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真道長蒼老佈滿皺紋的臉上,在快速結印落下最後一筆時,長長舒了口氣。
“世子,好了!”
半靠在太師椅上的蕭津澤,因爲失血過多而顯得極其疲憊虛弱的臉上,脣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陰毒的神色。
“她……沒有醒來?”
野真道長已經恢復了往常的神色,聲音沙啞難聽。
“世子放心,只要世子您不點頭,在這七天之內,她絕對不會醒來!”
蕭津澤聽着,瞳孔猛地瞪大。
“七天?爲什麼是七天?”
野真道長聽着,皺了皺眉,聲音依然沙啞難聽,像是年久失修的大門在拉動時發出的聲音。
“因爲這次出手的人法術非常厲害,若不是因着有人早在我們之前動手對皇后行了巫蠱之術,怕是這一次,功敗垂成的人是老朽!”
原本疲憊不堪幾乎昏睡過去的蕭津澤,在聽到野真道長的話之後,臉上神色變得極其難看。
“七天之後呢?會怎麼樣?”
野真道長民惡劣抿脣,緩緩開口。
“七天之後,她自會醒來。”
“她還是她?我還是我?”
野真道長聞言,渾濁不堪的眼底劃過一道精光,緩緩開口。
“七天之後,只要世子堅持三天不睡,那麼靈魂互換的主動權,依然還掌控在世子手中!”
“相反,若是世子睡着,讓皇后那邊有機可趁,即便老朽法術再高,怕是也擋不住那人的手法。”
蕭津澤聞言,眼底劃過濃烈的殺氣。
“那就將那人找出來,殺掉!”
野真道長聽着,忍不住冷笑出聲。
他聲音本就非常難聽,這會兒笑起來,還是那種帶着譏諷的嘲弄笑聲,聽得讓人汗毛倒豎。
“世子怕是不知道,這次在皇宮出手的人,到底是誰吧!”
“是誰?”
野真道長眼底劃過一絲陰毒之色,緩緩開口。
“窮稷山,無涯閣閣主,緋色!”
蕭津澤聽着,陰狠冷酷的臉上露出譏諷嘲弄的神色。
“他區區一個江湖中人,難道還能爲京城高門顯貴,世家大族爲敵?”
聽出蕭津澤對無涯閣閣主的不屑,野真道長眼底劃過一絲嘲弄之色。
連窮稷山無涯閣閣主都不知道到底何許人也,居然就說出這樣的大話,如果不是因着當時他陰差陽錯選錯了人,這會兒哪裡有必要和這樣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爲伍!
“世子可別小看窮稷山無涯閣,那可是當年江湖上第一個幫派,無涯閣當年也是盛極一時的江湖第一殺手幫!”
蕭津澤聽着,臉上依然帶着不屑嘲弄之色。
“那又如何?真的比較起來?我朝廷十萬大軍,還不能將窮稷山踏平?”
野真道長聽着蕭津澤的話,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忽然狠狠堵住,居然生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朝廷若是能十萬大軍踏平窮稷山的無涯閣,當年無涯閣也不會那樣猖狂放肆兇狠到令天子動容。
當年朝廷不是沒有派兵圍剿窮稷山無涯閣,只是當時誰都沒想到,五萬大軍圍剿無涯閣,最後回來不到一萬人,死傷慘重,竟是比在站場上殺敵還要令人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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