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竹香飄蕩,窗前風鈴叮咚作響。棉花糖
凌瑞雪與文逸塵各座一方,氣氛有些肅穆。
“文逸塵……額,哥哥。”凌瑞雪拗口的喊着,臉色微紅。
文逸塵見此,眸中含笑:“雪兒不用勉強自己,就像你說的,如今你我的身世,只是讓你多了兩個親人,不用改變什麼。你若還喜歡叫我文逸塵,便直呼其名就是了。”
這麼灑脫?
凌瑞雪眸光一亮:“吶,這可是你說的哦。我直接稱呼你名字,不算是什麼大逆不道吧。”
“當然。”
文逸塵笑道,眸中透着寵溺。
但緊接着,他眉頭微蹙:“雪兒,那封信……娘寫的那封信裡,有提到過我們的武學秘笈。看她的意思,我們族中之人,每個人的武學秘笈都有可能不相同。而你,極有可能便是天生怪力。”
說到這個話題,凌瑞雪笑容收斂,眸中閃過憂色。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文逸塵。孃親有專門交代過,我們不能暴露身份。可在此之前,我已經多次使用過怪力,還在衆國朝拜上……”
她前段時間高調行事,極有可能引來孃親所說的那些族人吧。
文逸塵點點頭,同樣有此顧慮。
若按照孃親的話,族中之人忌憚他那詭異的秘笈。當時他才一歲,那羣人都敢痛下殺手,如今定然會被雪兒吸引過來。
畢竟,有個詞語叫做,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再想到他們對族人的實力,一切都是未知數……
眸色複雜變化,文逸塵擡頭時,卻朗朗含笑,寵溺的看向凌瑞雪。
“雪兒無需擔心,一切有我。[s.就愛讀書]”這些事情,因他而起,就讓他來承擔吧!
“還有我!”
廂房的大門被打開,君逸天笑吟吟的走了進來。在他身後,南瓜端着雞湯,跟隨而入。
“變態,你偷聽?”凌瑞雪臉色微變,氣惱道。
君逸天鳳眸挑起,流光璀璨,“雞湯熱好了。”
南瓜則笑眯眯的補充道:“小姐,我和君世子剛過來,就聽見你們說的最後一句話哦。”
“奧,奧。”自己誤會他啦。
凌瑞雪趕緊吐着舌頭,朝君逸天諂媚的笑:“變態,不好意思啊,誤會你了。”
“你個傻貓兒。”君逸天笑着聳聳肩,眸底透着無奈。
那如玉的手指,指了指手中的雞湯,頓時讓凌瑞雪眸光一亮。
“哇,雞湯?好香啊,一定是南瓜做的對不對?”
一邊說着,凌瑞雪吸溜着口水,急急撲向南瓜。誰知南瓜身體一轉,護着雞湯躲到一旁。
“小姐,這雞湯可不是給你喝的呦。”
少騙人了,不是給我喝,給誰喝啊。
凌瑞雪拋個白眼,以爲南瓜在逗自己。張牙舞爪的就要上前,誰知君逸天卻臉色古怪,輕咳一聲。
她擡眸看去,便見他偏着頭,看不清表情,性感上揚的聲音難得有些悶悶的。
“咳咳,這是給大哥喝的。”
凌瑞雪:“……”
文逸塵:“……”
南瓜乾脆閃到一邊,放下雞湯,猛的衝出廂房
啊哈哈哈哈!
不多時,走廊內傳來南瓜狂放而魔魅的笑聲。
廂房內,君逸天難得懊惱的敲了敲太陽穴。他耳朵尖微紅,眸光從文逸塵的身上飛快掠過,優雅的擡起下巴。
“唔~不是失了很多血嘛?給你補補!”
飛快的說完這句話,從凌瑞雪的方向看去,便見變態的臉……居然詭異的紅了。
啊哈哈哈哈哈!
伴隨着凌瑞雪同樣的魔性笑聲,君逸天落荒而逃。
至於文逸塵,早就被那句‘大哥’,那句‘補血’給雷得外焦裡嫩……
廂房內,凌瑞雪笑了許久後,才停下來。
她端着雞湯,得意洋洋的走到文逸塵面前,笑嘻嘻道。
“文逸塵,你看,你這妹夫挺上道吧?還知道巴結你呢。”
文逸塵神色恍惚,始終無法從尊貴如君世子,叫自己一聲‘大哥’的畫面中回過神。
雞湯濃郁鮮香,勾的人直冒饞蟲,總算讓他回過神來。
透着那氤氳的霧氣,文逸塵低眸,少女容顏嬌嫩,笑容明媚。那般的毫無防備,那般的依賴,讓人心頭柔軟。
又想到那個高傲的男人,居然願意爲她做到這一步。文逸塵抿着脣,心裡酸酸漲漲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文逸塵?你咋啦,感動的傻了?”
少女的笑顏放大,在他眸底晃盪。
文逸塵微微一笑,忍不住擡手,撫了撫她柔軟的髮絲,“雞湯很香,我們一起喝吧。”
凌瑞雪眸光發亮,嘴中卻客氣道:“這不好吧,畢竟是變態他特意讓南瓜給你……”
“怎麼?我都是雪兒的哥哥了,還不許我們兄妹二人一起坐下來,用個膳?”
“吶,這可是你說的哦。”她就不客氣了!
凌瑞雪笑的雙眸彎成月牙狀:南瓜做的東西,必然不是俗品。
兩人坐下,拿了兩個碗,一起分食,其樂融融。
喝完雞湯,文逸塵將那麒麟血玉拿出,遞到凌瑞雪面前。
“雪兒,孃親信中曾提到,族中之人外出時,若無麒麟血玉,會出現瘋癲或嗜血的症狀。你這嗜睡極有可能便是其中的一種表現。”
他沒有說出,凌瑞雪嗜睡時,聞到血腥味的瘋狂。因爲潛意識裡,文逸塵並不希望純真如凌瑞雪,想起這段糟糕而血腥的記憶。
“對哦,就是血玉的緣故。”
凌瑞雪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怪不得她曾經有段時間嗜睡。但是在及笄禮那日,爹爹將血玉交給她後,這種症狀就好轉了。
“咦?可是不對啊。我現在身上明明帶的有,怎麼還會發作?”
她一邊說着,摸向脖頸,誰知卻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東西。
“奇怪,我的血玉呢?我記得一直掛在脖頸上的啊。”
凌瑞雪又仔細確認一遍,依然找不到任何血玉。
“文逸塵,這段時間,你可有注意到我脖頸的紅繩?”
“紅繩?”文逸塵皺眉,回憶的搖搖頭:“在我將你帶走時,你的脖頸上並沒有紅繩。”
雪兒曾多次吸他的血,他很清楚的看見,那白嫩的脖頸上,根本沒有紅繩!
“那奇怪了,難道是在家丟了?”
凌瑞雪皺眉:“文逸塵,這個還是你帶着吧。等我回家後,再仔細找找,應該丟在家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