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月色越濃,芍藥看着旁邊已經睡着了的墨子暝,輕輕的起身,只披着一件薄紗朝着外面走去。
走進一進屋,看見墨子憂已經坐在那裡喝着小酒。
“春雨樓的酒果然名不虛傳,也難怪那麼多的王公貴族都會流連忘返。”
芍藥在他的面前跪了下來,頭也不敢擡,“芍藥見過三殿下。”
他擺手,芍藥才站了起來,三殿下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細細的端看着酒盅。
“殿下,芍藥有一事不解。”
“準說。”
“殿下一直都看太子不慣,爲何今天放着這麼好的機會卻不動手,芍藥怕日後他要是知道了此事是殿下的安排,會遷怒於殿下你。”
墨子憂放下酒盅,又是滿上,“墨子暝沒有你想的那麼聰明,尤其是在你這麼年輕貌美的女孩面前,他的眼睛放着光,也不會是對我,而是對你。”
“可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知道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了,芍藥你跟着我了這麼多年,是我培養出來的送給他最特別的一個禮物,如果不好好利用的話,那豈不是這麼多年我們的心思就白費了。”
“殺了他不是更乾脆麼?煙花之地本來是非就多,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他死了,追究起來,也不過是芍藥受罪,芍藥一條賤命,願意爲殿下赴湯蹈火。”
墨子憂總算是把視線移到了她的身上,他不可否認,這些人都是他的棋子,但他們一點兒也不介意,誓死追尋。
“等我得到了天下,一定會好好的打賞你們的,讓墨子暝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死了,我心裡倒是不痛快了,家族之仇就算是讓他千刀萬剮也不足惜,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他若是死了,宮中只怕也會自亂陣營的。”
“你太小瞧了我這位父皇了,他不是那種因爲一個死了一個兒子就會弄的天翻地覆的人,他後宮多少的嬪妃,多少的皇子,死了一個,還多的是,不怕沒有繼承人,”墨子憂望着酒盅,“這酒還不夠烈,一會兒你去製造一點事故,讓他離開這裡。”
芍藥不知道殿下爲何要這樣做,不過這麼多年,對於殿下的命令她不敢違背。
“是,殿下
。”
再擡眼的時候,殿下已經消失不見。
她的眼神流轉,裹着身子又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墨子暝睡的安靜,絲毫不知道和他同牀共枕,行魚水之歡的人是要來殺自己的人。
他伸手環住她的腰身,剛纔的酒勁似乎還沒有過,“啊,”沒有任何的準備,他的身子再一次的探入。
“剛纔你去了哪裡?”她以爲他已經睡熟了,卻沒有想到她的任何的動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芍藥是個聰明的女子,“方纔媽媽說下面有位公子哥吵着嚷着要見芍藥,可芍藥已經給殿下說過,今天都是你的人,便是下去打發走了那個人。”
“哦?誰這麼大的本事,居然敢和本太子搶女人了,我要他好看。”
“也不是別人,只是他位高權重,又是我們春雨樓的老顧客,經常都會到春雨樓來光顧我的生意,平時也還好,就是經常喝了酒呀,就會對芍藥做一些過分的事,有時候他一個人不夠,還叫上了他的兄弟,有時候甚至是眼睜睜的看着他的奴才玩弄我,小女子身份低賤,有苦說不出,知道殿下愛民如子,纔給殿下說了出來,還望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到底是是會,居然敢在京城做這樣的事,難道就沒有王法了麼?”墨子暝也不想在她的面前退縮,尤其是現在自己的下半身還在她的身子裡的時候,不過是一個市井小民,就算是死了也不足爲奇,“你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芍藥的眼淚順勢而下,更是叫人心疼。
“就是那李大人的兒子,李公子仗着自己的爹是朝廷三品官員,在春雨樓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之前更是大張旗鼓的還說了一番言論,讓春雨樓的姐妹兒嚇得跪在地上好半天都不敢起來。”
“他說了什麼?”
“殿下先恕芍藥無罪。”
“好,我恕你無罪。”
“他說太子殿下貪酒好色,自以爲是,還說你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說你不能把他怎麼樣,不然就把抓住你的那些把柄全部都抖出來,他不僅如此,還詛咒殿下不得好死。”
墨子暝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他當真這樣說?”
芍藥楚楚可憐的點頭,“春雨樓很多姐妹兒都知道的,要是殿下不相信的
話,可以隨便找幾個人來問問,只要是提到那李公子呀,沒人不怕他的。”
“這個李少華,我一直就看他不順眼,沒有想到他居然在背地裡說了我這麼多的壞話,我一定不能饒了他。”
“殿下,芍藥句句屬實,你可要替芍藥做主呀。”
墨子暝現在已經看不見女人的好了,滿腦子都是李少華在外面誹謗自己的事,推開芍藥就穿上衣服揚長而去。
芍藥也扯過薄紗擋在自己的身上,“小姐,太子想必已經被激怒了,此事可要稟告給三殿下?”
“不用,竟然殿下說了饒他一條生路,我也不過是小小的懲罰了他一下不可,李大人一直站在太子身邊,在皇上的面前也替他說了不少的好話,他能從一個小小的府尹,升到三品官員,墨子暝也幫了他不少,看着他們互相撕不是更好玩麼?”
“小姐這是要給三殿下驚喜呀。”
“司空朗,你給我快點,平時見到美女你就腳底抹油了,今天怎麼慢吞吞的,剛纔可是你把我從府上給勾引出來的,今晚上你必須陪我玩個通宵。”
“我不過是隨口說說,”司空朗看着她龐大的身子在大街上大步大步的走着,有些好笑有些無奈,“好歹我跟你出來,你也應該把自己弄的美美的呀,怎麼會還是這副模樣?”
“你們男人都一樣,就喜歡看我是乾蕭的模樣,”婁曉曉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可看清楚了,我現在是婁曉曉.”
“還不都是一個人,也不知道你這樣過的有多辛苦,我還不是爲了你好呀,你白天見不得人,晚上還不能真面目示人呀,”司空朗上前去摟住她的肩膀,卻是被婁曉曉給推開。
還加快了腳步,離着他有一米遠的地方。
“我可告訴你我們兩個人必須要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說不準就會在大街上碰見三殿下了,要是被他發現我和一個男人勾肩搭背的,還不知道要怎麼在心裡想我呢。”
司空朗鄙視的搖搖頭,“敢情你的心裡就只有他墨子憂了。”
“那可不是,我樂意,”她趾高氣揚的轉身望着他,又是倒退着走着,卻是撞上了一個人,氣的就罵了起來,“大晚上的沒有長眼睛呀,連姑奶奶都敢撞,是不是找死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