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少白擔憂的牽起白小衣纖細白暫的手,薄脣輕輕卻又深沉的一吻。略帶嘶啞富有磁性的聲音好似羽毛般輕柔的說道:“我的好衣衣,你快醒醒。你躲了我這麼久,讓爲夫好是傷心。你都還沒有安慰我受傷的心靈,怎麼能夠耍賴呢?”
“衣衣,我跟莫文舞真的是沒什麼。我的人屬於你,我的心也只是屬於你。”
“我的好衣衣,我知道你不讓我發毒誓。但是,爲了表明我的真心,這一次我可是要偷偷發毒誓了。”
慕容少白深情的對着白小衣的脣上一吻,絲絲縷縷的熱度傳入白小衣的身體內。
“我慕容少白在此對天發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只愛白小衣一人,非卿不娶。若我有違此諾言,生生世世萬劫不復!”
一句落卻擲地有聲。慕容少白堅定的神情在望向白小衣時便化爲了柔柔的情意,他撫了撫散落在白小衣耳畔的青絲,眉眼裡均是一片深情。
“大少爺,九公主派人來問您如何佈置新婚的物品。”
門外傳來的一句話頓時將屋內的神情打破。慕容少白妖冶的面容上抹上一股陰寒,他倏得站起身,細細交待門外的侍婢照顧白小衣的幾個要點之後。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都給我扯下來!”
慕容少白一至正廳就看見一些穿着上好絲綢的侍婢奴僕在打理着將軍府,腰間掛着的牌子明晃晃的顯示了她們是公主府的人。將軍府中的人都是偏向於白小衣與慕容少白的,就連安氏與慕容程,還有慕容少雲與慕容詩都是傾向於他們倆。主子沒說什麼,下人們自是有理由不去打理着將軍府。可是沒想到,莫文舞竟然真把自己當作了未來大夫人!擅自裝扮將軍府,靠的還是皇家的名聲!
“皇上沒同意,原來九公主也可以擅自做出這一種事情來。”慕容少白一臉嘲諷的望向莫文舞身邊的得力侍婢,一雙妖魅的瞳眸閃着異樣的光芒。“還是說,九公主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就想接着這一個理由,匆匆的掩飾過去?”
“沒……”青蓮頓了頓僵硬的身體,試圖想把已經掉下來的“囍”字重新粘回去。一陣風突兀的刮過,雪天之中,
一片刺眼的紅字落在地上。雪花撒撒揚揚,頓時埋沒在白雪皚皚之中。
“既然沒有,那麼還是說,九公主的奴婢竟然可以抵抗鎮西大將軍的命令。其的地位,竟然比我還高了呢?”
青蓮越聽就愈發得腿軟,慕容少白仍是笑意盈盈。但是她卻在那笑容裡看出一股似冰棱般絲絲的寒意,好似一口張大獠牙的巨蟒玩味兒的盯着她,就好像……
就好像她是他下一個攻擊的目標……
“奴婢……奴婢冒犯了,實乃九公主的指示,奴婢不敢不從啊!求慕容大將軍饒命,求慕容大將軍饒命!”青蓮“噗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不斷求饒,方纔見到過她盛氣凌人的模樣的人都不由的紛紛對她嘲諷了起來,青蓮愈來愈窘迫,但是無奈眼前的男子並沒有讓她停下,她只能繼續痛哭流涕的求饒。
慕容少白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冷哼一聲上前將所有佈置好的物品全部撕下。雪地上一片緋紅,用濃墨龍飛鳳舞的寫下的“莫文舞”三字零零碎碎的灑在地上,一片瑩白漸漸的將其覆蓋。
“從今天開始,若是誰敢在府中佈置任何東西,誰就將屍首分離。”
男子襲一身淡紫在雪地裡獵獵飛揚,邪魅俊逸的面容上含着絲絲的冷漠。似是比常人少了絲血色的薄脣輕噙着,脣角以絲毫看不見的弧度上揚,似笑非笑。
莫文舞派來的下人被這一身威壓的氣場震懾,紛紛逃竄出將軍府,頭也不回的坐上馬車奔向皇宮。慕容少白靜靜的望向遠去的馬車,袖袍一甩,直徑走向露鳴軒。
衣衣,我不能夠再等了。你的事,我的事,我們的事情,都得快點解決。
“少白……少白……”白小衣不安的在牀上翻來覆去,額頭上沁出的汗水將幾縷青絲緊緊的粘合住,原本蒼白的面孔因爲房內逐漸增加的暖氣而漸漸變得紅潤。慕容少白急匆匆的從門外趕來,聽到白小衣不安的呼喚聲之後以爲又出了什麼事,幾乎是一瞬間就躍向她的牀前。纖長冰涼的手指輕輕的覆蓋上白小衣精緻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的跡象後,緊緊貼在白小衣的臉上說道:“衣衣,衣衣。不要怕,我在這。”
聞到熟悉的檀香
味,白小衣不安的心慢慢穩定了下來。一直閉合的雙眸才緩緩的睜開來,當她的目光觸及到一臉擔憂的人之後,虛弱的面容上才微微揚起了一笑。
“少白。”
一聲朦朧卻仿若一副定心劑,慕容少白倉促對上那一雙清澈的鳳眸之後,心底一直蔓延的氤氳頓時消失的已無蹤影。
“衣衣,我一直都在。”
那漫天盈白之中獨傲矗立的白梅與屋內燭火映出的兩道氣質出塵綿延的身影交相掩映着,寒風吹過,卻吹不散屋內那款款深情。
翌日,天色微微轉了暖意;陰雲散去,金烏高照。白小衣在一夜的暖和之下身體已然好了許多,只不過是身體內一直被她忽視的寒毒恰巧被慕容少白得知,因此自己的戶外運動也在無形之中受到了限制。想到慕容少白那一固執又倔強的脾氣,白小衣嘆了一口氣,之而卻又笑了起來。
他那般孩子氣,也只會對她顯露出來吧。
流雲在一旁幾乎是看呆了。白小衣的一笑,好似四月芳華百花盛開之景;原本那超凡的面容卻有如此笑顏,幾乎是能夠讓天地之間爲之失色……
這樣美得無瑕美的不可方物的笑靨,她之前纔在大公子上見過。
如此神韻道合,天底下彷彿沒有比這兩個仙兒似得人更爲般配吧。
白小衣見到流雲呆愣的神情,不由得嗤笑了一聲。流雲晃得回過頭來,見白小衣正望着自己,想起方纔自己發呆的樣子,臉上不由得撲騰一紅。
“小衣,你出來夠久了。咱們回屋裡去吧?”流雲見到白小衣的笑意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牽強的轉了一個話題。白小衣也並非是抓着一點不放的人,她點了點頭,抓緊了身上的狐裘,隨着流雲便往屋內走去。
“郡君!郡君!”青必慌慌張張的前院本來,腳底突然被掉落的折梅絆了一下,整個人面朝下“噗通”的一聲摔了個狗啃泥,擡起頭時眉眼間沾上了白雪,好似一位年邁的老公公。流雲和白小衣見狀都不由一笑,笑得讓青必二愣摸不着頭腦的撓了撓頭,想起自己來的原因,便急忙開口說道:“郡君!鳳羅公主聽說您醒了過來,便邀您到宮中去賞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