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沒擷芳殿內,鳳七七身着普通宮女的服飾,向未央宮行去。
未央宮內。
一個宮女將一個異常精緻的酒壺打翻在地,摔得粉碎,全皇貴妃踱步走到那個宮女身前,宮女忙跪倒在地,被她嚇的瑟瑟發抖,開口道:“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全皇貴妃莞爾一笑,朱脣輕啓開口道:“本宮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不要怕。”
隨即話鋒一轉,對門口的太監道:“來人。”
兩個是爲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全皇貴妃依然面帶微笑,說出的話卻冷若冰霜,“將這個宮女拖出去亂棍打死。”
跪倒在地的弓弩忙給全皇貴妃磕頭,甚至額頭都被磕出鮮血也沒有發覺,口中喊道:“娘娘饒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保證日後再也不會了,娘娘……。”
在她大呼饒命之際,兩個侍衛拖着她向門外走去。
自從自冷宮被鳳七七解救出來之後,全皇貴妃便每日酗酒,只有去養心殿的時候不會喝,其他的世間不是在酗酒就是在呵斥宮人。
見那個宮女被拉出去之後,全皇貴妃自顧自的輕聲說道:“我也不是有意的。”
就這時,門口的太監來到全皇貴妃的身側,那雙眸子中閃爍着怯意,開口道:“貴妃娘娘,門外有一宮女求見。”
全皇貴妃聞言,秀眉微蹙,開口道:“本宮是隨便哪個宮女相見就見的嗎?這種事情以後不早再來問本宮,要你們有何用。”
隨即那個太監壯着膽子繼續道:“她說她姓鳳,說娘娘您聽到後一定會見她的。”
全皇貴妃聞言,那雙眸子中閃過一抹驚異,隨即開口道:“叫她進來吧。”
不多時鳳七七出現在門口,見到全皇貴妃之後,躬身一佛,開口道:“奴婢參見全皇貴妃。”
隨即全皇貴妃對侍從們說道:“都下去吧。”
待所有人都撤出主殿之後,全皇貴妃,莞爾一笑,對鳳七七道:“還站着幹什麼,過來坐吧。”
鳳七七也不客氣,徑直的做到了全皇貴妃的身側。
鳳七七莞爾一笑,那綴着頎長睫羽的雙瞳閃過一抹玩味,朱脣輕啓開口道:“全皇貴妃這時怎麼了,不就是一個酒壺嘛,也犯得您這般動怒。”
全皇貴妃微微一笑,開口道:“奴才們做錯事當然要罰。”
鳳七七聞言,頜了頜雙眸開口道:“您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酒了。”
全皇貴妃道顯然不想對鳳七七說太多,隨即開口道:“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今日前來,想必定有要事吧?”
鳳七七莞爾一笑,那雙深琥珀色的瞳仁內閃過一抹狡黠,朱脣輕啓開口道:“您還記得之前我們商議好的事情嗎?”
全皇貴妃聞言,秀眉微微一蹙,開口道:“你指的是對付皇后這件事?”
鳳七七道:“沒錯。”
全皇貴妃那雙鳳眸微微一凝,開口道:“當然不會忘記,就算忘記飲酒都不會忘記皇后對我所做的一切。”
隨即低頭望向地面,不多時擡起頭來,開口說道:“不過想要對付她談何容易,暫且不提她母家的勢力,在這宮中就沒有一個人對付的了她。”
鳳七七聞言,挑了挑眉,開口道:“我知道在這深宮大院,有一個人,主宰者所有人的命運。”
全皇貴妃,莞爾一笑,隨即心中瞭然,朱脣輕啓開口道:“擬定是想降到了什麼辦法利用皇上對付皇后了吧?”
鳳七七嘴角牽起一抹淺笑,朱脣輕啓開口道:“對。”
全皇貴妃道:“說來聽聽。”
隨即鳳七七說道:“現在皇后已經知道她最近這麼多事情都是我在背後操控,還派了人去怡紅樓殺我,我在她哪裡已經用不上力了。”
“我有一計,勝算很大,但伴隨着風險,不知道你可否願意一試。”
全皇貴妃聞言,莞爾笑道:“什麼事都不是有絕對把握成功的,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鳳七七那雙深琥珀色的瞳仁內閃過一抹狡黠,朱脣輕啓開口道:“那好,就目前來看,想要扳倒皇后,只能從訊妃死因這件事上着手。”
拳皇貴妃道:“你就說怎麼做便是。”
鳳七七道:“皇上素來敬愛訊妃,這你也是知道的,現在唯一能讓你報仇的法子就是,指認皇后就是當年殺害訊妃的真兇。”
全皇貴妃聞言,微微一驚,一對秀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隨即鳳眸冰冷如霜,開口說道:“你是想讓我和皇后一起死嗎?”
