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煙驚喜:“九爺你快說來聽聽。”
“嘖,算了,爲了你什麼不能做的事情我都做了,還怕這一件嗎?等到我五哥將璞憐安葬後,我們去將璞憐的屍體挖出來帶回來不就可以了嗎?
不過魚煙你得想清楚了,就算帶回她的屍體,不也是於事無補嗎?你能找到她心愛的男人嗎?如果找不到的話,屍體放在什麼地方?”
“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就另給她立墳安葬,總之,她不能做五爺的女人,她說過,生不能做心愛男人的人,死了也要守護她。
把她埋葬在五爺的祖墳裡,讓她如何去守護她心愛的男人呢?五爺以上的列祖列宗難道不會罵她是不守婦道嗎?窠”
東關彘無奈的笑了笑點頭:“你總是有那麼多歪說法,好,就依你,待這事情落定後我們就動手。”
魚煙點頭:“你說…五爺不會提前有埋伏吧?燔”
“不會,五哥想必會想到這一點,他一定要將璞憐埋進祖墳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其實璞憐的屍體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重要的,他前有已經故去的五王妃,在璞憐之後還會有新的五王妃,所以璞憐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只是兩國的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魚煙瞭然的點頭,這樣說的話她就可以理解了。
東關瀚在第二天就按照最好的喪禮規制爲已經逝去的丹醫公主,他的五王妃辦了一場豪華的喪葬。
這天,五王妃的棺槨經過之地,到處都是白色的紙錢翻飛,漫天遍野,就好像是皚皚白雪一般。
魚煙遠遠的站在人羣中看着,都覺得東關瀚是做了最大的努力了。
她遙遙的看着棺槨從自己的眼前擡過,心中默默的唸了一聲:璞憐,過去的仇恨一筆勾銷,我不恨你,不念你,不掛你,你從今以後自由了。你慢慢的走,別再回頭了,奈何橋多喝幾碗湯,忘了前塵往事後好好投胎去吧。
當天傍晚,擎蒼就帶着幾個蝴蝶谷的人將璞憐的屍體偷了出來,躲避開皇陵守衛的視線直接運到了山腳下藏了起來。
魚煙寫了信讓人去西周找到莫凌君交給他,可是一連一個多月過去了,去到西周的人並沒能找到莫凌君。
魚煙心下着急,眼看着天氣一天天的變暖,璞憐的屍體也已經出現了異味再難藏匿,她只好聽取了東關彘的建議,暫且先將她安葬在依山傍水的古寺旁。
魚煙心想,她這也算是給璞憐擇了一處良所,璞憐該不會怪罪她的。
終於,春天來了,天氣變暖,脫掉了厚重的棉服,魚煙的小肚子竟也有幾分顯懷了,這晚,魚煙剛洗完臉準備睡覺的,就隱約感覺到肚子裡的小東西似乎動了一下。
那種感覺很不明顯,但魚煙很確定,是胎動。
她驚喜的拉開門來到書房,東關彘正在看書。
“九爺九爺,我的孩子剛剛動了。”
東關彘看着欣喜的她,自己心裡也很激動,可還是補充道:“是我們的孩子。”
他起身來到魚煙身邊伸手摸了摸:“哪裡?”
魚煙將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肚子上,哪裡還有什麼動靜。
“哪裡?”東關彘還是不死心的摸索着。
“哎喲,寶貝兒啊,你不喜歡你爹爹嗎?怎麼又不動了?”
東關彘勾了勾她的鼻子:“不許這樣教孩子,我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喜歡我,他是我的心頭肉。”
“那如果這是個女孩兒呢?”
“女孩兒也是我的孩子,當然也是心頭肉。”
“哼。”魚煙心想,說是說,真要是個女孩兒,他若敢給自己臉色看,她就帶着娃娃離家出走。
東關彘一手還撫在她的肚皮上,另一手摟住魚煙的肩膀:“再過幾個月,我們就真的成了爹孃了。”
“怕了?怕以後不能沾花惹草了?”魚煙挑眉看她。
“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跟我二哥一樣似的。”
魚煙嘟嘴一笑:“跟你開玩笑的,看把你嚇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真有這份心思呢。”
“我這是被冤枉的。”東關彘也笑了起來:“你過來看,我給孩子取了幾個名字,你要不要從裡面挑一下。”
“這麼早?”魚煙詫異跟着他走到書桌旁。
東關彘拿起一摞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上面這一張是我從底下這幾章中挑出來的我比較喜歡的,後面這幾頁你看不看都可以。”
魚煙吃驚:“你什麼時候想了這麼多名字的,怎麼也沒聽你說過?”
