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打扮的人剛剛出現在後門,綾羅便一臉喜色的出現,舉目四望,見無人發現,忙拉着他進入了自己的臥房。
此人正是無花,時隔多日未見到綾羅,寂寞難耐,終於有這樣的機會,當然要好生歡好一番。
綾羅拉着無花來到了臥房內之後,還未說上一句話,兩人便開始相互脫着對方的衣物,不多時,便赤裸相待,無花一把將綾羅推在了芙蓉軟塌之上,如餓虎撲食般,撲了上去。
隨之而來的便是綾羅的低吟聲,在所有人都在把酒言歡之際,誰都不會想到稱病的綾羅,會和無花在牀榻之上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爲何物。
良久,綾羅趴在無花的懷中,嘴角牽起了一抹滿足的笑意,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愉悅,朱脣輕啓開口說道:“表哥,人家都快想死你了。”
無花頜了頜雙眸,緊了緊抱着綾羅的手臂,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也是擔心表妹,上次的事情過後,我便再也不敢前來找你,這不就趁此機會前來看望於你。”
綾羅聞言,忽然秀眉微微一蹙,雙眸之中滿是憤恨,潔白的貝齒緊咬朱脣,開口道:“雖然與表哥再次相見,但是,我們的孩子,被鳳七七那個賤人活生生的害死了。”
無花頓時眉宇緊蹙,坐直了身子望着綾羅,開口問道:“那個孩子真的是我的嗎?”
綾羅頓時有些不悅,緊蹙着秀眉開口道:“當然,我與君莫黎從未發生過任何關係,難道你不信任我?”
無花見狀,知道自己問錯了話,忙開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可惜了那個孩子的一條生命,還未見到這世間的美好,就被奸人所害,我的心裡,現在想想還有些不舒服。”
綾羅道:“我又何嘗不是呢,這筆賬,我定要同她算的清清楚楚,決不輕饒。”
無花道:“她自然是要爲此事付出代價的,只是現下表妹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綾羅不禁秀眉微微一蹙,近日對鳳七七用的計謀,全部都無果而終,就連那藏紅花都沒有要了鳳七七腹中胎兒的命,頓時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沮喪。
隨即對無花開口道:“試了很多的方法,想要弄掉她腹中的胎兒,但是都沒有成功,我現下,也是沒有任何辦法了,該試的都試了。”
無花頜了頜雙眸,忽然,雙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狡黠,嘴角牽起一抹邪異的淺笑,望着綾羅開口道:“如果想要對付鳳七七,那表妹就必須與另一位側妃聯手,纔會有勝算,並且在關鍵的時刻,可以用她當替死鬼。”
綾羅也覺得無花此言甚是有理,隨即展露笑顏,開口道:“我也一直有這樣做,放心,那個錦兒側妃,很好擺佈,完全沒有一點難度。”
無花道:“這樣就好,也免得我在那大乘寺之中爲你擔心。”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入了二人的耳中,綾羅頓時微微一驚,緊蹙着秀眉,踱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向外面望去。
只見府上的侍女們前去偏殿的方向,綾羅知道,可能是晚宴將要結束,都是去收拾桌案的。
隨即轉身回道了臥房,在櫃子之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衣物,仍在無花的面前,緊蹙着秀眉開口說道:“表哥,恐怕你得馬上走了,晚宴貌似已經結束了,若是被人發現,你我都永無翻身之日了。”
無花聞言,微微一驚,開口道:“好,我這就走。”隨即將綾羅交給他的衣物套在身上,向門口走去。
在門口,綾羅依依不捨的望着無花,伸出瑩白的纖手,拂上無花的臉頰,欺身上前,落下一吻。
無花定睛望着綾羅,雙眸之中滿是愛意,隨即沒有多言,默默的向黑暗之中走去。
翌日。
綾羅帶着先前錦兒曾說過很好吃的那款點心,向錦兒的別院方向行去。
錦兒剛剛給鳳七七送過去家鄉的小炒,正在梳妝檯前打扮自己,就在這時綾羅在門外叩響了房門,錦兒秀眉微微一蹙,不禁心中暗忖:不會又是她來了吧?真是讓人頭疼。
隨即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厭惡之色,對杜鵑使了個眼色,杜鵑會意,便踱步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開口道:“側妃。”
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她,嘴角牽起了一抹假笑,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綾羅舉步走入錦兒的臥房,莞爾一笑,開口道:“錦兒妹妹,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錦兒望向綾羅手中的點心,開口道:“姐姐對我是真真兒的好,快請坐吧。”
二人來到桌案前坐定,綾羅頜了頜雙眸開口笑道:“這不是錦兒妹妹好久沒有吃到這點心了嗎,我琢磨着也該想吃了,所以便給你送了過來。”
錦兒聞言,秀眉微微一蹙,眼底閃過了一抹揶揄只得,開口道:“錦兒謝過姐姐。”
綾羅,道:“你我怎麼還需要這般客氣。”
居然又是食物,你送過來的食物誰還敢用,不是麝香,水銀,就是藏紅花,隨即錦兒莞爾一笑,開口道:“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綾羅見狀微微一愣,見錦兒對她自己如此冷淡,便知道藏紅花之事一定是錦兒知道了是自己所爲。
綾羅也不拘禁緊張,不在鳳七七身上再做文章,而是說起了君莫黎,“近日王爺可有來過嗎?”
