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掀開窗簾,看着他從自己的窗下路過,他擡頭對上了她的眼睛,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可在紅色的燈下,美貌依舊。
顯得更加楚楚動人了一些,只看見一個男人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身子,咬着她的耳朵不知道說着什麼,她的眉頭緊皺,視線始終都在他的身上。
墨子優並未爲了她停留,僅此是一眼,已經是他給她的最大的恩賜,他拿着劍朝着前面走去。
她的眼神也跟着他的背影走,早就已經忘記了今晚上她已經沒有了自由身。
“我的美人兒,我已經等不及了,”男人霸道的將她的衣服拉下,她的手死死的拽着,一個巴掌落了上來,“下賤的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給你好言相說,你居然不聽,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這麼多年的生活,早就已經將她的心傷的體無完膚,疼痛感也從十五歲第一次獻出身子的時候就已經經歷過,當時的墨子優就站在一邊,他冷靜的,沒有任何憐憫之心的看完了整個她被蹂躪的過程。
這點痛又算的了什麼呢?
男人幾下子就完事了以後,還覺得不過癮,又叫來了老鴇,對着他就是一頓亂罵以後,又是強硬的讓她安排了幾個其他的姑娘。
芍藥也就沒有動,落在地上的衣物也任由它。
“我看你這幾天不在狀態,還是不安排你見客了,你好生的休息吧,樓主那邊我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你覺得你的話他還會聽的進去麼,現在的樓主,哪裡還是那個十來歲懂事乖巧的孩子?”
老鴇心裡不好受,芍藥是她養大的,樓主是她看着長大的,她原本以爲自己在春雨樓安分守己的過日子,就可以了,卻沒有想到樓主的一句話就讓她的春雨樓變成了暗影樓的接頭處。
卻沒有想到這一做就是這麼多年。
她彎下身子將她的衣服撿了起來,又是爲她給披上,“我知道你的心裡不好受,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吧,看着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我的心裡也不好受。”
“媽媽,你可知道我最苦的是什麼麼?”
老鴇嘆了一口氣。
“是他明明就在我的面前,眼裡裝着的卻不是我,”我本以爲作爲他最得力的殺手,能守在他的身邊,現在連最簡單的一個願望都不能如願了,“我親自請纓要去宮中,他卻拒絕了,轉身卻是讓葉瑾去了,看來他現在是在故意疏遠我了。”
“小姐你別多想了,我們樓主不是那樣的人.”
“是呀,他是要當皇帝的人,三宮六院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只是芍藥不知道他的三宮六院有沒有把我給算進去,是不是現在到了多了一個都覺得看着不順眼的地步了。”
“樓主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沒做的每一步都是有想法的,你以前是最瞭解他的人,你很清楚他想要什麼,現在又何必在這裡自我難受呢,芍藥,聽媽媽的一句話,把心收回來,作爲一個職業殺手,你現在已經忘記了最開始給你說的那句話,無求無慾。”
“說來簡單,也就短短的四個字,可做起來的時候卻是比爬山涉水還要困難。”
芍藥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躺在自己牀上的幾個人,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流連,似乎剛纔和自己歡愉的並不是眼前的男子,她連他的臉都沒有記住。
“你這是要去哪裡,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危險?”老鴇見着她要出門,馬上就攔住了她,“芍藥,聽媽媽的一句話,你現在出去容易,可要回來就很難了,媽媽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芍藥淡淡的笑,自己這條命哪裡是握在自己的手裡,只怕現在是想死都沒有那麼簡單了。
“媽媽你不必驚慌,我不過是出去透透風而已。”
“樓主交代過,沒有任務的時候,我們是萬萬不可踏出去半步的,你也知道樓主的脾氣,那些死侍豈止是你就能對付的了?”
“如果遇上了墨司琊那樣的人,我死有餘辜,儘管他爲人正直,從來都沒有到過青樓這樣的地方,可這陣子他三番五次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拐彎抹角的問着我和樓主的事情,這不就是他在懷疑了麼?”
老鴇沒有攔的住她,以她芍藥的武功暗影樓裡除了樓主也沒有幾個人 會是她的對手。
她從後門出來,輕而易舉的就跳
上了房頂,她的視線在巷子裡搜索着,看見他了以後,就快速的移動了過去。
又是一個旋轉落地,墨子優伸出手擋住她的胳膊,沒有拔劍,只是幾下她就已經被打的倒退了幾步。
“爲何不出手?”
“作爲一個殺手,你用這麼濃烈的香味,不是讓敵人早早的就發現了你的行蹤麼?”
芍藥擡手在自己的鼻尖下聞了聞,又是放了下來。
“只是你太敏感了,一般人根本就聞不出來,”她還想狡辯,無非就是想要找個機會多和他說幾句話罷了,“殿下晚上一個人在外行走,難道就不怕出什麼事麼?”心裡爲他擔心。
墨子優看着天空,又是側臉看着她,“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芍藥自然不願意多管閒事,只是殿下身份高貴,你若是出了什麼事,難免也會弄的京城上下人心惶惶的,芍藥也是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所以纔多說了幾句,殿下可不要誤會。”
“隨你,我還有要緊事,現在人你也看到了,請你回去吧,”他轉身就走,不願意多看她一眼,這個女人是毒,男人都爲她神魂顛倒,唯有他墨子優正眼都不願意瞧她一眼,雖然身爲青樓女子,也算是多才多藝,叫那些富家小姐都是自嘆不如,心生嫉妒。
芍藥氣的跺腳,朝着他的背影說道,“你是否去見那婁小姐?”心裡升起來的醋意,酸的她聲音都在顫抖。
他停下腳步,手握着劍更用力了一些。
“我去見誰,大概還不需要給你彙報吧?”
“屬下……我不過是閒來無聊多問兩句。”看着他的背影遠去,自己卻是一路上尾隨了過去。
穿過一條夜市,又是鑽了幾個巷子,某間房的門口掛着幾個紅色的大燈籠,門很窄,一次只能並排走近兩個人。
進門的時候他還擡頭看了看門牌,然後才擡腿跨了進去。
“我打探過了,那李府上下就沒什麼值得偷的東西,唯一值錢的就是太子送的,不過現在那個李大人應該已經過時了,太子對他是放任不管,晾在一邊,先是冷落,過不了多少日子就讓你自動辭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