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煙愣了半響都沒能說出話,成親嗎?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
“我發誓,我娶你不是因爲父皇的那道聖旨,而是因爲我真心的愛你。
久將就在這裡,你不是很信任他的嗎,我想讓他爲我們做個見證,嫁給我好不好?”
魚煙轉頭看了看久將,見他對自己點了點頭,她抿脣想了想道:“再等段時間再說吧,成親也不急於一時,除非你打算將來不對我負責。”
“我當然會對你負責。”東關彘高聲:“倒是你總是這樣拒絕我,你不總不會一直到老都不肯嫁我吧?”
魚煙努了努嘴:“說不定哦,所以你得好好表現了。窠”
魚煙話音一落東關彘和久將都呵呵笑了起來,氣氛也瞬間就變的輕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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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半個多月的調養,久將終於可以很確定的告訴魚煙和東關彘,孩子算是抱住了。
不過因爲魚煙開頭起的不夠好,日後必須比旁人都更注意休息。
魚菸嘴上是滿口的答應了,歡天喜地的摸着肚皮大喊道:“我家寶貝好威武哦,媽咪愛死你了。”
素娘推着久將離開碧雲軒,他還得去妍依軒給妍夫人治病。
房間裡只剩下了兩個人,東關彘湊到魚煙身邊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郞玉?”
“能怎麼處置,我現在都沒事了,你做主吧。”魚煙的手還撫摸在肚皮上。
“本來我想把她送回她孃家,可是想到她曾將你推下懸崖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事,我就無法善罷甘休。”
“你怎麼知道她推我落入懸崖的?”魚煙吃驚的望向東關彘。
“久將告訴我的。”
“其實一早之前我就已經動了殺心,我讓擎蒼哥哥把她劫持後塞進了馬車裡,本來打算用同樣的方法報復她的。
她若能活下來算她命大,她若不能活下來,那就算她命數不好。
可那日她卻因爲害怕供出了是五王妃指使她的,所以我便將仇恨算到了五王妃的頭上。”
“還有五嫂的事情?”東關彘雙眼微眯,“那她們二人便都罪無可赦。”
這日,東關彘提審玉夫人,而他也煞有其事的將五王爺夫婦和玉夫人的父親請來做見證。
玉夫人被關了十幾天,整個人都已經非常不好了。
可能因爲最近伙食太差又好多天沒有曬太陽的原因,臉色略顯蒼白。
見自己的父親也在,玉夫人焦急的喊道:“爹,爹。”
“玉兒…哎呀,九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好好的把女兒嫁給你,你爲何會將她囚禁成如此的模樣。”郎大人站起身來到東關彘面前,面色焦急。
“郎大人,我今日請你來就是要讓你給我們評評理的,你且先坐吧。”
郎大人坐下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兒。
五王妃目光不含任何感情的落到玉夫人的身上,她似乎料想到了今天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九弟,什麼事至於讓我們這麼多人過來,玉夫人一向盡職盡責,怎麼倒變成這樣子了。”東關瀚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門口素娘扶着魚煙進了大廳,給衆人行禮後東關彘起身扶着她在一旁坐下。
所有人到齊,東關彘對郞玉道:“玉兒,本王問你,你可承認之前傷害魚煙的事情?”
玉夫人咬脣眼中帶着淚:“我不是故意的,是魚煙妹妹先與我起了衝突,我一時氣憤不過纔會失手的。”
魚煙只是聽着沒有做聲。
郎大人急了:“九爺,你莫不會是因爲玉兒與別的女人起了衝突就如此虐待我玉兒的吧。”
“虐待?哼,郎大人,你的寶貝女兒差點失手殺了我東關彘的孩子,你說我只是關她幾天能算得上是虐待嗎?”
郎大人愣了一下看向郞玉:“怎麼回事?”
“爹,我不知道魚煙妹妹懷孕了,誰能想到一個尚未成親的女子竟會先懷孕了呢?”
東關瀚蹭的站起身看向魚煙:“你懷孕了?彘的?”
魚煙點了點頭,手撫摸着肚皮洋溢着滿臉的幸福。
五王妃袖下的拳頭微握,她想要的一切爲什麼這個女人卻總是能輕易的就得到?
