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聞言,頜了頜首,開口說道:“哦?難道兩個官職,你想要讓一對兄弟來做嗎?這日後的隱患你可清楚?”
君楚悠聞言,頜了頜雙眸,不由得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回父皇的話,這二人是兒臣從被戰亂波及的地方救回來的,二人深知戰亂的恐怖,並且二人在當地也是做官的,兒臣可以爲二人作保,絕不會出現先前發生的事情,如若發生,由兒臣一人承擔。”
皇上聞言,頜了頜首,開口說道:“那好,既然你這樣說活了,那就這兩個人吧,朕瞧着這兩人也不錯,就是二人的關係有些過於親近,其他都還好,說明你還是很有眼光的。”
君楚悠道:“父皇過獎。”
隨即望着段成與段宏,開口說道:“還不謝過皇上?”
二人聞言,忙跪倒在地,開口說道:“謝主隆恩。”
皇上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無需謝朕,日後好生爲逸王做事,就是對朕最好的回報,莫要做些人神共憤的事情明白嗎?”
段成頜了頜雙眸,開口應道:“回皇上的話,小的甚至被戰亂所困擾的人民,有多麼的艱苦,小的也是從那種境地被逸王救下的,小的也知道您口中所指之意,請皇上放心,小的一定不會動百姓的一分銀子,若是有能力的情況下,還會幫助些受苦的民衆。”
皇上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好,朕急着你們的話,日後若是有什麼困難,可以去尋得逸王的幫助,他若是幫不上忙,朕也會幫你們的。”
二人齊聲說道:“小的謝過皇上。”
皇上道:“既然沒什麼事的話,就去吧。”
隨即望着君楚悠開口說道:“這次的事情你做的不錯,日後定然會有重賞,先帶着他們回去吧,告知他們到底該做些什麼,這件事情也交給你了。”
君楚悠回道:“是,兒臣遵命,兒臣告退。”
皇上頜了頜首,開口道:“去吧。”
君楚悠道:“是。”
語畢,帶着段成與段宏,舉步走出了養心殿。
段成較爲穩重,君楚悠決定讓他來做戶部侍郎的官職,而段宏,心胸狂廣,並且想必段成而言,謀略更多,所以便決定要他來做胡廣總督的官職。
三人先是一齊來到了戶部侍郎的別院,先前的張千貴已經給了些銀子,回老家種田去了,如今這裡空無一人,君楚悠也貼心的爲段成找來了新的管家,和一些侍女隨從。
交代好段成該做的事情之後,便帶着段宏,前往了已經清理乾淨的胡工總督庭院,就在這時,天空之中下起了濛濛細雨。
君楚悠見狀,面對夏季的第一場雨,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將車簾拉開,任由雨點滴落到自己的臉龐之上,緊閉着雙眸,享受着這難得的景色。
忽然,濛濛細雨,變成了瓢潑大雨,君楚悠頓時微微一驚,忙將車簾拉上,不多時,便到了胡廣總督的庭院。
兩人忙快步跑入了別院之中,站在門口,君楚悠望着乾乾淨淨的庭院,不禁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着了經過雨水的洗刷,完全瞧不出曾經死過那麼多的人。
待將段宏所要做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後,君楚悠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日後好好做,本王不會虧待你們的。”
段宏頓時跪倒在地,緊蹙着眉宇,開口說道:“小的日後一定不負王爺重望。”
君楚悠見狀,忙上前將段宏扶起,開口說道:“你這又是作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日後可千萬莫要如此,看在別人眼裡,還以爲本王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知道了嗎?。”
段宏望着君楚悠,眼神之中滿是愧疚,開口說道:“小的明白,先前的事情……”
君楚悠出言打斷道:“本王已經說了,先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日後就不要在提起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切的流程,本王便回去了。”
語畢,轉身作勢要走,段宏卻開口說道:“王爺且慢。”
君楚悠轉過來身來,如扎龍般漆黑如墨的劍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疑惑之色,開口問道:“還有什麼事?”
段宏頜了頜雙眸,從懷中那吃一個小巧的錦盒,遞到君楚悠的面前,開口說道:“王爺,這乃是我們段家,世世代代相傳的青玉手鐲,小的贈與王爺,日後若是有合適的人選,可送給她,作爲定情信物。”
君楚悠見狀,開口說道:“你的心意,本王心領了,還是你自己留着吧,本王不需要定情信物這種東西。”
語畢,轉身離開了胡廣總督的別院,而段宏一臉迷茫的站在原地,不禁心中暗忖:看來王爺還是放不下爾嫣王妃啊。
而此刻黎親王府內,趁着小世子熟睡之際,獨自一人站在王府之中的長廊內,望着這場初雨,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喜色,繡着雨中清新的而空氣,頓覺神清氣爽。
就在這時,許久並未走出房間一步的錦兒踱步走了過來,站在鳳七七身側,開口說道:“姐姐也來賞雨嗎?”
鳳七七睜開雙眸,見錦兒前來,微微一愣,隨即開口說道:“是啊,趁小世子熟睡,難得有空閒出來賞雨。”
說話間,只見錦兒雙眸凹陷,面色珠黃如臘,雙目無神的望着空曠的王府,不由得秀眉微微一蹙,開口問道:“錦兒妹妹今日足不出戶,怎麼越發憔悴了,可是還對先前的事情不能釋懷嗎?”
