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翊那麼個美男子,又還是鳳萊國太子,多少女子求着想當他的女人,楚雲歌真的就一點都不動心?
楚雲歌翻了個白眼,“你公主我,是那麼膚淺的人?”
翠玉和湘兒齊齊點了點頭,她們公主有三大愛好,其中有一樣就是美男。
“咳咳咳……”楚雲歌尷尬地咳嗽幾聲。
“你們就不能給本公主點面子嗎?雖然,我是喜歡美男,但也不要心靈美的好不好?像鳳翊那種外表美,內心卻腹黑的,你們沒看出來?”
翠玉和湘兒又齊齊搖搖頭,她們只知道公主踹鳳翊下馬車踹了兩次,而且人家鳳翊太子不但不生氣,還叫人給她們公主準備點心,生怕她餓着……
楚雲歌嘴角抽了抽,不冷不熱地道:“鳳翊到底給你們使了什麼妖法,你們兩個竟然也被他收買了!”
湘兒和翠玉嚇地,立即跪倒在地,異口同聲地道:“奴婢不敢對公主有二心。”
“哦?我看你們都向着鳳翊,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是鳳翊的奴婢呢。”楚雲歌說地酸溜溜的,死鳳翊!竟然把她的皇兄收買了不算,連着身邊兩個奴婢也不放過。
翠玉挺直了脊背,勇敢諫言道:“公主,奴婢只是覺得……”突然手腕一緊,低首看是湘兒扣住她的手腕。
聽見湘兒急切地搶白道:“翠玉是覺得,無論鳳翊太子怎麼樣,只要公主不喜歡,我們也不喜歡!”
“真的?”楚雲歌很不得自己的眼神變成測謊儀,來來回回地在翠玉和湘兒身上掃了幾遍,見她二人臉色鎮定。
“這還差不多,起來吧。人都說,三個臭皮匠抵得過一個諸葛亮,想想怎麼逃脫鳳翊的魔掌。”
“公主,萬萬不可,此地離楚國路途遙遠,萬一沒了侍衛們的保護,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纔剛站起來的翠玉,“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你怕了?怕的話,就滾出去,本公主不連累你。”
楚雲歌哼了聲,這個翠玉根本就是個廁所的臭石頭又臭又硬,今天不把她馴服了,以後不但不能幫她,還會成爲諸多障礙。
翠玉一聽這話急地臉色煞白,“公主,奴婢這條命本就是公主的,就算是上火山……”
楚雲歌擡手,擺出刁蠻公主的範兒。
“既然你的命都是本公主的,你就該聽我的,把你那些規矩放一邊去。辦不到,就直接滾。”
湘兒也在一旁打圓場:“翠玉,公主說的是。我們做奴婢的,做那麼多,不就是爲了公主好。”
翠玉一張清秀的小臉,糾結的都扭曲了。
楚雲歌忙火上澆油,“你自己考慮清楚,本公主不爲難你,做不到的話本公主會直接放你走。”
“公主!”翠玉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才堅定地道,“奴婢以後什麼都聽公主的。”
“這還差不多。”楚雲歌躬身扶她起身,“有時候,你也可以提下建議,但不能像以前那樣固執。”
“奴婢知道了。”翠玉起身微微頷首,“公主,奴婢有個法子可以讓公主順利離開。”
楚雲歌眸子一亮,“什麼法子?”
“奴婢用易容術扮成您的樣子,然後您委屈您扮成奴婢的樣子……”
湘兒立即拍手,“哎呀,這個注意不錯。”
“不錯什麼?”楚雲歌瞪了她一眼,“到時候翠玉又怎麼脫身?”
“這個,奴婢自有分寸,到時候公主離開這裡以後看,萬事小心。”翠玉緊緊皺着眉頭,心裡忐忑不安。
楚雲歌擺手擺手,“這個計策雖好,但太冒險。再想想有沒有別的計策。”
就在這時,聽見車外響起一道又尖又細的聲音。
一聽就知道是鳳翊身邊伺候的太監王春,也只有他的聲音,才這麼有辨識度。
“公主,我們太子讓奴才給公主準備了些點心。”
“端進來吧。”楚雲歌躬身走去案几旁坐下。
簾子一撩,就看見王春獻寶似地把幾盤糕點端來面前。“公主,這些糕點,您看看。都是我們太子,精心爲您挑選……”
楚雲歌不耐煩地朝他揮了揮手。“本公主知道了,你退下吧。”
王春話還爲說完,就嘎然被她打斷,更重要的是她顯然就不把他家主子的苦心放在眼裡。
這讓王春很是不爽,他家主子多尊貴的人物,怎麼就遇到這麼個不長眼的公主?
但他只是個奴才,縱然有很多抱怨也只能忍着。
暗暗嘆了口氣,躬身退下。
楚雲歌拿起綠豆糕,仔細看了看,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
“本公主,有辦法了。”
翠玉和湘兒聽了一喜,“什麼法子?”
這次楚雲歌沒有立馬就說出來,而是對湘兒道:“湘兒你去駕馬車。”
湘兒點頭,撩開簾子出去,與車伕並肩而坐。
趕馬車的是個中年漢子,見着長相明麗的湘兒,笑地眉眼彎彎。“湘兒姑娘,怎麼坐這裡來了?可是公主有什麼吩咐?”
“大哥,前幾天好像不是你趕馬車。”湘兒歪着腦袋看他。
車伕尷尬地笑了笑,本還想辯解,就聽地翠玉喚湘兒進去。
這回換做是翠玉坐在車伕旁,湘兒進去和楚雲歌說話。
車伕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楚雲歌這是在吩咐重要的事,蹙眉朝剛剛在身旁坐穩的翠玉問道:“公主是不是不舒服?怎麼你和湘兒兩個進進出出的?”
翠玉聽着聲音耳熟,偏頭一看,就認出這人曾經在楚炎身邊見過。
“你……你是不是三皇子身邊的侍衛?”
“翠玉姑娘好記性,我就是三皇子身邊的侍衛,我叫鐵柱。是三皇子特意叫我留下,保護公主安全。”
“哦,我就說三皇子那麼有責任心的人,怎麼會把公主交給鳳翊。”
“公主是不是有什麼事?”
翠玉動了動嘴皮,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將此事與這侍衛說,但,現在她答應過公主什麼都聽她的。這事還得請示公主才行。
“沒什麼事,公主就是心情不好,老脾氣。”
“哦,這樣啊。”侍衛狐疑地掃了眼翠玉,見她面色無波,看不出什麼。
又想楚雲歌就是個刁蠻公主,自小養的金貴,受不了舟車勞頓,也是情理之中,就不再懷疑。
“翠玉,公主傳王春過來。”
湘兒從車廂探出腦袋,對翠玉道。
翠玉與她相互交換了個眼神,立即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