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淵走進了寫有“義”字的通道,走了幾十丈之後,突然聽到通道的拐角處有打鬥的聲音傳來。其中發出了幾聲怒吼,在他聽來聲音竟十分的耳熟。
細聽之下,那聲音竟是黑巖發出!
他不是在殿外嗎?什麼時候進來的?
靈淵不禁加快了腳步,幾個縱躍間就來到了拐角處。
在另一條通道里,黑巖正和兩個金甲武士鬥得難解難分。這兩個武士,身穿黃金戰甲,一人手持長劍,靈一人手裡則是一把半月彎刀。
黑巖左支右閃,頗爲吃力,一時間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
靈淵不明所以,所以並不敢加入戰團,只是在一邊靜靜的看着,並開始揣摩兩個金甲武士的刀劍套路。
兩個武士見有人來到,雙雙對視一眼,向後退了一步,跳出了戰圈。
二人對靈淵一拱手,指着黑巖問道:“這位朋友可是你的隨從?”
靈淵略一思索,知道瞞不過,遂點頭承認道:“沒錯,這人是我兄弟,他有傷在身,神志不甚清醒,如有冒犯之處,還望二位多多海涵。”
“哼——此人在我宮中裝瘋賣傻,剛剛更是通過密道進入此處,如若不予嚴懲我朝皇宮豈不是要暴露在天下人面前?”其中一名年紀稍長的武士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點還請閣下放心,我這兄弟神志不清,斷斷不會與外人提及貴寶地的密道。”
“你說神志不清便神志不清麼?我朝向來與世隔絕,目的便是規避世人,如今他得知了密道,短短留他不得!你且退在一旁,待我二人擊殺了他再來說話!”
說完,二人刀劍一橫,再次向黑巖殺了過來。
黑巖慌忙一閃身,躲在了靈淵身後,膽怯的說道:“哥哥,他們打我,我害怕!”
靈淵心思一動,張開雙臂攔住了二人,臉上陪笑道:“二位將軍,我此行是來尋找勇士項鍊,不知道二位將軍可否將其下落告知在下?”
“我若不說便待如何?”那將軍看靈淵護住了黑巖,不滿的說道。
“呵呵,也不會如何,但是憑二位將軍的身手,恐怕很難在在下的眼皮底下殺人。”靈淵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二人一眼。
二人即刻會意,交頭接耳幾句之後,一人說道:“勇士項鍊就在我倆身上,你想要拿到倒也不難,只要你把他殺掉,這項鍊自然就可以交給你,也好了結我二人的使命。但你若強奪,我兄弟二人倒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再者,你接下來還有關卡要闖,在此浪費精力過多不利於你接下來的闖關,何去何從,你自己斟酌吧!”
靈淵沒想到二人居然讓自己殺掉黑巖,一時間猶豫起來。
片刻之後,靈淵突然目露兇光,轉過身來狠狠的盯着黑巖,“兄弟,你現在甚至如同七歲稚童一般,活着實在沒甚意思,哥哥這就送你投生,給你尋個解脫!”
說完凝聚全身功力的一掌便印在了黑巖的胸前!
黑巖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兩三丈元才摔落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了。
反正黑巖早已不是之前呼風喚雨的三大供奉。
如今的黑巖,就算回去了也不能繼續坐在供奉的位置上了,眼下還是通過考覈爲上,拿到地圖最爲重要。
而黑巖,整日瘋瘋癲癲的活着度日,受盡別人的白眼與笑話,倒不如他現在就瞭解了黑巖,讓他早日投胎重新做人!
說完,靈淵凝聚全身功力的一掌便印在了黑巖的胸前!
站在陰影中的黑巖猝不及防,似乎全然沒有料到靈淵會朝自己打出一掌,身體連躲開也沒來得及,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掌。
砰地一聲,黑巖的身子被陡然打飛,隨即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了兩三丈元才摔落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了。
靈淵使出一掌後,看了一眼已經成爲死屍的黑巖,緊鎖的眉頭這才緩緩平復起來,皮膚細膩的臉龐上,陰狠之色並未完全散去,雙眸緊盯着黑巖的屍體良久後,嘆息似的長吐了一口氣。
之後他便收回目光,不再看已經倒在地上的黑巖。而是慢慢轉過身,看向一直站在邊上的那兩位神創黃金戰甲的將軍,踱步上前,在距離二人僅剩三步左右的位置停下,拱手抱拳,氣息平穩地道:“兩位將軍,我已經出手將擅闖密道的人擊斃了,希望你們兩位遵守諾言,還請將勇士項鍊交給我。”
靈淵說話的態度看似恭敬,可實則,雙眼的餘光卻是緊緊盯在這兩個人身上。
一旦他發現,這兩個人背信棄義,有不守諾言的舉動,他就會立即使出劈空掌,將他們身上的鑰匙強行搶奪過來。
當然,此招甚險,實在是無路可走之時,纔會強行跟這兩個人動手。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他一個人必然是很難打贏兩個人。
可是,爲了拿到勇者項鍊,他也不得不拿出無憂殿配置的毒藥,使用陰招放倒這兩個人了。
正當靈淵站在兩個將軍面前,神情高度戒備的時候,站在他面前哪位略年長的將軍,已然主動開口,聲音渾厚地道:“這位兄臺,既然你已經將這個擅闖迷倒禁地的人正法了,那我二人當然遵守諾言,把這條勇者項鍊交付於你。”
說着,便擡手在懷中摸索。
一陣悉悉索索的摩挲聲後,那位將士果然掏出了一串金燦燦的項鍊,遞到了靈淵面前。
“多謝兩位將軍!”