老天爺爲什麼這樣不開眼,總是如此的厚此薄彼。
她到底哪裡不如這個女人好,給了她公主的名分,給了她東關皇帝的賞識,給了她幾位爺的爭寵,現如今還給了她孩子。
她真的是好不甘心啊。
魚煙揚頭看向五王妃,眼神中充滿了傲嬌。
“五哥,我與魚煙已經有了婚約,我會盡快娶她的,你們都不必大驚小怪。”
“九爺,臣將女兒許配於你,臣也盡心盡力的爲你鞠躬盡瘁,真沒想到你竟寧可寵幸一個丫鬟懷上你的子嗣,卻未能給我女兒半分恩德。”
“呵,照郎大人
這麼說,令女多年不曾懷孕倒是本王的錯咯?”東關彘挑眉,郎大人目光閃躲了幾分。
東關彘冷哼一聲又問道:“玉兒,我再問你,當初你爲什麼要推魚煙滾落懸崖差點殺死她?”
東關瀚看向郞玉,沒想到這楚楚可憐的面容背後竟藏着顆這樣殘忍的心。
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這樣做的?
“我沒有,九爺,請你不要聽魚煙妹妹的一面之詞,她是故意想要陷害妾身的。”
“可這事並非魚煙告訴本王的,當初有人嚇唬你要推你下懸崖的時候你不經意間留下了證據難道你不知道嗎?”
郞玉垂眸快速的回想,那日她太害怕了,以至於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不可能,沒有人嚇唬過妾身。”玉夫人看了五王妃一樣,隨機挺起腰桿否認。
“沒有嗎?你確定?”
“妾身可以確定,說什麼被人嚇唬的事情全都是魚煙妹妹編造的。
魚煙妹妹一直都對妾身心存不滿,她會這樣做也是妾身能夠理解的。
可是王爺,求你千萬不要因爲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冤枉了妾身呀。”
東關彘扔出一份按着手印的供詞:“那這份供詞又是什麼?”
玉夫人撿起地上白紙黑字的供詞看完後搖頭:“這是什麼?妾身不知道。”
“這是你當時自己親手按下的手印,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沒有,不可能,當時那人並沒有逼我畫押…”
話音剛落,她自己就意識到口誤,連忙伸手捂住嘴巴:“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郞玉,你不要再狡辯了,只要你老老實實的說出實情的原委,我或許可以原諒你。”
郞玉垂頭將畫過押的紙抓緊手中捏皺,怎麼會這樣。
“你真的什麼都不肯說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本王也幫不了你了,來人呀,將玉夫人…”
“九爺,九爺不要,妾身說,妾身說。”玉夫人驚恐的擡頭看向東關彘:“妾身的確做過,可妾身是受五王妃指使的。”
幾人都將視線落到了五王妃身上,五王妃淡定的看向郞玉:“我看你真是糊塗了,狗急跳牆亂咬人吶,本王妃爲何要指使你做這種事情?
魚煙可是本王妃的人,如果本王妃討厭她的話會自己動手,幹嘛還要你動手?
再說了,本王妃喜歡魚煙的緊,不然也不會萬里迢迢的將她從西周國帶到東關國來伺候我。
本王妃如此器重於她,爲何還要殺她?”
郞玉眉心緊擰看向五王妃,她被算計了。
“五王妃,你忘了嗎,當時馬車墜落懸崖的時候你也在現場。”
“胡說,你再冤枉本王妃本王妃可就不客氣了。”
“不是的,我沒有冤枉你,你忘記了嗎,是你說要幫我坐上王妃的寶座我纔會答應你的,你還說只要魚煙死了,皇上之前的聖旨就沒有絲毫的意義了,你痛恨她知道你在西周國生活的過去,所以你要殺了她…”
“大膽,你還真是越說越有模有樣,不知道的還會以爲本王妃真有那麼惡毒呢,你這樣冤枉我可有證據?”五王妃氣憤的拍案而起,好像自己受了怎樣的奇恥大辱似的。
郞玉踉蹌的坐到地上,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給拋下了。
她帶着淚眼看向自己的父親。
此刻連父親都不敢再幫她說話了,她知道自己是徹底丟了父親的臉了。
郞玉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魚煙被她笑的心裡發毛。
忽的,郞玉停止了笑聲看向魚煙:“五王妃果然靠不住,我真該聽你的話。”
魚煙眉心擰緊,看着她臉上絕望的表情有些擔心。
“是我太急功近利,我怕你一個小小的丫鬟坐在了我的頭上,我怕我苦守了這麼多年的地位會被你擊倒,我怕你會搶奪了王爺所有的愛,所以我…不擇手段的只想讓你死。我…對不起。”
說完,趁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猛的站起身將頭撞向了大廳裡的柱子上。
她已然如此,是斷然沒有臉再回孃家了,如今她活着也不過就是累贅罷了。
魚煙閉上眼睛尖叫一聲,郎大人衝向柱子邊扶起自己額頭上已經血淋淋的女兒,其餘幾人都只是冷眼旁觀而已。
魚煙站起身走過去蹲下對素娘道:“快去把久將哥哥找來。”
東關彘上前攙扶起魚煙,目光看向郞玉。
郞玉張了張嘴:“王爺…對…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東關彘蹲下身:“你一向很懂的看我的眼色,想必你早就知道我已經對魚煙動了真心,你千錯萬錯全都錯在傷害了這個女人。
本王可以容忍你們許多錯,唯獨傷害魚煙這一點我無法原諒。”
魚煙道:“我問你,之前給我送毒點心的人到
底是不是你?”
