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別院的貴客們,休養了幾天,閒得發慌,遊覽了這雪山塢附近的盛景後,都在等待雪山塢的選夫大會舉行。
就是那幾個在雪崩中負傷的,傷情都好得差不多了,也是翹首以盼。
但這個時候,雪山塢尊主卻來別院下旨,這道旨意不是選夫大會舉行的旨意,而是公主成婚的旨意。
擇三日後,雪山塢公主與西陵國師楚凌雲奉旨完婚。
這道旨意在別院炸開了鍋,憑什麼還沒有舉行大選,公主要與西陵國師完婚了?
還有,就算要選夫,選誰不好?
哪怕是選纏着歐陽帝君的娘炮皇子西陵楚,也好過選一個帶着孩子的西陵國師吧?
這些來參加選夫大會的人,個個心高氣傲,輸給一個帶着醬油瓶的西陵國師,一時閒言碎語,各種攻擊難聽的話全一股腦倒出來。
頒旨的公公走後,西陵國師靜靜牽着楚雲鏡的手,站在屋角的亭廊下,聽着一堆的人說着各種難聽惡毒的話,脣角微微輕勾。
楚雲鏡畢竟是一個孩子,聽到那種勾引公主,不擇手段之類的話,心裡很難受。
他晃了一下西陵國師的手,不安的仰起頭:“父親!”
“閒言碎語,不必理會。”
西陵國師勾脣冷笑:“你要記住,你承受得住多大的詆譭,你以後就有多大的成就,你要知道,爲什麼爲父可以在西陵國呼風喚雨,也能做得了雪山塢的附馬,而不是別人。”
“孩兒懂了!”
楚雲鏡還是有些難受,小聲嘀咕:“可是,他們說我是醬油瓶……”
“嗯,爲父聽到了。”
西陵國師淡淡的輕掃一眼七嘴八舌的衆人,狂妄道:“因爲他們沒有醬油瓶,所以他們輸了,正是因爲你和糖糖小殿下投緣,公主殿下才選了爲父做這雪山塢的附馬。”
國師的聲音不大,但卻語聲清朗,一堆人瞬間鴉雀無聲,扭頭看向他們父子。
“喂,歐陽旭,你等等我,你別衝動啊,國師做了附馬,你我正好斷袖成一對,你別走那麼急嘛……”
這時候,歐陽旭怒氣衝衝站在院門口,而纏着他的西陵楚,乾脆抱着他的大腿,想阻止他跨過門檻。
歐陽旭一腳揣開西陵皇子,氣勢逼人跨過門檻,一臉蕭殺之氣,緊緊鎖在西陵國師身上。
“無恥之徒,利用一個孩子接近公主。可敢與朕一戰?”
“歐陽國的確強大,帝君也是威名遠揚,但我西陵一國豈會怕你?”
西陵國師一揚手上的鐵扇:“身爲雪山塢附馬,不能辱沒了公主的威名,那便一戰。”
不提墨小碗還好,這一提,歐陽旭更是怒火中燒,一掌朝西陵國師劈去。
“別毀壞了別院的花草!”
楚凌雲輕巧的一閃身,牽着那孩子往院外急縱而去,意思是約湖旁空曠的地方一戰。
來雪山塢參加選夫大會的衆人,早就不滿一個帶着醬油瓶的國師,竟然得到了公主的青睞,現在有歐陽帝君出頭羞辱他,衆人巴不得看個熱鬧,都一窩蜂朝別院外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