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墨小碗氣得不輕,狠狠咬着脣,眼淚一下涌出來,在眼眶裡打着轉轉。
“這是我第一次作畫,你不喜歡,怎麼可以毀了?”
一觸上她的眼淚,軒轅辰也有些後悔。
這小東西是上天派來氣他的?
可每次她一流眼淚,他的心又會軟得一塌糊塗。
更別提傷害她,直接捏斷她的脖子了事。
但他堂堂軒轅國八王,頂天立地的男子,被想像成好男風一事,不由得他不怒。
想哄她兩句,又感覺這段時日對她太縱容了,所以她纔會更加的肆無忌憚,畫了這樣一幅羞辱他的畫作來氣自己。
“以後不許胡思亂想。”
他生硬的來了這麼一句,然後扭頭朝門外走:“本王去林子裡轉轉。”
好好一卷畫幅,碎成一地的渣渣,墨小碗感覺碎的不是一幅畫,而是軒轅大叔將她的心意撕成了碎片。
她的心意,也代表着她的心。
將她的心撕成碎片,這是一件令她十分傷心的事情。
她墨小碗這次真的生氣了!
進了側間臥房的門,想着以後要跟軒轅大叔劃清界線。
所以搬來一張桌子,將通往他臥房的那門合上,再將桌子移上去頂住。
沐浴更衣後,她仰躺在牀榻上,一時睡不着。
在威遠侯府,哪怕是阿逸面前,她從來沒有展露前世時會的才藝,因爲她知道,她墨小碗在威遠侯那些勢力眼看來,是多麼卑微渺小。
就算展露了才藝,不討喜的她,也不過是被狠狠打壓。
如果混日子,她或許還能像夾縫中的老鼠一樣活着,但是如果連最後一點僞裝也卸去,只會招來嫉恨,死得更快。
入了八王府,有軒轅大叔這座大靠山,興之所致,她才努力揀起前世興趣課堂學的肖像畫技藝。
沒想到啊,她第一次作畫,被軒轅大叔無情的毀了。
她的一片好心,被人狠狠踩在腳下的滋味很不好受,接下來幾天,她再也不想畫人物畫,學着師父邪無帝,一起畫楓林畫鴨子。
花草樹木,小動物什麼的,可比人好相處多了。
不會莫名其妙衝她發火。
不會明明喜歡一個人,還要裝清高,扮傲嬌臉。
她早早和雲姑一起用了晚膳,躲在自己那間小屋裡看書,繡香囊帕子什麼的。
聽到隔壁臥房的動靜,也是拿布條將耳朵塞起來,繼續看書,或乾脆倒頭大睡。
軒轅辰那晚從楓林散步回來,見側臥的門緊掩着,他出臥房的時候,那個小東西像是很傷心,很生氣。
他想推開門看看,她熟睡了沒有?
結果是,吃了個閉門羹,門後有東西堵住了。
其實以他的功力,別說隔着一扇門,哪怕是隔着一堵牆,也是能輕而易舉進入。
但想着她誤會他喜好男風,真推開了那扇門,怎麼跟她解釋溫泉旁那幕?
比身材?
訓練?
他並非喜好男風?
怎麼解釋,都很尷尬。
他想着小孩子,鬧幾天性子,一定將這事忘得乾淨,所以默默扭轉身,沐浴更衣後歇下了。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很快就到了重陽節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