郞玉搖頭:“不是,我做,過的我認,我沒有,做過的,我死都不能,承認。”
魚煙轉頭看東關彘的時候,就只看到他目光裡有幾分閃躲。
可她也顧不得問什麼了,繼續對郞玉道:“當初我被推下懸崖後若不是遇到了久將哥哥,可能也便無法活下來。
那時候我比你現在受的傷楚和痛苦要多的多,可是我撐下來了,就因爲我想要回來向你報仇。
如今我也給你一個機會,我會讓久將哥哥盡心盡力的救你,若你能活下來,那我們的仇便兩清了,從此以後只要你不再害我,我便再也不會爲難你半分。”
魚煙說着站起身,東關彘也一起站了起來,幾個下人將郞玉扶到一旁躺好,不一會兒久將趕到爲其醫治。
魚煙看向五王妃,臉上帶着不明所以的笑。
五王妃被她看的渾身都覺得很不舒服,半響後才道:“我的確沒有害過你,你不必這樣看着我。”
“我當然相信王妃你不會傷害我。”魚煙還是笑。
五王妃抿脣:“恭喜你懷孕了。”
“謝謝,想必只要五王妃多努力,不日後也很快就可以得到屬於自己的寶寶了。”
五王妃覺得自己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的,真沒想到她花了那麼大的功夫在郞玉的身上,最後卻還是沒能鬥得過一個小小的丫頭。
不過她剛剛說還有人給她下毒?看樣子恨她的人還真的不是隻有一個兩個呢。
“那就拖你的福了。”
玉夫人的傷勢被暫時穩定,久將讓人將她擡回她的住處,郎大人也跟着一併離開。
東關瀚來到東關彘的面前臉色帶着些陰霾:“九弟可聽說了你帶回來的那俘虜可能會被招安的事情?”
東關彘點頭:“略有耳聞。”
“難道九弟就對此沒有什麼看法嗎?這人畢竟是敵國的將軍,就算是真的被招安,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爲我國所用。”
東關彘揚脣一笑:“相信父皇總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再說,就算他真的不受用,我也有自信再將他活捉一次,這一點我從未擔心過。”
“呵,看來九弟還真是胸有成竹呢。”東關瀚挑眉看了魚煙一眼隨對五王妃道:“跟本王回去。”
那夫妻二人離開魚煙才鬆了口氣:“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夜楚要被招安?”
東關彘點頭:“極有可能,日前父皇單獨召見了夜楚,兩人談了很久,當夜楚從父皇的上書房出來的時候,父皇就命人給他去了手銬腳鐐,並專門將他從大牢中轉移到了驛館。
大家都在猜測夜楚可能是已被招安,只是父皇尚未下旨,所以很多事情還有待考究。
父皇是個仁義的明君,我相信他自有考量。”
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後,魚煙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是很好了。
夜楚給她的感覺她很明白,像是一隻隨時都會發怒的獅子一般,讓她總有些隱隱的恐懼,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所從未感受到的。
更爲重要的是他看她時的眼神,總讓她覺得自己在他的注視下就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綿羊一般。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二人並肩往妍依軒而去,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開始下雪了。
魚煙擡起手心接住一片雪花,雪花很快就因爲她手心的溫度化開了,她笑道:“這隻魔爪好厲害。”
東關彘揉了揉她的髮絲:“別淘氣了,冷,快點走。”
“唉,我忽然間想起當初你整我的時候了,你還記得嗎,我丟了你的馬,你罵過我呢。”魚煙用手肘碰了碰他。
東關彘擡手摸了摸她的腦瓜:“快吧那些不好的回憶都丟掉吧,老存在腦子裡做什麼呀。”
“翻小牆呀,你說我這不值錢的爛命給你生孩子,你打算怎麼感謝我?”魚煙對他擠眼。
東關彘雙手將她打橫抱起:“那我就將你當祖宗似的這樣天天供着可好?”
“哎呀你放我下來,好丟人的。”
“那你以後還總揪着我小辮子不放嗎?”
