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日,‘花’靈和舒昶之和離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帝都。
林鑫街拐角的巷子裡,老舊的青石板坑坑窪窪,下過了一場雨後,到處都有積水。
好在中午升起了太陽,舒老‘婦’坐在大‘門’口磕着瓜子,她的身邊圍坐着幾個包着頭巾的老‘婦’人。
“我說舒老夫人,那個母老虎真那麼厲害?”
舒老‘婦’捏着瓜子的手剛剛喂到嘴邊,擡起頭憤然的哼了聲:“老孃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只能窩在這個小院子裡,都是拜那個母老虎所賜。”她眼裡閃過濃濃的恨意,看着周圍幾個眼裡閃着好奇的老‘婦’人,她所幸將瓜子往兜裡一揣,然後伸出手。
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立刻撿起籃子裡的一個橘子遞了過去:“你兒子可是當大官的,那‘花’靈不過是一個丫鬟,你還是她婆婆,這鎮上的流言是不是真的,她真有那麼厲害,而且,我聽說那丫頭五大三粗和個男人一樣,你兒子怎麼娶的她?”
舒老‘婦’拿過橘子,直接剝了開,將一片橘子喂到嘴裡,她嫌棄的皺了皺眉,往外面一吐:“還能怎麼娶了她?我那兒子和我侄‘女’兒本來就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可是昶之偏偏被那惡‘女’盯上了,你們也知道這惡‘女’雖然是個丫鬟,但是是王妃的‘侍’‘女’,那王妃過去是公主的時候是個什麼名聲,你們能不清楚?這什麼樣的主子就養什麼樣的丫頭,我們昶之也是沒有辦法,娶了她後,以爲是個孝順的,沒想到卻是個水‘性’楊‘花’的,和府中的小廝勾搭,被我兒子發現了,就囔着要休夫,想當初我們成親送去的聘禮,她是全部侵佔了,還將我們趕了出來!”
“勾搭男人,還侵吞你們的財物?”
“怎麼有這麼惡毒的‘女’人,活該她沒有男人要!”
“我看啊,她休了榜眼大人,以後也沒有哪個男人敢娶她了。”
“榜眼大人是個好的,老夫人也別擔心,我這邊有好的姑娘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
三言兩語,個個都是對那個小賤人不恥的,舒老‘婦’抑鬱了幾天的心,終於有了一絲解氣。
等到舒老漢喊她吃飯的時候,她站起身擦了擦手,走了進去。
舒老漢老遠就聽到那些‘女’人的話,他眼裡閃過不贊同:“我說老婆子,你就安分點,既然昶之和她和離了,我們舒家就和她沒有關係了,你何必老是抓着她不放,我們現在能有個住處不容易,你省點心。”他至今想到那個‘花’靈將菜刀抵在楚楚脖子上的情景,那滿身的清冷和凌厲,哪裡還有過去軟弱可欺的樣子,他們這次是看走眼了,以爲是個軟柿子……早知道,他當初就應該好好拘束這個婆子的。
“我呸,老頭子,你就這麼怕那個小賤人?”舒老‘婦’頓住腳步,叉着腰,眼裡‘露’出鄙夷和怒氣:“我說老頭子,你搞清楚一點,我們現在住的地方是我侄‘女’兒的,是我們楊家的,和你們舒家人沒有關係,我怎麼不省心了?要是都和你那個兒子一樣,我們全家現在都得喝西北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