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碗,本王身邊還缺個貼身侍婢,從今兒開始,你是本王的人。”
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侵入鼻息,墨小碗感覺身子一空,臉撞在一堵厚實的肉牆,眼睛觸上白袍上那濃筆重彩的水墨,似乎一下盪開來。
貼身侍婢?
見鬼的,她纔不要做別人的貼身侍婢。
但一仰頭撞上他不容質疑的眸光,墨小碗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因爲,他眼神裡蓄着一股霸道,那是一種上位者的威儀,和他的金口玉言一樣,絕不允許有人反抗。
墨小碗感覺自己倔強的多說一句,會被他的眼裡的殺氣碾落成泥。
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二棍子打下去,她已經渾身像散了架,她真是高估了自己,真要是來個五十大板,她墨小碗還有命活着爬出威遠侯府嗎?
靠着這樣一個威遠侯和老妖婆都懼怕的存在脫險,也不失爲一個好選擇。
所以,她濃密的睫毛輕輕眨下,乖巧的垂下眼斂。
炸毛的小野貓,偶爾溫順,這樣才惹人憐愛,軒轅辰似乎對墨小碗的表現很滿意,摟着她一言不發,扭頭朝大殿門口走去。
歐陽雪傻眼了,她纔是未來的八王妃,是真正屬於八王爺的人。
墨小碗憑什麼就成了八王爺的人?
歐陽雪不甘心的側過頭,急不可耐喚威遠侯老夫人:“外祖母……”
“八王爺,且慢!”
威遠侯老夫人醒過神來,見軒轅辰要摟着墨小碗離開,恨得咬牙切齒,造孽啊,造孽,她果然是個野種。
不然憑什麼她一受難,八王爺軒轅辰會從天而降?
留着這個賤種,只會讓她反過來咬威遠侯府一口。
絕不能留下這小賤人的活口……
威遠侯老夫人一閉眼,豁出去了:“八王爺,爲什麼要帶走墨小碗?她是威遠侯府的人,老身的家事,還輪不到八王爺插手。”
軒轅辰聽到身後的喊聲,沒有回頭,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深了,眸光落在窩在他懷裡捲成一團的墨小碗身上。
他輕輕啓齒:“你是威遠侯府的人?”
她知道,他是一隻吃人的豹子。
知道他吃人,她這隻小可憐,還是要藉助他這股威風,讓她恨透了的老妖婆和惡魔憋屈死。
“不是。”
墨小碗掙扎着探出頭來,眯着眼示威般看向威遠侯老夫人:“我從前是威遠侯府的人,從他們要將我打出府那一刻,我與威遠侯府再無半分干係。”
“本王剛剛在殿門口也聽到了。”
軒轅辰邪邪的淺笑,並不理身後一片驚詫的目光相隨,摟着墨小碗繼續朝殿門口走去。
“站住!”
事到如今,絕不能留下墨小碗這個禍根。
威遠侯老夫人一聲厲喝:“來人啊,擋住八王爺!”
這一聲令下,威遠侯府的暗衛齊刷刷落在殿門口,黑壓壓一片將門口堵了個嚴實。
“八王爺,就算老身先前說過要將墨小碗趕出府去?也是在重打五十大板之後。”
威遠侯老夫人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近軒轅辰:“打出府後,墨小碗去哪裡?老身管不着。但在這之前,五十大板沒有打完,她還是我威遠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