魚煙努嘴:“如果一會兒雪下大了,你幫我堆一個雪人兒的話,我就不再揪你了。”
“真的?”
魚煙點了點頭:“女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東關彘將她放下:“不過你該知道,那時候我已經對你很好了,我都沒捨得打你呀。”
“你那些話說出來比打還嚴重呢,不許狡辯。”魚煙擡手點了點他的嘴:“這是用來講理的,不是用來狡辯的。”
東關彘呵呵笑了笑,他們兩人到底誰在狡辯啊…
魚煙伸手挽着他的胳膊,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妍依軒。
妍夫人正在帶着久將做的布罩薰藥草,見兩人進來,她將布罩取下,“彘哥哥,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
“我今天沒什麼大事可忙,你呢,身子感覺如何?”東關彘在一旁椅子上坐下,魚煙則來到牀邊坐下了。
“久將公子真的很厲害,他給我做的這個塞滿藥草的面罩讓我每天閒時都帶着,我覺得這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咳嗽明顯好很多了。”
“你看我就說吧,久將哥哥是神醫,他會治好你的。”魚煙說着爲久將豎起了大拇指。
“恩,你身子好些了嗎,這樣出門可以嗎?”
“其實我早就感覺好多了,只是久將哥哥和九爺都不許我出來,好不容易今天得空我才終於能出來放放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
東關彘笑道:“怎麼說的好像我碧雲軒裡的空氣就很污濁似的。”
“房間裡天天不通風換氣,能好了纔怪呢。”魚煙緊了緊鼻子。
妍夫人擡手撫摸着她的肚皮:“好神奇啊,真難想象這裡面居然還生活着個小寶寶。”
魚煙也滿臉洋溢着幸福的點頭道:“是啊,我都覺得好神奇的,我現在好期待這個小生命降生,因爲我想看看他長的到底是什麼模樣的,會像我多一點呢,還是像他冰塊臉的老爹多一點呢。”
“吭,總這麼說話也不怕被孩子聽了去。”東關彘尷尬的吭聲。
妍夫人也是笑了起來:“是啊,其實彘哥哥也只是對別人冰塊臉而已。”
“哎,我現在只祈禱這個孩子能像我一樣活潑,不然將來我在房間裡左看看,東關彘大冰塊,又看看,小東關彘小冰塊兒,那我可還怎麼活呀。”
“哇,想想都覺得你未來的生活會很幸福呢。”
魚煙嘻嘻笑着點頭握着她的手:“你也快點趕緊好起來,然後找個心愛的人嫁了一起生個活潑可愛的小寶寶。
如果生的孩子性別不一樣,說不定將來咱們還可以做個親家呢。”
“我都已經這樣了,那些事情想都不敢想的。”妍夫人搖頭苦笑一聲。
“哎呀你別這樣嗎,不是還有久將哥哥嗎…”
“魚煙。”東關彘生怕魚煙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趁她還沒說完連忙打斷她。
倒是妍夫人自己聰明,已經很正確的朝着魚煙所想的方向想歪了:“魚煙你可不能亂說,我跟久將公子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的,我這樣的人怎麼配的上久將公子呢。”
東關彘皺眉:“妍兒,不要妄自菲薄,你配得上任何一個優秀的男人。”
“是呀,你…”
“魚煙,說點別的吧。”東關彘再次打斷。
魚煙緊緊鼻子回頭瞪向他:“哎呀我沒要說什麼不該說的,我本來是想說讓妍夫人不要想太多,她的病會好的,不是還有久將哥哥在幫她醫治嗎,是你想太多了。”
東關彘挑了挑眉,這還差不多。
妍夫人也紅了紅臉,原來她想太多了。
“對了,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就不要叫我妍夫人了,叫我心妍吧,不然…叫我妍兒也可以。”
魚煙點頭:“我也不喜歡妍夫人這個稱呼,正好,那我就叫你妍兒了。”
楚心妍點頭:“今天的事情你們處理的怎麼樣?我只聽彘哥哥大致提了一些,玉夫人承認了嗎?”
魚煙點頭:“你彘哥哥聰明的略施小計,製造了張假的口供讓她不小心承認了。”
“那給你下毒的事情呢?是她嗎?”
“魚煙搖頭,這件事她卻是死活都不肯承認的,看她那樣子,這件事好像的確與她無關。
可是除了她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會那麼想要我的命。”
“你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魚煙搖頭:“自從來到九爺府上後,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真沒覺得我自己得罪過什麼人,但是我想...九爺倒是應該知道我的罪過什麼人,是吧,九爺。”
東關彘神情一晃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我怎麼會知道呢。”
~~親們能猜到是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