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近秦穎瑤耳邊,嘀咕着說了一陣,秦穎瑤大驚:“南宮錦有什麼好?不過是一個世家貴女,憑的不就是南宮家的勢力,纔有機會入太子哥哥的眼嗎?”
研兒大着膽子:“公主,穎薇公主最近也老往甘泉殿跑,她突然精通音律,會不會是雲瑤一族派人偷偷教的?”
“也是,外婆說本公主天生沒有靈力,難道是將希望放在薇兒身上?”
秦穎瑤感覺四處是威脅:“看來我們要殺出重圍,只能想個辦法爭取太子哥哥了,如果得了太子哥哥寵愛,就算南宮錦身爲太子妃,那又如何?”
研兒兩眼放光:“是啊,秦良娣命真好,太子殿下那麼寵愛她。”
“別提她和薇兒那兩個賤人。”
秦穎瑤面色猙獰道:“既然她不識擡舉,說什麼要給我們選駙馬,讓太子哥哥變得法兒將我們趕出宮,那好,別怪本公主心狠手辣,踩着她上位。她現在爬得越高,那一天到來,就將跌得越慘。”
研兒好奇道:“公主想怎麼辦?”
“你說呢?她一個丟去海盜島的女人,還有清白嗎?”
秦穎瑤笑得深沉莫測:“研兒,你說如果查出來,她身邊那兩個小東西,是她在海盜島和別的男人生出的野種。太子哥哥會怎麼樣?”
“奇恥大辱!”
研兒分析道:“別說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就是普通人家,也受不了自己寵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孩子,還讓現在的男人替她養着。這件事情一捅出去,秦良娣一定完蛋了,會從雲端跌落塵埃裡。”
秦穎瑤一陣瘋狂的大笑:“沒錯,本公主就是讓她飛得越高,摔得越慘,等着瞧……”
*
不管是在皇宮,還是在南宮府上,皆是暗潮洶涌。
玉煙被關押在柴房後,又冷又餓,從前一天半夜關押進柴房,到第二天日暮西鈄,一直餓着肚子,不但一口吃的沒吃上,還滴水未盡。
柴房的地上又冷又溼,她只能倚在柴垛上取暖。
柴房裡時不時有小蟲子爬來爬去,嚇得她驚聲尖叫,但因爲又餓又渴,叫了一天後,就算那蟲子爬到她身上,也沒有力氣再叫喚了。
兩行淚水從眼角緩緩滲下,她實在很傷心,她一心效忠的小姐,說將她看成姐妹的小姐,竟然會在事情敗露後,將所有的過錯全推在她身上。
說她陷害三公子,還要重重罰她。
如果不是三公子心善,溼着身子推門進來爲她開脫,此刻就不是關押柴房那麼簡單,五十大板下去,她半條命都沒了。
玉煙越想越傷心,嗚嗚咽咽哭着。
這時候柴垛上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一道聲音從她上方傳來:“別哭了,給!”
玉煙看着憑空出現在眼前的人,看着他遞過來的白麪饅頭,驚得忘了哭,睜大眼睛不敢置信。“三公子,怎麼是你?”
“你一定是好奇本公子怎麼進來的?”
南宮烈將饅頭塞到她手上,笑得很是溫和,又取了一個水壺遞到她手上。
“這柴房柴垛下,有個狗洞,我從狗洞裡爬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