今兒聞言,秀眉微微一蹙,開口道:“不曾來過,可去過姐姐那裡嗎?”
綾羅哭笑出聲,開口道:“呵呵,怎麼會去我那裡,王爺整日都陪在王妃的身邊,我們這些側妃,挑明瞭說,只是擺設而已。”
錦兒道:“沒關係,只要能常伴王爺左右,便足夠了。”
綾羅聞言不禁微微一愣,不知道何時錦兒變得這般豁達,剛開始的時候還在哭鬧着王爺不來看望她,這會子是怎麼了,不禁讓綾羅心生疑惑。
隨即綾羅莞爾一笑,開口道:“是啊,只要能在王爺的身邊,就夠了,何須要求的太多,反而會很累,錦兒妹妹真是比姐姐我都要豁達。”
錦兒道:“也並不是豁達,只是無計可施而爲之,若是有什麼板房能讓王爺的心思放在我身上一點,那我會毫不猶豫的用,現下王妃懷有身孕,也應當多照看她一些。”
綾羅見錦兒如此的與她周旋,不冷不熱的情緒,和敷衍的話語,當下秀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鳳眸內滿是不悅,隨即站起身來,開口道:“是啊,錦兒妹妹顯想的夠開,姐姐自愧不如,我就先回去了,剛剛給王妃送過吃食,妹妹也好生歇着吧。”
錦兒聞言也並未多留,微微一笑,開口道:“那姐姐慢走。”
綾羅頜了頜首,定睛望了望錦兒一眼,轉身想進的臥房外走去。
待綾羅走後,錦兒緊蹙着秀眉,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清晰可見的厭惡,自顧自的開口說道:“向挑撥離間就直說啊,何必這般大費周章。”
錦兒雖然口中這樣講,但聽聞了綾羅剛剛所言,內心之中還是對王爺如此偏心的做法,有些微微嫉妒起鳳七七來。
綾羅見錦兒不冷不熱的對待自己,待回到了臥房內之後,緊蹙着秀眉,如黑曜石般的額鳳眸內滿是憤恨,自顧自的開口道:“臭丫頭,竟然不識擡舉,也罷。”
隨即大聲喝道:“萱兒。”
不多時萱兒踱步走了過來,躬身一禮,開口喚道:“側妃。”
綾羅頜了頜雙眸,開口吩咐道:“備紙墨。”
萱兒躬身道:“是,”便退出了綾羅的臥房,不多時萱兒折返而回,手中拿着備好的紙墨,放到了桌案之上。
綾羅多不走上前去,在紙張傷不知道寫了些什麼,隨即將書寫綁在信鴿的腿上,放飛了它,信鴿向着易將軍府上的方向飛去。
易青靈將信鴿腿上的書信取下,並未拿到臥房之中觀看,而是當場便打開看來看了,不禁秀眉微挑,頜了頜雙眸,將書信撕成了碎片扔掉,轉身回到了臥房之中。
是夜,易青靈換了一襲夜行衣,黑紗遮面,藉着朦朧的月光,向黎王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待易青靈來到了黎王府門口之後,縱身一躍,便翻了進去,落地之後便舉目四望,見無人發現,向綾羅的臥房走去。
綾羅聽到了易青靈的叩門聲響之後,嘴角牽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起身踱步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將易青靈帶入房中,易青靈將自己的面紗摘去,緊蹙着秀眉,二人心中都明白彼此是什麼樣的人,所以無需多言,易青靈徑直的開口問道:“深夜找我前來所爲何事?”
綾羅莞爾一笑,如黑曜石般的鳳眸內滿是狡黠,朱脣輕啓開口道:“急什麼,先坐下,這樣晚了,不會有人前來的。”
易青靈頜了頜雙眸,二人來到桌案前坐定,綾羅望着易青靈開口說道:“想必王爺就要娶柔然的嫡系長公主過門了,這件事情你知道了吧?”
易青靈聞言,緊蹙着秀眉,雙眸之中滿是疑惑,開口說道:“就爲這件事?這件事情人盡皆知,我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何須多此一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