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特意跑來後廚找雲姑,接着問的張口不離梅花糕,白天風一將她和青黛的話一字不漏傳到路叔耳中。
她一提起梅花糕,路叔早知道她心裡的小九九。
路叔不動則已,一出手,其實他比風一的身手更好,感覺帶着這個小東西也不算是個累贅,遞上一件黑色斗篷給她,腳不沾地拎着她出了雅楓苑。
“哇噻,路叔,你老人家好厲害,在天上飛耶!”
墨小碗興奮得哇哇叫:“你太帥了,除了軒轅大叔,你是我見過最帥最拉風的。”
路叔聽她說一句老人家,頓時很受打擊,其實他是八王府的老人,但論年齡不到四十,算是中年。
可一想起三十出頭的雲姑,小碗喚他一句老人家,路叔頓時感覺自己真的老了,心頭有點塞。
但緊接着墨小碗又來一句,說除了主子,他是最帥最拉風的,路叔心裡像坐過山車一樣,一起一伏又平衡回來。
他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小聲點,你這樣乍乍呼呼,誰都知道我們去均那半罈子梅花瓣。”
墨小碗想說自己和路叔又不是賊,他們纔是最得軒轅大叔心的人。
好吧!
可是一想起此行的目的,馬上乖乖噤聲了。
這個時辰不早了,王府後廚靜悄悄一片,只有一個小房間點着燭火,是守夜的人。
路叔拎着墨小碗落在窗口看了一眼,那人早歪在暖爐旁睡着了。
合歡樹很好找,那些罈子也埋得不深,路叔用打火石晃了一下,樹下有新挖過的痕跡,這幾天一定有人取過罈子均花瓣。
這樣也好,這土動過,免得被人發現。
路叔將一早準備的小刨子,將那罈子弄出來,取過墨小碗遞上的海碗,均了一碗,用蓋子蓋穩妥了。
然後放回罈子時,將那幾個罈子順序調換了。
墨小碗剛想着準備怎麼找藉口?
沒想到路叔他老人家移來移去,正好將罈子調了對個。
她掩下心頭狂喜,兩個眼睛亮得像小星星一般閃爍。
回到雅楓苑後廚,路叔將盛着梅花蜜瓣的海碗遞給雲姑,雲姑一打開,淡淡的梅香撲鼻,聞着很是清爽。
雲姑沾了一點嚐嚐,大喜過望:“就是這個味兒,旁人嘗不出梅花蜜瓣和桃花蜜瓣的區別,小碗你等着,明天一定給你備着梅花糕。”
在雅楓苑後廚還好,等路叔護送她回了主殿,看着空蕩蕩臥房,墨小碗早起時那種空落的感覺又涌上來。
將頭埋進錦被,有點想念軒轅辰身上的薄荷氣息。
一個人靜靜的躺着,儘管知道有暗衛一定在她看不見地方守着,但因爲聞不到他香上的氣味,點着燭火,仍然感覺夜很黑,靜得可怕。
以前她總感覺軒轅辰煩,一知道他出了遠門,才第一個晚上,墨小碗鼻子酸酸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一閉上眼,全是他的好。
在威遠侯府,他一掌掃向阻攔的護衛,將她從老妖婆和墨孝成那個混蛋手中救出來;
入了八王府後,她每次搗亂,他黑着臉,卻拿她無可奈何,終是捨不得朝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