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迴廊上已經燃起了燈籠。
菊花站在窗口,看了許久,黑色蔓延,涼風習習往屋裡吹。
感覺到了冷意,她立刻伸手拉上了窗戶,輕輕嘆了口氣,他應該是不會過來了。
她坐在梳妝檯前,將頭上的飾物和手上的鐲子褪了下去,然後鬆開了頭上的髮髻,瞬間烏髮披肩。
她看着銅鏡裡的自己,伸手摸上了臉頰,這好日子果然養人,她這皮膚順滑了許多,五官也顯得白皙了。
現在這個模樣和小的菊花相比,高貴了許多,果然還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她抿了抿嘴,看着粗糙的手掌,這些都是幹粗話留下的,以後她要慢慢保養,這輩子她再也不要過苦日子了。
她站起身將牀上的衣服拿了起來,然後隨意的往對着鏡子比了比,綠衣碎花,看着也是醒眼的。
‘砰’的一下,她還未收起嘴角的笑容,就聽到一聲巨響,迅速望過去,看見門口陰沉的男人:“四哥~”
她的聲音欣喜,可是他聽着沒有任何的表情,幾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菊花怔然一下,反應過來,身子往前傾,整個人狼狽的不得不跟上他的腳步,她有些不適:“現在很晚了,你要帶我去哪裡?”
夜四抿了抿嘴,眼底帶着陰沉,徑直的拉着她走,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外面冷情,隨着他腳步越來越快,冷風呼哧呼哧的劃過她柔嫩的臉頰,讓她眼睛都睜不開,臉上有些生疼。
“四哥,我放開我,你弄疼我了,”手腕處是鑽心的疼,菊裡委屈,更有些莫名:“什麼事情明天去做不行嗎?爲什麼……”
她目光凝滯住,整個人看着眼前的府邸,比她住的那個地方還大,門口站着士兵把守,她正前方有一塊牌匾,上面三個鎏金大字‘冥王府’。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菊花心裡有些心虛和慌張,咬了咬脣,現在街上已經沒什麼人,她就這麼披散着頭髮站着。
“給我作證明,”夜四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簡單的吐出五個字。
菊花心裡咯噔一下,彷彿一盆冷水潑下,瞬間警醒了:“你打算和雨今姐姐攤牌?她答應你了?”她心裡鈍鈍的慌,根本沒想到夜四今日又去找雨今了,她以爲經歷了這些天,這個男人早應該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了,不會再死皮耐臉的纏着,可是他竟然又貼了上去,那個女人真的那麼好嗎?
“我當初就不應該相信你!”夜四聽着她驚慌的質問,冷冷的開口,他現在心裡越發的後悔了,什麼讓雨今吃醋?本來他們淡淡的,但是雨今心裡沒有排斥他的靠近,現在好了,一測驗,倒把人推得更加遠了,今日他必須找雨今說清楚,不然,今天她跟夜七在一起,那明日,他不在的時候,她是不是就和夜七成親了?
夜四越想,整個人身上越發的冰冷,他目光對上菊花不甘願的眼睛:“你隨我進去和雨今解釋清楚,你和她說,是清白的,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我和你只不過是演戲,目的只是爲了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