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辰和邪千皓,護着有身孕的墨小碗,一路從淮南府,往淮北方向走。
三天後,他們這支輕車簡便的隊伍,接到天劍閣的飛鴿傳書。
邪千皓握着那封信冷笑道:“長春宮那位好大的膽子,竟敢動用軒轅煜,在入京城的路上,攔截本公子的妹妹?”
“風一沒有出現在淮南府迎接本王,本王已經知道前方有異。”
軒轅辰將馬車的桌角拍得碎屑飛濺,怒道:“竟敢算計懷着身孕的娘子,本王先前顧及着朝政制衡,纔沒有急着對左相府下死手。這次回京,本王一定要痛擊左相府,沒有了司徒府的根基,本王要讓那個老妖婆生不如死。”
八王一怒,實在太嚇人了。
元珍在一旁挽着墨小碗,嚇得一抖摟。
天氣越來越暖和,馬車行經一處山莊,墨小碗隔着窗口,看到一樹桃花開得正好,徵徵看了好一會兒。
處處是春天的氣息,她肚子也伴隨着春暖花開,不知不覺悄悄鼓了起來。
軒轅辰這一發火,肚子裡的小寶貝感受到生父的那種怒火,小腳亂踢了一下。
墨小碗是第一次感受到那種生命悸動,先是欣喜若狂的表情,緩過神來後,深呼吸一口氣,滿臉笑意嗔軒轅辰一眼。
“討厭啦,你太大聲,嚇到小包子,他踢我了呀!”
“當真?”
軒轅辰驚喜若狂,那張陰沉的臉,馬上變得柔和了幾分,眸眼裡的笑意透出來,蹲下身去摸墨小碗的肚子。
元珍和邪千皓,也一臉驚喜,傾下身將耳朵往墨小碗肚子那邊貼,想聽聽小傢伙會不會再踢一下。
可等了半天,再也沒有反應。
軒轅辰就有些失落,酸酸的說一句。
“本王是不是要再吼一聲?”
墨小碗不客氣的在他頭上敲一下,撒着嬌嗔他一眼。
“你敢?你要是這樣,以後萌萌噠的小包子,不叫你父王了。”
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互動,可墨小碗笑得如絢麗的桃枝,臉上流溢出來的幸福,讓馬車裡溫暖如春,和外面的春天一樣溫暖。
因爲這個小生命,第一次輕輕踢了一腳,迴應軒轅辰的脾氣。
嚐到做父親的那種喜悅和期盼,清冷的某王,再也沒有崩過臉,恨不得將墨小碗捧在手心裡寵着,溺愛着。
這種愛意在馬車裡涌動,溫馨的感覺無處不在。
被刺激得抓狂的邪千皓,感覺到傾心愛一個人,竟是這般美好。
原本,他是要等到回了軒轅京城,再去南山書院找顧千重提親。
而因爲軒轅辰和墨小碗時不時秀個恩愛,她嗔他一眼,他寵溺的揉她的小腦袋。
看得多了,邪千皓就大受啓發。
馬車停在一處河岸,軒轅辰爲坐在草地上的墨小碗,親自動手收拾烤魚的時侯,邪千皓看見不遠處,元珍惦起腳尖在折一枝桃花。
一個閃縱過去,摟上了她的小蠻腰,飛身縱到桃樹上。
一樹燦爛的桃花觸手可及,邪千皓溫柔的在她耳邊低語:“元珍妹妹,你要折哪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