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時,馬隊停在一處小鎮驛站。
連日奔波了那麼多天,申屠靈和馬隊首領進了驛站住店,而邪千墨也搶了兩間上房。
驛站就這麼大,大廳裡擺着三四張簡陋的桌子,供食客用膳。
邪千墨一看申屠靈幽寒的瞟過來,就特別熱情的給元珍夾菜。
“小元珍,你越來越漂亮了,哥哥好喜歡你。”
元珍看着碗裡堆成小山一樣的菜式,求助的看一眼邪千皓:“我吃不下這麼多。”
“千皓哥哥幫你。”
邪千墨給元珍夾菜,邪千皓就負責從元珍碗裡將菜夾走,塞自己嘴裡。
二哥簡直是他的剋星,邪千墨都已經感覺申屠靈那個妖女站起身來,朝這麼冷笑一聲,吃到一半上樓了。
邪千墨擱下筷子,也追了上去。
“本公子吃飽了。”
笑什麼笑?
死妖女,還不信收拾不了你。
等到夜深人靜,邪千墨穿着灑過雄黃粉的衣裳,從窗口探出頭去。
他和申屠靈的房間,是相鄰的。
從他的窗口,可以側過頭看到申屠靈的窗口,那扇窗戶是推開的。
小娘們,這次不信還收拾不了你。
邪千墨想着一雪前恥,找回場子來,將申屠靈在他身上幹過的事兒,狠狠還回去,讓她知道什麼叫男人的雄風。
一個閃縱,他已經落在申屠靈的那個窗臺上。
朦朧的燈火映在窗簾上,邪千墨探出頭,透過簾子的縫隙往裡外,看到一個升騰着霧氣的巨大浴桶。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霧氣蒸騰裡,申屠靈打溼的墨發間,白玉無瑕的背若隱若現。
只看一眼,他的眼睛就直了。
難怪做夢,他都能夢到被申屠靈欺負的畫面,這個臭妖女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當真冰肌玉骨。
哪怕看一眼墨發間的那片雪白,也會令人喉頭髮緊,身體裡炸開來,有一種流鼻血的衝動。
既然這個女人奪去了他的第一次,邪千墨發誓,一定在她身上狠狠找回男人的尊嚴來。
萬一,二哥知道自己被一個女人欺負了,還不得娘炮一叫到底?
他哪裡就娘炮了?
比起三哥的雌雄莫辨,他就是清風明月般的存在,他是溫潤如玉的公子。
有雄黃粉傍身,不怕那條小青蛇,邪千墨肆無忌憚翻身進了房間,還故意弄出聲響來。
申屠靈背對着他,聲音幽寒入骨。
“來了?”
“妖女,你那條小青蛇呢?”
邪千墨很得意:“三番五次羞辱本公子,這次是你的死期到了。”
申屠靈淡定的將墨發拔弄了兩下,露出光潔如玉,看着令人噴血的後背來,然後緩緩的轉過身來。
“你不是也挺享受的麼?不然,怎麼會一路跟着我?”
“你,你不要臉……”
邪千墨再會撩妹,也架不住妖女的不要臉。
她的山巒在墨發間彼此起伏,頭髮還在滴着水,沐浴過的肌膚泛着瑩潤的光澤,觸上一眼,他身上的血直往上涌。
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什麼是臉?”
耳邊一道幽冷的聲音過後,邪千墨感覺衣襟一緊,人已經被扯着,撲嗵一聲跌進浴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