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要求不多,只要媛媛能叫他一聲爹,偶爾一家人能聚一聚就滿足了。;
李澈笑了笑:“如此甚好,但還有一點,就是玉蟬的身份最好也不要在卞唐公開,畢竟她們長的太相像。”
三王爺道:“爲了媛媛,相信玉蟬也不會介意這些,她們是我中韓的郡主,卞唐人知不知道其實無所謂。”
回到中韓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媛媛已經貴爲太子妃,玉蟬也不能委屈了她。
翁婿兩達成了共識,出來的時候,三王爺面上愁容已經消失不見。
多年的心結解開,此時的三王爺面滿春風,心裡的那份激動喜悅都化爲了面上的褶子。
朱媛媛見他們兩的神情,就知道,李澈已經把問題說明了。
便起身,走到三王爺面前,盈盈一禮:“還望父親原諒女兒遲遲不肯相認之過。”
三王爺忙扶她起來:“孩子,你的苦衷,爲父都已經瞭解,你能叫一聲父親,爲父心裡已經倍感安慰。”
三王爺朝玉蟬伸出手,玉蟬也靠了過去,父女三人擁抱在一起。
三王爺仰天長嘆,十五年了,他一雙寶貝終於又回到他身邊。
此時此刻,便是叫他立刻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你們的孃親還有弟弟,應該已經在來京都的路上,今年過年,爲父就決定在京都過了,咱們一家人,好好團聚。”三王爺興奮道。
“還有小弟嗎?幾歲了?”朱媛媛感興趣地問。
如今不僅多了一個妹妹,還有一個弟弟,一下子又多了幾個親人,真正的親人,朱媛媛也很高興。
三王爺感慨道:“你弟弟今年十四歲,你們失蹤後,最苦的就是你們的娘了,她每一天,每一刻都活在無比的自責中,頭幾年,神智都糊塗了,直到你們的小弟出生,狀況才略有好轉。”
想到這十五年,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好在,夢醒了。
南宮墨宇今天表現的心不在焉,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相認,玉蟬一定很開心吧!
別看玉蟬冷心冷情,她不過是在用冷酷來僞裝自己脆弱的心而已。
他永遠都忘不了,在未名山上,因爲練功練不好,被師傅責罵後,她一個人跑到古松下哭泣,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找到她,安慰她,她哭着問他:“我爹孃爲什麼不要我了?”
那樣傷心委屈的模樣,讓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他想說,你不記得還好,真正的痛苦是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被遺棄。
然而,他只能說:“你爹孃肯定是有苦衷的,或許他們也正在尋找你……”
後來,他就再也沒看到過玉蟬哭泣,沒見到過她流一滴眼淚,練功練的再苦,受傷再嚴重,她的眼底也是一片冷清。
現在想想,他對玉蟬,更多是的師兄關愛師妹之情,因爲同病相憐,他只想保護她,給她溫暖,一輩子。
“公子公子……我這招滿天飛雪怎麼練都練不好,舞不出你那樣的劍花。”李莞彤幽怨地看向南宮,她剛纔後退的時候都摔倒了,南宮也視而不見,不知在想什麼。
南宮墨宇回過神來,淡淡道:“那是你身眼手步還沒有協調起來,慢慢來吧,這一招是最難的,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李莞彤有些懷疑,你都沒看,你怎麼知道我做的夠好了?
還是說,教她練劍太無趣?
也是,她這麼遜,他心裡一定很嫌棄。
可是,她都已經很努力了,白天晚上都在練,胳膊都練腫了。
怎麼辦?南宮快要離開了,她還沒什麼進展。
李莞彤不禁有些沮喪。
牙一咬,更加發狠起來,她就不信她搞不定這一招。
“哎喲……”後退的時候,李莞彤的腳步沒能跟上又摔了一跤。
小娥在一旁看的着急,公主今天都摔了好幾跤了,幾天練下來,身上到處都是淤青,胳膊也腫了,她看着都疼。
“公主,您小心點……”小娥喊道。
李莞彤爬起來又練,她不能讓南宮看不起她,嫌棄她。
南宮墨宇這才發現今天這位九公主有點異常。
特別的發狠,一個勁的傻練,簡直都沒有章法了。
南宮上前,輕易的就奪了她手中的劍。
“今天先到這兒,別練了,欲速則不達。”
“不行,我要練。”李莞彤執拗道。
“你這樣,會越練越糟糕,不但練不好,還會傷到自己。”南宮墨宇看了眼她的手臂,嚴肅道。
因爲穿着棉衣,看不出來異樣,但他可以斷定,她的胳膊一定腫了。
對於一個沒有武學基礎的人來說,這幾天的強度已經很大,一般的人都吃不消。
也不知她哪裡來的動力,居然堅持了下來,還沒有喊一聲苦。
李莞彤的眼睛慢慢地紅了起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就是不肯掉落下來。
南宮墨宇瞧她這倔強的模樣,不由的一陣晃神。玉蟬那會兒練功也是這樣。
憋着一股狠勁,哪怕心裡再着急,再沮喪也不肯放棄。
南宮墨宇不由的心軟,緩和了語氣道:“練武經常會遇到各種坎,越是着急,越是過不去,不如回去好好歇息,回想一下動作要領再練。”
李莞彤緊抿着雙脣,默了默,低低地說:“可是你都快要走了,走之前,我總得讓你看到,你教我的我都會了。”
南宮墨宇微微一怔,哂笑道:“這幾招你嫂子也會,到時候你請她看,若是練的好,你再寫信告訴我。”
李莞彤本來情緒很低落,聽他這樣說,頓時眼睛一亮:“我可以給你寫信?”
南宮墨宇微訝道:“當然可以。”
好像,這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啊!
彙報一下練功的進展,應該是可以的吧!
李莞彤心說:莞彤啊莞彤,你怎麼就這麼笨?覺得人家離開了,就再也沒機會了,怎麼就沒想到可以寫信呢?
這下好了,還是他自己親口允諾的。
“那你會不會給我回信?”李莞彤希冀地望着他。
南宮墨宇沒有多想,既然收到信,總是要回的,不然不太禮貌。
便點點頭:“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