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幽香淺淺,夜明珠閃爍柔和光暈。
朱窗前,月影朦朧,一道嬌小的身影正在忙碌。
“唔,雖然沒有綵帶,但是用這個將就下吧。”
“嘻嘻,凌瑞雪你就是個天才。”
“嗯嗯,這樣綁出來效果還不錯呢。”
……
柔光打在少女臉上,透着朦朧的暈光,有種不真實的夢幻。
鏤空朱窗前,擺放了三個空空如也的花盆,空空落落。再看凌瑞雪手中,赫然捧着一束鮮花。
鮮花下方,由花枝交叉,形成錐形,圍上了一層層薄如禪意的彩紗。
柔和燈光下,一抹抹綠意,在閃爍發光的彩紗下若隱若現,就像清純嬌羞的少女,內秀幽香。
彩紗系成漂亮可愛的蝴蝶結狀,在末端還掛着一張彩紙。
彩紙上,是歪歪扭扭的一行字。
“送給我最親愛的變態:祝你每天有個好心情!^_^”
凌瑞雪滿意的捧着花,一個轉身,快速走到君逸天面前。
她面色微紅,咬着脣,將鮮花遞上前去,眸光亮晶晶的盯着君逸天。
“這束鮮花,代表我的心意,送給你!”
曾經有玩家說過,男女交往中,不管是追求期還是熱戀期,都絕對是蜜糖催化劑。
雖然……一般都是男生送女生鮮花,但她是主動追求的變態。她送花,應該、也許、大概也蠻合適的吧?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靜止。
君逸天魅惑的笑容有些僵,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他面前,眼前的少女微微前傾,如花容顏染上桃紅。那雙圓圓大大的眸子,水潤潤,晶亮亮的。
因捧着花,面露期待,少女櫻花般的嘴脣微張。隱約露出珍珠般的貝齒,似發送無聲的信號,讓人眸光一沉。
實際上,望着眼前人比花嬌的畫面,君逸天的確是鳳眸沉了下來。
他薄脣微動,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就那般深深沉沉的盯着。
“那個……你不喜歡嗎?那算了哦。”
凌瑞雪見他遲遲不接,懊惱的拍了拍頭:也對哦,一般送花都是女生喜歡,男生……像變態這樣的,不喜歡吧?
挫敗的聳聳肩,凌瑞雪小臉一垮,小嘴一嘟。若她有雙毛茸茸的獸耳,此刻定當成垂下的狀態。
“那變態,你喜歡什麼,我準備送給……”
“誰說爺不喜歡?”
手中的鮮花猛然被奪,凌瑞雪錯愕擡頭。卻見君逸天俊顏微垂,柔亮黑髮猶如最上等的綢緞,閃爍潤澤光芒。
他低眸,輕嗅鮮花的香氣;他淡掃,那薄薄的紙籤;性感的薄脣微微翹起,鳳眸溫柔流轉。
剎那之間,畫面似被定格。
俊美的男人,就像是被花海包圍,一靜一動,無一絲女氣,極盡唯美。
如此美妙的畫面,凌瑞雪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不知道是有玩家說過,還是資料庫裡有過一句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她也知曉,這句話不應該用在男人身上。可此時此刻,卻又絲毫想不到其他的話語來形容。
變態……屬於她的變態……
心,噗通噗通開始狂跳。
凌瑞雪臉蛋紅紅,正胡思亂想着。一股大力忽然涌來,再一回神,已經重新跌入君逸天的懷中。
光暈淺淺,幽香浮動。
鮮花前,俊美的男子攬着秀美女子柔美的腰肢。兩人額頭抵着額頭,四目相對,溫情流動。
他說:“野貓兒,爺很喜歡。”
她笑:“你……你喜歡就好。”
什麼柔情蜜意,什麼百鍊鋼成繞指柔,再簡簡單單四個字,‘爺很喜歡’下,凌瑞雪覺得整個人生都圓滿了。
她用力的點點頭,努力回擁着面前的男人。
黑亮的星瞳璀璨,踮着腳尖,嬌羞卻勇敢的輕啄了下男人的脣。
吧唧一聲,在暗夜中極爲響亮。
如此淺的不能在淺的吻,瞬間成爲導火線。讓男人鳳眸幽黑,正欲有所動作,卻聽凌瑞雪軟軟的聲音響起。
“變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後悔答應我的追求。”
凌瑞雪小臉認真,一字一句的道:“我會越來越努力,讓你越來越喜歡我的。”
“呵!”
輕笑一聲,君逸天眸中滿是柔波。只是……等等,野貓兒一直認爲是她在喜歡他,而自己只是被動的接受這段感情?
魅惑鳳眸,掃過某貓兒的認真眼神。君逸天脣角一彎,同樣簡單卻真摯的,在凌瑞雪脣上印上一吻。
性感薄脣微張,淡淡吐出幾個字:“好,看你以後表現。”
雖然野貓兒遲鈍了點兒,但現在這樣……享受着野貓兒的主動,似乎很有趣噢。
“嗯嗯。”
凌瑞雪點頭如小雞搗米,又想到自己報名參加勇者爭霸賽,略微不好意思道。
“不過明天過後可能不能多陪你了,聽說爭霸賽是在室外,要進行整整七天。我報名參加了,所以……”
“所以準備好與爺一起前進吧。”
君逸天吹口氣,完美的側顏微微上翹,高傲而自信。
實際上,這明明痞氣十足的動作,因他完美的顏值,璀璨的鳳眸,染上一抹邪魅的妖氣。
凌瑞雪再次看呆,水眸閃爍間,嘴角扯出傻兮兮的笑容:變態的意思是……他也要參加?
吼吼,如果那樣的話,他們豈不是又可以在一起了哇!
心中所想,完全表現在臉上。凌瑞雪傻兮兮的笑着,貓兒似得仰着頭,眯着眼。
君逸天不由受到蠱惑,手癢的揉弄着自家野貓兒的黑髮,感受到那柔軟微涼的觸感,心中亦柔。
低頭,薄脣輕覆而下,吻上那抹讓他貪戀的紅脣,喃喃嘆息:“爺的傻貓兒啊。”
……
第二日,天矇矇亮,凌瑞雪便被南瓜叫醒。
朱窗前,那束花以及三個空花盆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三盆與之前完全一致的花卉。
凌瑞雪望着窗前景緻,脣邊一彎,心中剎那柔柔的,有些感動。
是變態擔心她房中物品缺失,引起他人猜忌,才半夜換上新的花卉嗎?
起身下牀,白嫩的足尖即將點地,腦中卻閃過變態的囑咐。
唔!不能光腳站在地上呢。
可眸光低垂,卻見地面上,不知何時鋪了一層淺色軟墊。
凌瑞雪放下雙足,輕輕的踩了踩,柔韌微暖,無一絲冰涼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