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宮裡知道,那可是要惹上大禍。
南宮敬臉色一沉:“錦兒,你胡說些什麼?”
可惜,南宮錦一向衆星捧月,早就寵壞了,南宮敬越是幫着南宮烈,她越是不服氣,冷哼一句頂撞。
“就算父親捧着他,有些人本性低賤,給他一個南宮公子的身份,也改不了他下賤的命格,要做出有辱南宮家門風的醜事……”
南宮烈站在大殿中央,眸光犀利,臉色一片陰霾。
南宮錦,你一定會爲你今天的羞辱付出代價。
大殿這邊,南宮錦正對南宮烈極盡挖苦冷嘲,這時候管家帶着五公子南宮海走進來。
南宮海衣衫不整,一臉憔悴,可能被管家來贖很丟臉,甚至忘了擦掉臉上的胭脂印,南宮錦的挖苦聲一下截然而止。
南宮敬和南宮夫人更是變了臉色。
誰纔是去天香樓睡過花魁的人?
已經一目瞭然了!
南宮烈一身清爽,而南宮海卻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又是跟着管家出現的。
南宮敬也感覺錯怪了人,他這個兒子,雖然是從海盜羣中認回來的,從帶他回京城後,卻是一絲錯處也抓不到,還處處爲南宮家着想。
一想到南宮夫人攛掇幾個兒子和女兒,各種針對南宮烈,對他這個兒子,他更是愧疚了。
“烈兒……”
“父親,若無事,烈兒先退下了。”
南宮烈這次沒有好臉色,冷着一張臉,一甩袖,頭也不回走了。
“不過是一個庶子,還敢擺臉色?”
南宮錦的關注點,不在她五哥南宮海睡花魁沒付銀子這件事情上,反而朝着離去的南宮烈冷哼一聲:“了不起啊!”
“閉嘴,少說兩句。如此刻薄沒有容人之量,可是一個閨閣女子所爲。”
南宮敬冷冷掃一眼南宮海和南宮錦兄妹,朝南宮夫人冷哼一聲:“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兒女,家門不幸!”
說完,怒氣衝衝的走了!
只留下南宮夫人氣得捂住胸口,指着門邊半天說不出話來。
南宮烈回到青竹苑後,玉煙一臉擔憂在竹林裡等着他。
他一出現,玉煙撲過來,跺腳道:“三公子怎麼會做出這等糊塗事?這下好了,老爺一定不會放過公子。”
南宮烈剛剛在大殿所受的戾氣還憋在心裡,目光冷厲看着玉煙。
“怎麼?連你也不肯相信本公子?”
“難道去天香樓的那個不是三公子?”
玉煙大窘,結結巴巴問:“是,是五公子嗎?”
“這南宮府上,沒有一個人相信本公子,不管本公子做什麼,都是不對的;也不管有些事情,是不是本公子做的,都會怪在我頭上。”
南宮烈心情不好,懶得跟她糾纏,冷睨她一眼:“玉煙姑娘既然不相信本公子的人品,那就離我遠點,不然哪天,本公子輕薄玉煙姑娘的名聲,會傳得滿府都是。”
“不,不是,三公子。”
玉煙錯怪了他,想去拉他的手。
南宮烈怒而一甩袖,躲開她:“玉煙姑娘,請自重。”
他頭也不回往青竹苑走,將玉煙一個人丟在竹林裡,氣得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