“自從知道你懷孕,我沒事就會在書房裡看典籍給孩子取名字,這幾天取的最多。”
“我說呢,你怎麼沒事兒就貓在了書房裡,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的書裡能蹦出顏如玉呢。”魚煙調笑一聲。
東關彘無奈的嘆氣:“怎麼你的夫君在你的眼裡就是個好.色的胚子呢?我真的覺得着實冤枉。”
“恩,
對不起對不起,冤枉你了,不過呢,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夫君呢。”魚煙擠眼一笑開始看名字。
“那我們就抓緊時間成親吧,總不能讓孩子出生後還沒有個名正言順的父親吧。”
“我再考慮考慮,哎呀,你別耽誤我看名字。”魚煙推了推東關彘,低頭認真的看了起來。
“東關允兒,東關子桑,東關點沫,東關禾秋,東關朗逸,東關幼珠…”魚煙邊看着邊皺緊了眉頭:“怎麼都是女孩兒的名字?也就這個朗逸看起來還像是男孩兒。”
“我覺得第一胎如果是女兒的話會更好。”東關彘挑眉:“怎麼,你不喜歡女孩兒?這樣可不好。”
喲,怎麼倒變成她重男輕女了。“纔不是呢,我是怕萬一這是男孩兒,那不就沒有準備了嗎?”
“朗逸不錯,”東關彘指了指:“這個名字可以給男孩兒用,你倒是看看,萬一是女孩兒的話你喜歡哪個?”
魚煙摸了摸肚皮:“寶貝,你可千萬要是女孩兒呀,不過你爹可就不喜歡你了。”
東關彘擡手捂着她的嘴:“真是不敢讓你說話。”
魚煙擡手一指:“東關幼珠我提喜歡的,幼珠,幼小的豬崽子,好養活。”
東關彘眉心一陣暴汗,這丫頭是故意氣他的嗎?
魚煙看他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你取大名兒,我想小名兒,咱們分工合作。”
東關彘嘆口氣,看她現在的樣子,估計那小名兒取的也不會很累人吧:“你說說,叫什麼?”
“寶葫蘆。”魚煙朗聲叫道。
東關彘差點站不穩摔倒,寶葫蘆?這個名字他怎麼也不可能叫出口,太像是個笑話了。
“我想過了,要麼我就只生一個,要麼我就生七個,組成七個葫蘆娃。”魚煙得意的說道。
她想了,動畫片裡的葫蘆娃救爺爺,她的葫蘆娃保護孃親。
東關彘嘗試勸道:“魚煙,你說,堂堂一個皇親國戚,天天被人叫做葫蘆,這…是不是有些太難聽了。”
“怎麼會,多可愛呀。”
“的確,如果是女孩兒的話,葫蘆娃葫蘆娃的叫着很可愛,可若是男孩兒呢?你說,萬一他將來能有所作爲,跟他關係比較好的人天天叫他葫蘆娃…這…你覺得,這有沒有點不那麼大氣?”
魚煙撇嘴:“叫金毛獅王大氣嗎?”
“哎,”東關彘撓了撓頭:“還是叫葫蘆娃吧。”
魚煙忍笑,就知道他很喜歡葫蘆娃這個名字。
“不過有一點,葫蘆娃這個名字只有你跟我能叫,別人不可以,你覺得可好?”
“我是沒意見,不過我覺得不說別人,花栩就不會同意。”
“我的意思是我們私下裡叫…”
“我的寶貝兒又不是見不得人,幹嘛要私下裡叫?這樣吧,我問我寶貝兒的意見,我叫他寶葫蘆,如果她動了,就證明她不喜歡這個名字,如果她不動,就證明她喜歡。”
“改改,如果她動,就證明她喜歡,不動證明不喜歡。”
魚煙挑眉:“隨你,就按你說的。”
兩人同時把手放到了肚子上,魚煙道:“寶葫蘆,你喜歡媽媽叫你寶葫蘆嗎?”
兩人都憋氣,沉聲。
好久,沒動靜,東關彘笑:“你看,我就說孩子不會喜歡嗎,我們還是改一改吧,也不能叫金毛獅…”
“動了,”魚煙咋呼一聲仰頭看東關彘:“感覺到了沒?”
東關彘不得不點頭,這孩子動的很厲害,他的心裡有些小激動,這是他第一次摸到一個胎兒的胎動,這是他的孩子…
“寶葫蘆,你太給力了。”魚煙笑。
“這…可能是巧合呢。”
魚煙癟嘴:“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啊,那我們再試一次,這次要靈了,你可不許反悔了。”
“行。”東關彘點頭,這次由他開口:“孩子,你喜歡寶葫蘆這個名字嗎?”
