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詩語條件反射的脫口而出。
“不要!”
軒轅辰於是從書卷上仰頭,一眼掃過去。
這一眼很清冷,卻不帶一絲感情,自成一股威儀。
這種威儀,真正上位者的威壓,與大皇子身上的氣度截然不同,讓人不寒而慄。
上次軒轅國和親的馬隊入住太守府,段詩語宴席時仔細觀察過八王,俊美無雙,是她見過長相最出衆的男子。
那時,她已經心儀不已。
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比起氣質華貴的大皇子來,八王軒轅辰身上,纔是出自骨子裡的華貴清朗,讓人慾罷不能。
識人無數,段詩語知道,軒轅辰這種男人,纔是男人中的極品。
她又怎麼捨得移開步子?
被八王一眼掃過來,她馬上盈盈一笑:“小女的意思是,八王身邊也沒有一個伺候的,小女來爲八王佈菜吧!”
段詩語身上太香,八王聞到那股花香的脂粉味,頭也有些暈眩。
見她將食籃子裡的菜一一擺上桌,還有一壺酒,揮手打發她。
“菜布好了,下去吧!”
“王爺,長夜漫漫,一個人多寂寞難耐。”
段詩語看軒轅辰用手揉着額頭,心裡大喜,知道是迷香的藥生效了。
她的纖長素手,在燈火下嫩如青蔥,翹着蘭花指爲軒轅辰斟酒:“小女久仰王爺威名,能陪王爺飲這一杯酒,三生有幸。”
一般人都會以爲,下藥要下在酒裡和菜裡,誰有那個老東西奸滑,下在衣服上。
正因爲段其成奸滑至此,才藉着她這個女兒,一步一步由縣官爬上如今太守的位置。
人的**是無窮無盡的。
當爬上一個高位,還想要得更多,爬得更高。
她應該感謝老東西,不但將她送到大皇子身邊,更是想盡辦法送到八王爺身邊。
對他下狠手?
這樣男人中的極品,段詩語突然有點捨不得了。
她扭了一下腰肢,端着那杯酒盈盈靠近一步:“王爺,喝杯酒吧!”
“滾!”
軒轅辰冷喝一聲:“護衛何在?將段府小姐請出去。”
“王爺別喊了,詩語進來這院時,院外守衛空虛。”
段詩語淺笑着,端着那杯酒輕抿了一口。
“王爺一定以爲,段其成那個老東西在酒裡下藥了,這酒沒有毒,是我身上的狐皮大裘下了迷藥。王爺現在是不是感覺到渾身無力,身體裡卻熱血上涌,這種滋味,很美妙吧?”
軒轅辰與她拉開一步距離,脣角輕勾:“老東西?”
“沒錯,太守夫人無所出,我是那老東西揀回家的養女,百般苛待。”
段詩語想,讓她陪那些老東西,一步一步爬到如今太守的位置,這應該算是苛待吧!
反正,八王能信就成。
軒轅辰躲開一步,段詩語就更近一步,身子緩緩俯下來,大膽的扯開狐皮外袍的腰帶。
她外袍半解,燈火映照下,狐皮大裘裡只穿了一件半透的薄薄輕紗,將她玲瓏妖冶的嬌軀,勾勒得若隱若現。
是個男人,都要熱血沸騰。
軒轅辰只感覺髒,像在看一堆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