鳳七七見狀忙開口說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聽我將話說完,到時候做不做全在你。”
“想必君莫黎還活着這件事你也知道,就在前不久皇上和他見過面,非但沒有懲罰他,還放了他走,從此事可以看出,皇上對訊妃的愛不減當年。”
“尤其是春節期間,皇上一定會去訊妃的寢宮懷念往日的情景,我會派人暗地之中觀察皇上的一舉一動,若若皇上獨自一人出行的時候,定然會是去訊妃的寢宮。”
“到時候我會馬上派人通知於你,你可以先在訊妃的寢宮內做好準備,可以做很多事情引起皇上的注意,皇上見到你後定會問你爲何深夜來此。”
“隨即你便可以這樣說……。”
拳皇貴妃聞言,隨即陷入了沉思,不禁心中暗忖:本宮這麼多年到底在做什麼,做了那麼多努力,最後在皇上眼中竟然比不過一個死去之人。
良久全皇貴妃擡起頭來,開口道:“好,我做。”
鳳七七聞言莞爾一笑,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一抹玩味,朱脣輕啓開口道:“那好,我先回去做些準備,明日我在前來未央宮與你相商。”
全皇貴妃道:“好。”
翌日。
夜晚一輪彎月靜靜的掛在天邊,柔和的月光照射在皚皚白雪之上,折射出的光芒彷彿地面被鋪滿了寶石般璀璨。
果然不出鳳七七所料,養心殿內,皇上披上狐皮大氅,吩咐翟懷不用跟着,獨自一人向訊妃的寢宮走去。
不多時皇上來到訊妃的寢宮,在朦朧的月光下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道黑影在寢宮內一閃而過。
皇上踩着皚皚白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再次來到訊妃的寢宮,皇上百感交集,雖然已是黑夜,但皇上還是環顧四周,不禁悲從心起。
站在殿外良久之後,皇上打開主殿的大門,踱步向裡面走去。
走到訊妃生前慣用的椅子旁,皇上閉上雙眸撫摸着椅子的把手,不禁回想起往日的一幕幕令人懷念的場景。
睜開雙眸,踱步走向桌案前,上面的擺設和訊妃生前並無異樣,皇上命人每日都要打掃這裡,常年無人居住的宮殿一塵不染。
在桌案前停留了片刻之後,皇上向訊妃生前居住的房間踱步走去。
來到牀榻前,永陽伸出雙手,撫摸着牀榻上的一切,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彷彿又回到了訊妃生前,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安靜的躺在牀榻上微笑望着皇上的時候。
就在這時,皇上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頓時微微一驚,隨即開口大聲喝道:“誰。”
顯然不會有人迴應他,皇上藉着微弱的月光在訊妃的寢宮內搜索起來。
忽然,皇上聽到在一個角落處有一個女子的啼哭聲,順着聲音皇上向前摸索着行去。
待走到近前,皇上聽清了女子口中唸叨的話,“訊妃姐姐,我對不起你,一切都是皇后指使我乾的,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皇上聞聽此言,頓覺此時必有蹊蹺,隨即快步向前走去,待走到近前,赫然發現正在啼哭之人正全皇貴妃。
只見全皇貴妃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面前放着一個火盆,一遍哭着訴說,一遍將手中的紙錢望火盆裡扔。
在皇上眼中,全皇貴妃太過投入,完全沒有注意到皇上的到來,還在一味地訴說着“您要怪就怪皇后娘娘太過心狠手辣,若不是皇后……。”
就在這時,全皇貴妃佯裝出剛剛發現皇后站在那裡一般,那雙鳳眸內滿滿的震驚,隨即驚恐的向後退去。
皇上的一對劍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那雙眸子中的殺氣,瞬間令這嚴寒的冬日溫度再次下降,怒瞪着全皇貴妃開口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全皇貴妃聞言,驚恐的雙眸內,兩行熱淚緩緩流下,那雙眸子中滿是怯意,渾身顫抖着開口道:“臣妾……。”
在皇上眼中,全皇貴妃好像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極度的恐懼,如果鳳七七站在這裡,一定會對全皇貴妃豎起大拇指,要事放在二十一世紀,不去做演員,真是屈才了。
皇上見狀,放高了聲量,開口道:“說,你到底對訊妃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爲什麼深夜在此弔唁起訊妃來了?你剛剛說得皇后心狠手辣,又是怎麼回事。”
“給朕如實招來,若是被朕知道你有半分謊話,你和你的兒子,家人,統統都要爲訊妃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