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羅,身爲侯府大小姐,要拿出嫡小姐的氣魄來,不過是被一條狗撲了,你就這麼不經嚇?”
丫鬟和護衛讓她譴去追墨小碗那賤種了,現在一身惡臭,要是被未婚夫婿八王爺撞見……
歐陽雪不敢想下去,只好親自將墨錦羅掐醒,嫌惡的虛扶着她,消失在樹林子裡。
她們這一走,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從樹叢後溜出來,見四下無人,忙將散落了一地的豬下水用棕繩串起來,心滿意足的拎着,一溜煙躥進林子裡不見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人都走光了,一身水墨長袍的青年男子,從樹叢後轉出來。
他身形頎長,五官棱角分明,特別是那雙眼睛,深邃魅惑,讓人想到蟄伏在暗夜裡的獵豹,帶着危險而嗜血的氣息。
看着少年消失的方向,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
如果歐陽雪和墨錦羅還在,會發現她們找了半天的八王爺軒轅辰,一直隱在她們身後看戲。
“王爺,風二已經將太子殿下引去那邊。”
一個黑衣緊身裝扮的男子,緊隨着軒轅辰從樹叢躥出來,一臉不解的問:“風一有一事想不明白,王爺和威遠侯府水火不容,爲什麼要幫着那個小丫頭?”
“誰說本王是幫着她?”
八王軒轅辰眸眼裡閃過一絲精芒,嘴角綴着邪笑:“你剛剛看到那個撿拾豬下水的少年沒有?聽說安國公世子慕容逸,兩年前離家出走,不知所蹤。慕容逸是根獨苗,是安國公老夫人的心肝寶貝。那個老太婆身份尊貴,連皇上都要敬稱他一聲姑母,爲了慕容逸失蹤一事,可沒有少在宮裡哭鬧。”
“本王的那個太子賢侄,打小與慕容逸相識。安國公老夫人今天就在威遠侯府賀壽,如果讓老夫人知道威遠侯府私藏了他的寶貝孫子?你說,威遠侯府老妖婆這場壽宴,可辦得下去?”
軒轅辰說得風淡雲輕,突然加重了語氣,嘴角的弧度漸漸勾得深了些,扭頭看一眼他。
“風一,王八這個詞,倒也新鮮。揀一條炸毛的小野貓回府當寵物養着,會不會特別有趣?”
風一嘴角抽搐,默默的扭過頭去看風景。
他自然知道爺嘴裡炸毛的小野貓是墨小碗,目睹了淨房裡那一幕,雖然王爺換了身水墨袍子,他還是會想起那條沾了糞水的白褻褲,還有那小丫頭盯着噴泉不眨眼的呆樣。
那小丫頭片子慘了!
話說,墨小碗潛入林子裡,還是被那條瘋狗緊追不捨,更慘的是,她一扭頭,發現追她的除了瘋狗,還有一堆身上沾着糞水的丫鬟護衛。
太沒素質了!
身上的衣服弄髒了,快去換唄!
追着她幹什麼?
她跑了一大圈,拐進一片花圃裡,體力已經嚴重超支,兩條腿痠軟得直打顫,一個不小心差點栽進旁邊的小河裡。
可是狗吠聲一陣接一陣,眼看着那條惡狗快從花圃後撲出來,突然腳下失重,被人一拽,拖着她往河堤滑下去。
身子倒在河堤下的野草叢中,一雙大手掌環繞着她的頸脖子,牢牢從後面捂住她嗚咽亂叫的嘴。
“噓,小碗別吭聲,是我,你的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