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兵們那憤恨的眼神盡收眼底,顧安然在心底冷笑。
這些寒門子弟,向來最注重的是氣節。
現在心底裡,指不定怎麼罵她吧。
微微一笑,顧安然冷然開口。
“蛙跳是一種常用的鍛鍊方法,而且種類很多,今日我讓你們訓練的還只是其中一種,其餘的,我們有一個月的時間一一學習!”
今天那還只是其中一種?
其中一種幾乎已經讓他們覺得缺胳膊斷腿了,若是全部輪上一遍,他們還有命在?
士兵們看顧安然的眼神,瞬間又火熱了幾分。
那絕對不是崇敬,而是咬牙切齒般的恨!
這種訓練,太侮辱他們了!
就算顧安然前面說的頭頭是道,各種有理,他們也不能接受!
顧安然對憤恨的情緒視而不見,聲音冷然。
“蛙跳能鍛鍊全身肌肉,而且對下肢力量要求較高,刺激較大,能夠激發我們大腿肌肉和髖關節力量,讓彈跳力很好,退腿會變得很結實!”
“你們今日之所以會覺得腿特別痛,感覺要斷裂了似的,是因爲你們之前沒有做過蛙跳訓練!”
“這種訓練,習慣就好!”
還習慣就好?
士兵們一個個睚眥欲裂,那神色恨不得將顧安然生吞活剝了似的!
顧安然冷然一笑,盯着士兵們嘲弄開口。
“看看你們身上那幾兩肉,再看看怡親王那邊那人高馬大的士兵,若是你們覺得你們現在就有能力和他們一比,那麼,你們可以不用訓練,現在可以全部滾!”
士兵們:……
怡親王那邊可都是備選士兵中的精英,就是比起正規的帝都三營士兵,也不遑多讓。
而他們……
全部滾?
笑話,都已經到了這裡,這會兒再滾出去,他們還要不要臉了?
見一個個的眼神雖然還帶着不滿,可是沒了剛纔那種恨意,顧安然抿了抿脣。
“那麼現在,你們還有什麼問題?”
需要顧安然解釋的,她已經解釋了,他們哪裡還有什麼問題。
就是對蛙跳再牴觸,也知道這會兒不能退縮。
士兵們一片寂靜,無人舉手。
顧安然很滿意,微微點頭。
“既然這樣,那麼請你們現在記住我跟你們說過的話!你們對我,只有服從!堅決服從!絕對服從!給老子重複一遍!服從!堅決服從!絕對服從!”
“服從!”
“堅決服從!”
“絕對服從!”
因爲訓練了一天,又累又餓,哪裡還有什麼力氣。
儘管扯着嗓子喊,聲音依舊不太整齊,而且聲量也很小。
“你們說什麼,老子聽不見!”
士兵們:……
汗如雨滴,面色煞白或泛紅,士兵們額頭青筋暴露,每喊一個字,都像是在咬牙切齒,用生命再吶喊一般。
“服從!”
“堅決服從!”
“絕對服從!”
那聲音,震耳欲聾,就是山腳下怡親王極其一千五百名士兵,一個個都聽得格外清楚。
這麼遠的距離,還能聽得這樣清楚,可以想象,那一千五百名士兵,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莫說怡親王納悶兒,就是在場的每一位士兵都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