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曬!”
樹影中移,沒有了樹蔭的遮擋,墨小碗終於悠悠醒轉了。
揮手擋住陽光,想爬起來,整個身子深陷在吊牀裡。
“啊,啊,這是哪兒啊?”
“能是哪兒?”
張冰倩跑了一圈馬下來,性子文靜的她,守在一旁,十分無語了。
“小碗,今天騎射課你睡得像頭小豬,墨公子怕你遲到,所以揹着你來馬場了。”
墨小碗一驚,從吊牀上蹦下來,一指頭上:“那我怎麼睡這兒?”
“夫子說,呆會單獨爲你補上課。”
張冰倩直翻白眼:“夫子還說,別擾了你睡覺,讓你睡個夠。”
被這樣平白無故寵了一回,墨小碗也是無語了。
“那,今兒的騎射課,難道也是邪夫子上?”
張冰倩驚:“小碗,你怎麼知道?”
“能不知道麼?”
墨小碗嗤之以鼻:“掛羊頭賣狗肉,他是歐陽雪的哥哥,不知道顧魔頭坑了他什麼,讓他在書院隨便玩兒。”
啊!
歐陽雪的哥哥,那不是傳說中的歐陽旭。
那個少年天才九皇子?
難怪不管是琴棋書畫,還是騎射武藝,一點也不比顧院長差。
張冰倩也是驚訝,小碗又是怎麼與九皇子相識的?
可惜,她正想問個清楚明白,墨小碗揀了樹下墨千邪的包裹,進去帳篷換騎裝了。
等墨小碗換了一身紅色的騎裝出來,夫子已經領着一衆弟子,和墨千邪當頭飛奔而至,一前一後縱落在墨小碗身邊。
就醬紫,張冰倩失去了問清楚的機會。
墨小碗已經被兩道白影團團圍住。
“小碗醒了?”
歐陽旭上前一步:“你耽擱了不少課業,夫子這就爲你補上,小碗,上馬吧!”
“慢着。”
墨千邪身子擋在墨小碗前面,搶先一步拉住她:“不用外人教你,你要騎馬,哥哥教你。你先去牽八王爺送你那匹小馬,等大賽之時,哥哥將山莊那匹天雪駒牽來送你,以那馬腳程,你絕對不會落下風。”
“墨公子。”
歐陽旭臉色不悅,一步越過墨千邪:“別忘了,我纔是教騎射課的夫子。”
然後,等弟子們打馬跑回出發的地方,很無語的看着墨千邪和夫子爭搶着,教墨小碗騎馬。
而墨小碗,在吊牀下一個布包裡,翻出一袋松子。
給傻眼的張冰倩和林筱筱各塞了一把:“來吧,我們來做吃瓜子羣衆。”
“什麼是吃瓜子羣衆?”
林筱筱一問,墨小碗笑眯眯答:“就是看着他們打架,我們一邊磕瓜子,一邊看戲。”
張冰倩醉了:“小碗,他們是爲爭着教你騎射起的衝突。”
“那就讓他們爭唄!”
墨小碗不緊不慢靠着樹蔭坐下,優哉遊哉道:“難道你們不想見識一下,有人可以和墨千邪對着幹,讓你們看看,有些人隱藏得多深,實力竟能與我家狐狸哥哥不相上下。”
林筱筱撫額:“小碗,你還真是沒良心耶!”
“是很沒良心。”
這時候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她們一扭頭,看到一身白袍的軒轅辰,牽着一匹白馬,站在墨小碗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