我!”明芊芊滿臉淚痕,聲嘶力竭,好似隨時都會昏倒過去。
可是,沒有人回答她。
貼身丫鬟上前一步,拉着她沾滿血污的手,擔心道:“郡主,你就別再喊了,王爺不會見你的。”
明芊芊發瘋似的,將她用力推開,“我不嫁相府,我要找烏穆,我要找烏穆!”
丫鬟被她一堆,一下子跌落在地面打碎的一片尖銳的瓷片上,頓時劃破手掌,鮮血如注,可是,卻顧不了那麼多。
“郡主!你聽我說,王爺不會見你!如果郡主真想找烏穆,就必須自己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