看到那人手中的項鍊後,靈淵喜出望外,心中的戒備也徹底打消了,接過那人手中的項鍊,便轉身離去。
臨走之時,甚至連躺在一邊的黑巖的屍體,也沒有多看一眼。
彷彿沒有看到黑巖的屍體一樣,根本沒有絲毫的停留,就這樣直徑從黑巖的身體上走過,快步走出了通道。
楚雲歌從通道里走出,順利完成了第二關,將拿到的勇者項鍊交到一旁,坐在太師椅上的長老們手中。
坐在太師椅上的長老結果那條項鍊後,一個個不是點頭,便是手緩緩縷那下巴處的白髯。
而在長老們的座椅中間,放着一張極其華麗的太師椅,太師椅的雕工繁複精緻,而座椅上還放着雲錦牡丹花紋的軟墊。
軟墊上,穿着一襲淡青色廣袖流仙裙的慕容青正端莊優雅的坐在上面,嘴角含着一絲高雅的微笑,用柔和的目光望向楚雲歌,對上了楚雲歌黑亮的雙眸。
看到公主正看着自己,楚雲歌下意識的微微頷首,報以一抹微笑,而心中卻在嘀咕:怎麼自己都出來了好一會兒了,鳳賤人還沒出來?該不會是遇到難題,拿不到項鍊吧?
可是,以鳳翊的武功和頭腦,不至於項鍊都拿不到吧?
正思忖着,只聽寂靜的大殿裡突然響起了一道“吱呀”的開門聲。
是鳳翊吧!
楚雲歌一邊纔想着,一邊快速擡起眼眸,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居然是靈淵!楚雲歌長大嘴巴,緊接着看了一眼沙漏,裡面的沙子已經所剩不多,不消半柱香的工夫就會漏完,如此下去,鳳翊非超時不可!
衆長老看了一眼沙漏,神色輕鬆。彷彿淘汰鳳翊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此時從側門中走出一個侍衛,走到大長老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大長老微微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楚雲歌把這一切看在眼中,不由暗自腹誹,笑什麼笑,以爲你自己是蒙娜麗莎麼?
靈淵走到大長老面前,微微欠身,恭敬的交出了自己手中的勇士項鍊。
大長老點點頭,伸手接過後示意黑巖可以坐在一邊休息。
靈淵坐到了楚雲歌一側,得意的掃了一眼正在鬱悶的楚雲歌后,開始閉目養神恢復體力。
“當——”隨着一聲鑼響,一個侍衛高聲喊道:“時間到!”
但是鳳翊還是沒有出現!
楚雲歌的心隨着這聲鑼響跌倒了谷底,是不是鳳翊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受傷了?難不成……
她心急如焚的走到大長老面前,急切的問道:“大長老,時間已到,鳳翊還沒有出來,我能否進去看一下?”
大長老搖了搖頭,淡然的說道:“不可以!”
“萬一他出了事怎麼辦?有危險怎麼辦?”
“既已簽下生死狀,是生是死便各安天命,與他人無尤!”大長老說完,索性閉上了眼睛。
“你——”楚雲歌憤憤的一甩手,走到鳳翊的通道門前。
“我現在就進去,看你們誰敢攔我!”
說完就要伸手推門。
“護國公主且慢!”楚雲歌的手停在半空中,循聲望去。
說話的人正是慕容青。
她緩緩起身,走到了楚雲歌身邊,抓住了她的手。
“如果你現在進去,就等於放棄了參加下一輪考覈的資格,你和鳳翊就會被淘汰掉,即使這樣你要進去嗎?”
“如果他出事,我還要這寶藏有什麼用?放棄就放棄,有什麼大不了的!”楚雲歌手腕一翻,掙脫了慕容青的手。繼續向門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