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還沒有亮,雖然雪地裡的白光,透過窗口滲進了房間,但墨小碗推開門,還是感覺一片漆黑。
“太子,起牀更衣了!”
垂下的帳曼擋住她的視線,讓墨小碗心頭很不爽,恨不得將頭探進錦帳裡一探究竟,嘀咕一句:“真是的,大冬天爲什麼還要垂下帳曼?”
其實軒轅辰也弄不明白,爲什麼大冬天要垂下帳曼?
每次他一躺在牀榻上,就聽到耳邊有一道聲音在說:“將帳曼垂下來吧,這樣牀榻自成一方世界,是你和我的世界哦!”
他就感覺,好像也是如此。
帳曼垂了下來,隔絕了一方世界,讓他有一種安全感,所以這個習慣一直沿習下來。
只是,他身邊一直都不需要貼身伺候的人。
一有人靠近他,他就有一種衝動,想將人扇風三丈遠。
這就是爲什麼,昨天秦沫雪靠近他,被他一掌扇飛,差點墜入冰湖中,那個女人的氣息,讓他很討厭。
反而是守在牀榻外那個丫頭,她身上的氣息讓他反感不起來,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可看着那丫頭不滿帳曼垂下來,下一步要掀開簾子撲進來,還是將他嚇一跳,清冷的吩咐一聲。
“本太子的朝服在衣架上,取過來!”
他剛起牀,聲音慵懶而沙啞。
這種聲音,好像無數次他俯在她耳邊說情話時,那般纏綿悱惻。
被這種聲音蠱惑了,屋子裡又暗,墨小碗一時僵住,邁不開步子。
軒轅辰感覺她很奇怪,喝一句:“還不快去,想耽擱本太子上早朝不成?”
“哦,哦,哦!”
他這聲音,顯然是動了怒。
墨小碗回過神來,趕忙將衣架上的朝服取了來,順便點了桌上的燈。
想也沒想,就是被他的聲音蠱惑了,摟着衣服,閉上眼睛一下撞進帳曼裡。
軒轅辰正等着她取衫,她這摟着朝服一撞,直直撞到他胸口上。
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體香,墨小碗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某人衣衫半解,還有熟悉的胸肌,誘人至極。
先是被他的聲音蠱惑,然後被他半解的衣襟誘惑到,真是該死的性感。
特別是熟悉他身上的溫度和每一寸肌膚,怎麼受得了這種誘惑?
想也沒想,對着一顆小豆豆,一口舔噬了下去。
那種電流躥遍全身的感覺,一下讓軒轅辰懵住了,不敢置信看着膽大包天的墨小碗。
墨小碗感覺到頭頂憤怒的眸光,終於意識到情不自禁幹了些什麼?
“哎啊!撞到額頭了。”
電光火石間,吃過軒轅辰的豆腐,墨小碗靈機一動裝傻,扶着額頭抱怨:“太子殿下的胸膛好硬,跟石頭一樣,將小碗的額頭都磕痛了。”
只是啃了一口小豆豆,怎麼能滿足了她?
墨小碗一想到某人光潔完美的後背,幾乎是流着口水,一邊動手一邊傻笑:“太子殿下,小碗爲你撤了衫子,換朝服。”
她的手剛貼在他衣襟上,那種溫軟的觸感,再次電了他一下。
更可惡的是,藉着燈光,她這一側身,軒轅辰看到她臉上色色的邪笑。
哪裡是不小心撞到。
分明就是故意輕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