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小包子會咯咯笑出聲,去追鳥兒玩,這是他們最享受的黃昏時光。
也是墨小碗最享受的黃昏時光。
看着兩隻剛學會走路的小包子,一搖一晃追着鳥兒,嘴裡還含糊不清喃喃。
“鳥鳥,飛嘍!”
每次他們撲騰着去抱鳥,一屁股跌落在地上,然後抱在一起打滾,咯咯咯笑。
這樣的情景挺有趣,甚至會招來鷹蕭,看着兩隻小包子出神。
墨小碗有一次吹完雪玲瓏一扭頭,鷹蕭看天天和糖糖的眸光好柔和。
她當時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直到聽到風月懷上身孕的消息,墨小碗才知道那種不好的預感從哪裡來。
鷹蕭讓風月懷上他的孩子,就是想要將他們一行人永遠留在天堂島。
得知風月懷着身孕的消息,這一次墨小碗吹奏玉玲瓏時,特別賣力,那曲聲除了召喚到撲天蓋地的海島圍着天台上空盤旋,一隻大鷹衝破鳥羣,落在墨小碗身側。
“鷹鷹,來了!”
萌糖一看到那隻鷹,不但不害怕,一把撲過去,摟着它的脖子,咯咯咯笑起來。
兩個孩子一個摟住鷹脖子,一個扯拉着鷹翅膀。
墨小碗仔細看過鷹腳,不由得一陣失落,還是一樣,上面什麼東西也沒有纏。
“很失落吧!月兒說你黃昏時吹曲子,是在思念着一雙孩子的父親。”
鷹蕭突然從天台後的臺階轉出來,手裡捏着一張紙條:“你是以鷹傳書,想將天堂島上的消息傳遞出去。”
“可惜了,每次傳遞的消息,都被老子截住了。”
不等墨小碗撲過去,鷹蕭催動內力,那紙條在風中化成粉沫,像雪花一樣飄飛着。
兩個萌寶一臉大喜,一個冷着一張小臉,一個甜笑着,伸出雙手去接滿天飄落的雪花。
可惜那雪花消失得太快,一下就沒了。
一雙萌寶很失望,墨小碗的心卻在滴血。
一早料到,她失蹤,雪山塢幾位哥哥一定會想辦法找她。
她終於明白了,每次吹奏雪玲瓏召來二哥的飛鷹,卻爲何次次收不到飛鷹上傳遞來的消息?
原來不管進出天堂島的消息,都已經落在了鷹蕭手上。
墨小碗看着那信紙被碾成碎沫,心痛得聲音有些嘶啞。
“鷹蕭,你怎麼知道我用雪玲瓏召喚鷹傳遞消息?”
“很奇怪嗎?恰好我也會用雪玲瓏控獸。”
鷹蕭上前一步,奪過她手裡的雪玲瓏。
他吹奏的曲子,又與墨小碗吹的不同。
墨小碗吹的是清歌小調,而鷹蕭則是吹得大氣磅礴。
從玉玲瓏上流淌出的聲音,像海浪撞礁石的聲音、像風雨擊打在船板上的聲音、像海島一齊啼鳴的聲音。
隨着樂曲響起,撲天蓋地的海鳥黑壓壓一片,擋住了日暮西鈄的陽光,在城堡上空盤旋。
天空一下黑暗起來。
緊接着,玉玲瓏的曲聲一變,像森林裡萬頭野獸在嗚咽悶吼。
那種聲音令人心驚膽顫。
兩個萌寶已經睜大眼睛,好奇的傾聽着。
像是爲了應和鷹蕭的聲音,遠處的森林裡,傳來陣陣的嘶吼聲,好像是有野獸在迴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