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能誇下如此海口之人,不像小東西看到的那麼簡單。
觸上身邊小東西兩眼放光的眸子,軒轅辰想着這段時間她也悶壞了。
哪怕是將天捅個窟窿,只要她能開心,那就陪她玩玩解解悶。
他清冷的開口:“一萬兩銀子!”
周圍一片譁然!
不是吧?
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銀子的天價買一幅對聯,真是瘋了!
墨小碗也嚇了一跳,仰起小腦袋看着軒轅辰,看他神色間沒什麼變化,以爲他有十成的把握。
所以她底氣十足衝那個公子燦然一笑:“對,輸了我們出一萬兩銀子,應該夠公子尋親求學的盤纏了。”
“好!”
墨公子那抹笑,如冬日的暖陽,再次升起來。
哪怕是聽到一萬兩銀子的天價,他的目光中也沒有一絲貪婪和渴求,好像事情本來就是那個樣子。
那位墨公子輕抿一下嘴,微微勾起脣角:“上門是客,姑娘家的大叔請!”
“客隨主便!”
軒轅辰清冷的迴應:“墨公子有請!”
“那在下卻之不恭了!”
墨汁都是現成磨好的,墨公子拿起一枝狼毫筆沾了墨汁,鋪開宣紙。
真正關注對聯的看客,凝神靜氣,等着他下筆落墨。
而有一些人看熱鬧的,已經開始注意到墨小碗和軒轅辰衣着華貴。
都在悄聲議論她和他是父女,還是兄妹?
或者是夫君和小娘子?
軒轅辰本來聽到父女兩個字,有些惱火,難道自己真有那麼老?
一邊盯着墨公子下筆如飛,臉色略微陰沉。
但是他耳力好,聽到四周夫君和小娘子一說蓋下先前的竊竊聲,復又眉眼舒展開來。
他的心思倒真沒什麼放在墨公子落筆的手法上,等一回神,墨公子已經寫完了。
因爲是比拼的對聯,倒沒有寫出什麼喜慶的句子。
“高山即得賞楓葉,深谷無妨聽瀑聲!”
墨小碗歪着腦袋看那字,如他的人一樣清朗出塵,如他名字的意思一樣,超然物外,看着賞心悅目,卻又風骨猶存,是無法形容的好。
當然,她是外行,只能看出個大概。
她不似軒轅辰的反應,探究的看着那字,墨小碗越看這人寫的字,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再仰起頭來,總感覺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他?
被墨小碗直直的盯着,那公子淺淺一笑:“這位姑娘,本公子臉上有花?”
“沒有。”
墨小碗被他逗笑了,她眨眨眼睛:“公子人比花嬌!”
那公子微微一愣神,嘴角弧度擴散開來:“姑娘真風趣!”
周圍的看客心急,看這兩人似乎在閒話家常,急了!
“還寫不寫了?”
“是不是根本比不過人家。”
“不比了快賠一萬兩銀子走人,我們等着買對聯!”
軒轅辰探究的盯着那幅對聯,墨眉是微微蹙着的。
聽到那句人比花嬌,雖然是小東西在取笑人家,怎麼也感覺心裡不是那麼舒適。
回過神來,他蹙着的眉總算舒展開來,將墨小碗護在身後,氣勢十足一挑眉,抓起那支狼毫筆沾了墨水,大手一揚,在宣紙上落下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