沉默,一,二,三。
突。
魚煙的肚子裡又有了很微弱很微弱的動靜,魚煙咋呼:“你看吧,我就說嘛,母子連心,我喜歡的她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呢?好啦,天意如此,這是我家寶貝自己選擇的名字,沒得改了。”
好吧,東關彘不得不認輸,誰讓他的兒子這樣個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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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四月,春暖花開,沿河柳枝搖曳,正是到了一年中最美的時節。
魚煙按耐不住了,決定實現自己的諾言,邀請三五好友一起踏青賞花。
這時節也就迎春花開的最當時節。
這日她叫上妍兒,推着久將,和東關彘、擎蒼、花栩、十四爺一起去春遊。
彩環和素娘跟着妍兒一起準備了好些吃吃喝喝的東西,魚煙挺着個大肚子也是不安分。
馬車上她一直都心潮澎湃的:“哎哎
哎,要不我們今晚在外面搭帳篷過吧。”
花栩嘲笑:“哎喲,就你這小身子骨兒吧,我們是沒問題呀,關鍵是你不行呀。”
魚煙手摸着肚子:“我發現了,你就瞧不起人屬第一。”
她已經七個多月了,每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摸着肚子跟寶葫蘆聊天,沒事兒找花栩拌拌嘴,跟十四爺吵吵架,看看妍兒刺繡,氣氣東關彘,一時間,她真是覺得自己是個最幸福的女人了。
“寶葫蘆,你可記住了,將來出來後千萬不要跟你花栩叔叔好,他長的好看,心眼兒不咋滴,學學久將舅舅,他靠譜。”
十四不悅:“自控困難戶,我不靠譜啊?我這個嫡嫡親的十四叔不靠譜?”
花栩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她就是這個意思。”
魚煙呲牙笑:“十四爺,你怎麼就愛自己給自己對號入座呀,你跟我久將哥哥是一掛的,你幹嘛要自覺往花栩這種壞蛋身上靠?”
十四想了想也是,擡手拍了拍花栩的肩膀:“你以後跟我保持幾分距離吧,你跟我?哼哼,咱們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花栩呸了一聲:“半斤八兩。”
“那也是你半斤我八兩,怎麼着這三兩也不是白多的。”十四得瑟。
到了目的地,幾個下人將帶來的牀單食籃提了下來放到了鬱鬱蔥蔥的草地上,他們在一側支起了鍋,煮了茶水伺候幾位主子。
花栩喊道:“誒哥兒幾個,你們說在這種地方玩牌會不會格外的心曠神怡?”
東關彘搖頭:“難得出來玩,就不要做那種無聊的事情了。”
“怎麼會無聊呢?想着把你們的銀子從你們身上贏到我身上,我整個人都熱血沸騰呀。”
魚煙鄙視的撇嘴:“妍兒,走,咱們逛逛去,讓他們幾個大男人玩兒吧。”
楚心妍上前攙着她:“你行嗎?”
“行,你不是在嗎。”魚煙拽着她往前走,彩環和素娘跟在身後。
魚煙心情很好,一路邊走邊折花枝,妍兒小心翼翼的問道:“魚煙,你知道久將公子有心上人的事嗎?”
“啊?”魚煙驚訝:“久將哥哥什麼時候有心上人了,我怎麼不知道?”
妍兒嘆口氣:“連你都不知道啊。”
“怎麼這麼愁眉不展的,你這說法從何而來呀,你總不會去跟久將哥哥告白了吧?”
妍兒搖頭:“沒有,那日我親手燉了點百合粥給他送去,他恰巧不在房裡,我不小心看到了他放在桌上的詩,那詩是他親手寫的,墨跡未乾,我看過後,隱約覺得久將公子心裡藏着一個人。”
魚煙努嘴:“不應該呀,久將哥哥平常接近的女人除了你就是我了,他把我當妹子,這你應該也知道,難不成他那是寫給你的情詩?”
妍兒悠的臉就紅了,可想了想又道:“不該,那詩的意思事他暗暗喜歡着個誰卻無法表白,兩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難不成…在你認識他前他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魚煙疑惑:“會嗎?按理說不應該呀,久將哥哥在跟我離開世外桃源之前,是不接觸除了五爹爹以外的外人的。不過,妍兒,你這麼在意,是不是吃醋了?”
見魚煙右側眉毛直挑調/戲的看着自己,妍兒輕輕拍打了她的手一下:“哎呀魚煙,你在胡說什麼呢,我是…我只是問問,我是關心久將公子。”
“你確定這不是芳心大動?”
“你就沒個正經,我不與你說了。”妍兒含蓄的笑着將頭歪到一側幫她採.花。
魚煙揚眉想了想,久將哥哥真的有喜歡的人嗎?會是誰呢?倒沒成想久將哥哥不言不語的,竟然心裡還藏着人兒呢。
不行,改天她要好好的盤問盤問這個悶不做聲的好哥哥了。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些,老遠看到五王爺東關瀚與夜楚也正在並肩漫步,兩人似乎在說着些什麼。
魚煙下意識的拉着妍兒轉身:“走了,咱們權當沒看到他們。”
妍兒無條件的跟自己走,只是身後卻還是傳來了夜楚的聲音:“魚煙。”
魚煙不得不頓住腳步,妍兒轉頭看她:“怎麼辦?”
