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禪讓給親王府唯一的血脈,那就是雲郡主了。
秦雨雲被千萬道目光齊齊射過來,也是一臉懵圈。
帝祖父遺旨?
難道是皇祖當年的遺旨?
都知道當年秦楚懷繼位時,歷經過一場腥風血雨,因爲皇權之爭,親王府血流成河,秦楚懷爲了以安各世家和部族,留下了親王府血脈雲郡主。
如果是皇祖遺旨,難道當年皇祖是想將帝位傳給親王秦楚天不成?
那秦楚懷這帝位,算是謀權奪位……
大殿衆臣紛紛猜測時,帝君軒轅辰身後一個身穿盔甲的武將,突然一步邁出,將一道卷軸塞進嚇得發抖的雲公公手裡。
雲公公戰戰兢兢打開卷軸,脣顫了顫,剛準備開口。
大殿一側突然響起孩子稚聲稚氣的童音。
“你真的是我皇爺爺嗎?這裡不好玩,我要回去和哥哥玩。”
糖糖的聲音?
“慢着!”
軒轅辰的心都懸到嗓子眼,猛的站起身來。
這時候,大殿的一側,九幽推着坐在輪椅上的冰曦帝,從大殿垂幔後走出來。
冰曦帝身上還摟着一個孩子,赫然正是小糖糖,她一入大殿,好奇的看着跪得滿地的人,東張四望。
“皇爺爺,他們爲什麼跪着?在幹什麼呀?”
“他們在朝拜新帝。”
秦楚懷看軒轅辰要飛撲過來,手突然搭在糖糖纖細的頸脖上,聲音清冷衝小人兒道:“看,那是你父親,以後要改口叫父皇,懂嗎?”
“啊,是粑粑。”
秦楚懷的手搭在她纖細的頸脖上,糖糖被呵得癢癢的,一看御座旁望而止步的軒轅辰,興奮的咯咯笑。
“哇,父皇好威風!”
軒轅辰一臉苦笑,心懸到嗓子眼。
看着大殿上一副和樂融融的場景,可秦楚懷那隻手,卻是搭在孩子纖細的頸脖上,只需要輕輕那麼一使力,他就再也不能聽到糖糖的笑聲。
終是他疏忽大意了!
那天幽祈說見九幽將帝君推出去曬太陽,他不是沒起疑過,架完鞦韆後,特意跑了幾趟養心殿,看不出什麼異樣。
沒想到他真的已經醒來,並且還會朝孩子下手。
而站他身側易容扮裝的邪千蕭,一看糖糖被他掐在手心裡,也緊張得幾乎快窒息了。
秦楚懷這一出場,將大殿上的衆人嚇得不輕,他們可沒有忘記,是他們逼迫太子殿下登基爲帝。
沒想到帝君還能醒來。
可是登基儀式已經完成,太子殿下登基爲帝,所以衆人一齊跪地,山呼海喚。
“叩見太上皇!”
“叩見太上皇!”
雲公公嚇得發抖,一個字也沒有敢念下去,秦楚懷看着滿地朝他跪下的大臣,很滿意。
“如此隆重的時刻,怎麼能少了本皇?本皇正是來觀禮太子登基,衆愛卿平身,以後應當好好輔佐新帝。”
“粑粑,糖糖要粑粑。”
糖糖天真的睜大眼睛,扭頭看着冰曦帝:“皇爺爺,糖糖能去粑粑那裡嗎?”
“不行!”
秦楚懷的手在糖糖頸脖上輕輕摩娑了一下,眼神有些陰狠:“乖乖在皇爺爺身邊,不許擾了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