錦兒聞言,頜了頜雙眸,微微一笑,朱脣輕啓開口說道:“並不是,難道我可以的打扮了一番之後,還能被姐姐一眼瞧出,姐姐的眼裡真是好。”
鳳七七道:“我可是你的姐姐,你的狀態好不好,我一眼便知,既然不是之前的事情,難到是王爺對你不好嗎?”
錦兒道:“當然不是,雖然現在已經知道了當初王爺爲何會娶了我,但是早已經釋懷,王爺沒有趕我走,還這般供我吃穿,與王爺的待遇一般無二,錦兒心裡已經知足了。”
鳳七七聞言,不禁更加疑惑,緊蹙着秀眉,開口問道:“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生病了,可有叫來郎中瞧過嗎?”
錦兒莞爾一笑,開口回道:“姐姐無需錦兒擔憂,只是最近不愛出門,在屋子裡呆久了,自然身子虛的很,不打緊,倒是姐姐,小世子一切可還好?”
聽聞跟錦兒提及小世子,鳳七七不由得開口笑道:“你說他啊,現在好得很,一天比一天強壯了些,也不想剛剛出聲那般,整個身子軟軟的,彷彿用力一些就會被揉碎一般,現在好得多了,但是也越發的不好哄,就在昨夜,深夜子時,不知爲何,就是大聲的哭鬧,怎麼哄也無濟於事,我便陪着他熬了整整一夜,最後還是天亮之時,才總算消停了下來。”
錦兒笑道:“這樣就已經不錯了,綾羅也已經死了,有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綾羅的鬼魂一直陰魂不散,在這裡折磨着我,最近的身子總是不爽,有不知道是何原因。”
鳳七七聞言,緊蹙着眉宇,開口說道:“妹妹切莫要這樣想,綾羅的死完全是罪有應得,生前做了那麼多的陰狠之事,死後也定然會鬼差抓去地獄,不得出來繼續害人。”
錦兒笑道:“呵呵,錦兒只是與姐姐開個玩笑,沒想到姐姐竟然當真,可能是因爲我最近一直在房間內憋着,未曾出來過,待太久了,反而身子弱了些吧。”
鳳七七頜了頜首,開口說道:“也有這個可能,你閒來無事的時候,就來我的臥房找我,可以陪我聊聊天,幫我哄哄小世子,這樣你既能幫到我,也能過的有趣一些不是。”
錦兒道:“好,日後一定奪去姐姐那裡拜訪,王爺呢?可一直都曾到姐姐那裡去嗎?”
鳳七七聞言,頜了頜雙眸,如果告訴錦兒君莫黎一直都有去鳳七七那裡,唯獨沒有去錦兒那裡的話,錦兒一定會更加的傷心。
隨即嘆了口氣,開口道:“唉,去什麼去,王爺近日,因爲宮中的事情已經忙的焦頭爛額,連他的親生兒子都沒有去看,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麼。”
錦兒見狀,眼底閃過了一抹揶揄之色,開口笑道:“作爲男人,還是忙一些比較好,若是我們嫁給了一個,整日無所事事的王爺,到那時,恐怕犯愁的,就是我們姐妹了吧。”
鳳七七莞爾一笑,開口說道:“是啊,如今這樣也好,好在小紫紫已經硬朗了些,乳孃的奶量充足,也沒有什麼事需要王爺幫忙的。”
錦兒道:“那就好,不知王爺和希藍公主之間的感情如何,也如同錦兒這般,見上一面都異常困難嗎?”
鳳七七聞言,秀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差不多,近日誰都一樣,也包括我,都沒怎麼見到王爺,錦兒妹妹的意思是……”
錦兒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沒什麼只是隨便玩問問,姐姐無需多心,還有就是,我……”
說道這裡,錦兒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忙拿出小帕子擋在口鼻之間,鳳七七見狀,忙上前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錦兒妹妹,你沒事吧?”
錦兒拿開小帕子,強擠出一抹笑容,開口回道:“我沒事,可能是染了風寒。”
語畢,望向自己剛剛遮住口鼻的小帕子,只見一抹殷紅出現在小帕子上,錦兒頓時微微一驚,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的臉頰,頓時血色全無,無比的慘白。
鳳七七瞧着錦兒的臉色,深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是疑惑,朱脣輕啓開口問道:“錦兒妹妹,你真的沒事嗎?你的臉色怎麼這般難看,叫來郎中瞧瞧吧?”
錦兒忙開口說道:“我沒事,這裡有些冷,錦兒先行告退。”
語畢,未等鳳七七回話,便快步向自己的別院之中跑去,留下站在原地,一臉疑惑的鳳七七,望着錦兒離去的背影,鳳七七緊蹙着秀眉,內心之中斷定,錦兒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無疑。
鳳七七決定回去瞧瞧小世子,便前往錦兒的別院問個究竟,隨即向臥房內走去。
而錦兒在回到了自己的別院之後,便吩咐了侍女去找郎中,郎中不多時便來到了錦兒的臥房。
踱步走到錦兒身前,躬身一禮,開口問道:“不知錦兒側妃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