“沒事,光天化日的,他們不敢把咱們怎樣,一會兒萬一有什麼不對勁,我在這裡頂着,你去找九爺他們來幫忙。”
“不行,你還懷着孕呢,我留下,你去找人。”妍兒堅決反對:“我不能讓你留在危險的地方。”
魚煙抿脣笑:“是我害過夜楚,又不是你害過他,你留在這裡也沒用,他又不恨你,再說我一個孕婦也跑不快呀,還是你去最好,想必我懷着九爺的孩子,他們也不敢怎麼樣我。”
魚煙說完再不給妍兒反駁的機會,轉身笑嘻嘻的看向已然走近的兩人,福身:“請五爺安。”
東關瀚抿脣:“好久不見了,你這肚子倒愈發顯懷了。”
“是呢,從五王妃離世到現在,也有幾個
月了。”魚煙抿脣:“看來五爺真是絲毫沒有傷感過呀,一點也沒從你身上看出死了老婆的悲傷。”
“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活着的人還是要活下去的。”
“恩,不錯。”魚煙點頭:“所以聽說五爺這期間是又納妾,又娶夫人的,真是好不忙碌呢。”
“男人嗎,應酬還是要有的,幾個朝中相處的較爲好的官員非要把女兒嫁與我,我總也不能推拒。”東關瀚聽出了魚煙的諷刺,也沒有在意。
“恩,五爺真是好博愛,給你點個贊。”她說着對東關彘豎起了大拇指:“今日天氣不錯,想來五爺與夜大人正在一起散步談正事兒,那我也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
魚煙微微福了福身打算要轉身離開,可這時只聽夜楚道:“五王妃,夜某人可否與王妃借一步說話?”
魚煙猶豫。
“幾個月前我們還一起下棋,我以爲我們已經成爲朋友了。”
朋友你個大頭鬼啊,魚煙撇嘴,可卻轉頭對楚心妍道:“妍兒,你先回去吧,我跟夜楚大人單獨聊聊,看看夜楚大人到底有什麼吩咐。”
妍兒會意的點頭:“那我就先走,你一個人要小心一些哦。”
“放心,夜楚大人是個正人君子,他又不是雄獅猛獸,總不會把我吃掉的。”魚煙的話意有所指,所有人都聽的出來。
東關瀚笑了笑:“那好,你們先聊,夜楚,我到馬車裡等你。”
夜楚微微晗身,東關瀚轉身離去。
魚煙抱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擡頭看他:“你要跟我說什麼?”
“幾個月了?”夜楚動了動下巴衝向她的肚子。
魚煙面帶微笑摸着肚皮:“七個多月了。”
“真快,要做娘了,恭喜你啊。”夜楚揚眉。
“謝謝。”你喜歡客套,我就陪你客套,正好可以拖延時間。
夜楚抿脣:“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願意與我多說話,這可真是讓人傷心呢,幾個月前,你邀請我下棋的時候,我簡直心潮澎湃,跟現在被嫌棄的樣子簡直就是大相徑庭。難道我這人只有在你跟東關彘鬧彆扭的時候纔有利用價值嗎?”
魚煙淺淺揚脣:“看你說的,我什麼時候跟我們九爺鬧過彆扭了,那時候下棋也不是在利用你呀,只是想着找個人陪我較量一下棋藝而已,我邀請,你赴約,我們達成一致,一起下棋,要說是我利用你,就是你想太多了。”
魚煙暗暗擔心,他怎麼還不切入正題,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覺得沒譜兒。
“呵呵,伶牙俐齒未改本色,好。”夜楚對魚煙也豎起了大拇指。
“好說。”
“你的天性如此,倒也是好事兒,可是呢,魚煙,你知道只是包不住火的,你真的以爲那個假冒的五王妃死了,你從此就自由了嗎?”夜楚眉眼間帶着不入心的笑意。
魚煙心一慌,直勾勾的看着他:“這是我的事情。”
“你不必對我充滿敵意,我會跟你說這些也是因爲我關心你,若我不是真心待你,我本早就可以對五王爺說出你的身份,可我並沒有,這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我對你的友好是真誠的呢?”
“是嗎?如果你不要與九爺爲敵,我或許可以相信你的話,但事實上,你不會放棄做九爺的敵人,而我也只會是九爺的女人,所以我們再本質上不可能成爲一個戰壕的戰友。
我想你之所以沒有將我的秘密抖落出來,必然是因爲你還能從這件事當中獲得別的利益吧。”
“呵呵,女人太聰明瞭果然也不是一件好事,我若說我只是想要慢慢折磨東關彘呢?”
夜楚擡眼,就見遠遠的有道身影,似乎是東關彘帶着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