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乖。”龍錦逸牽起她的手,帶她走在高低不平的懸崖低,有他在身邊,蘇靜鹿一點也沒覺得害怕。
找了一處懸崖岩石比較突出的地方,龍錦逸背上蘇靜鹿,便開始攀爬,後背本就有傷,這樣揹着一個人,壓得更是疼痛難忍,但龍錦逸硬是忍着,哼都沒哼一聲,將蘇靜鹿給背了上去。
蘇靜鹿知道他難受,一直在默默的爲他擦汗,到了上面,他的衣衫全被冷汗溼透。
“王爺,其實,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也能想辦法上來的,這也太亂來了。”蘇靜鹿心疼他,但龍錦逸只是笑,“沒事,本王願意,怎麼捨得,將你一個人扔在這裡?沒事,我們走。”
吹了聲口哨,白馬便跑了過來。
騎上馬,龍錦逸又觀察地型,走得很慢,蘇靜鹿問,“你能看出他們往哪邊走嗎?”
“顧公子身上有很重的傷,走不了太遠,他們又沒有馬車,想必是選躲起來了,這裡地型複雜,找個容身之所不難,我們想找到,也不容易。”
龍錦逸打馬往前走,“先去下個城守着,他們一定會進城。”
這條路一直往前走,沒多遠就進了一個小城鎮,門口有官兵值守,蘇靜鹿問,“王爺,你爲什麼不帶兵?如果讓這些人幫着找,他們插翅難飛。”
“你以爲本王沒想過嗎?但是,不能驚動官府,更不能驚動父皇,如果傳出去,本王便不好辦了,總不能真的殺了她,那畢竟是你的身體。”
蘇靜鹿點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
龍錦逸和蘇靜鹿順利的進了城,找了客棧住下,脫下龍錦逸的衣服,裡面的傷真是不忍直視,幸好身上帶了外傷藥,蘇靜鹿給他塗抹,把整整一瓶藥都用完了。
無蹤終於現身了,俯在龍錦逸耳邊,小聲稟告了顧木兮和趙素依的下落。
蘇靜鹿湊過去聽,但無蹤已經說完,龍錦逸點頭,“本王知道了,你盯緊一點,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暫時走不了,本王會看着辦的。”
“是師傅嗎?他們在哪裡?”
無蹤沒回答,低頭退了。
龍錦逸笑道,“沒事,我們先吃,吃完再過去接他們。”
另一邊,趙素依和顧木兮躲在懸崖附的一個山洞,這個山洞還算隱秘,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泄露了。
顧木兮的傷很重,被龍錦逸一掌拍下去,內力受損,現在不能使用內力,加之下落的過程中,又被樹枝颳了很多外傷,手臂處,還骨折了一處,現在整個人都痛得直冒冷汗,“鹿兒,幫幫我。”
趙素依看着血淋淋的他,不知所措,“師傅,怎麼幫?”
“骨折,需要固定,這些爲師教過你!”顧木兮痛得直冒冷汗,但趙素依對醫一竅不通,笨手笨腳的,完全不知道怎麼弄,“師傅,我不會……”
顧木兮驚訝道,“之前學的時候,你做得很好啊,沒事,爲師再教你一遍。”
“我不敢。”趙素依最怕這些血淋淋的東西,縮在一邊,連試都不敢試,一直搖頭,“不要,我做不到。”
“沒什麼可怕的,快一點!”顧木兮一直在鼓勵,但她還是不敢,逼急了,大吼,“我又不是大夫,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不會,就是不會。”
顧木兮也不好再說什麼,忍着疼痛,嚼了些止痛的藥草,但這些根本不管用,他需要儘快的包紮傷口,時間太久,手就廢了,他是個大夫,手廢了以後,還怎麼看病?
“鹿兒,你過來。”
趙素依不情不願的移過去,“幹嘛?要不,我去找大夫過來吧,你傷這麼重,萬一死了怎麼辦?”
“你一出去就會被抓,是我沒用,沒能保護你。”顧木兮虛弱的喘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力,連心愛的女人都守護不了。
趙素依其實已經想丟下他了,畢竟她現在已經得到了自由,如果拖着他,她們不可能走得出去。
如果被抓回去,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再想逃出王府,肯定是比登天還難。
雖然這個男人不錯,但是,她更愛自己。
看着外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越拖對自己越不利,現在摸黑走到下一個城住一晚,天一亮再走,到時候,就算龍錦逸找到這裡,也只抓顧木兮,而她,早已逃遠。
想到這裡,趙素依決定不再浪費時間,“師傅,我出去幫你找點藥草,你先休息吧。”
顧木兮虛弱的靠在石頭上,輕輕點頭,還擔心她的安危,囑咐道,“小心點。”
“知道。”趙素依鑽出洞,沿着一條崎嶇不平的小窄路,摸到了主路,加快腳步往前奔去。
只是,沒走多遠,便被等在半路的龍錦逸和蘇靜鹿攔了。
“愛妃這是想去哪裡?”龍錦逸環抱手臂,笑看着她,蘇靜鹿呵斥道,“趙素依,你還想往哪跑?我師傅呢?”
趙素依咬牙,不甘心的轉身,一通亂跑,但沒多久,又被無蹤給攔了。
被夾在一條路的中間,她像一頭困獸般,嘶牙咧嘴,卻又無可奈何,龍錦逸慢慢靠近,單手揪住了她的衣襟,將她提了起來,“別白費力氣,你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那是不可能的!”
趙素依氣得大叫,“龍錦逸,你不能這樣,你答應給我自由的!!”
“本王是答應了,但是,不是現在,更不是讓你帶着鹿兒的身體跑,你如果安心的等,本王不會虧待你,終有一日,會成全了你,但你如果像這樣胡鬧,本王也不會再客氣!”話落,將她身子一扔,趙素依嚇得尖叫,不過無蹤接住了。
“帶回王府,軟禁起來!”
“是。”
無蹤抗着趙素依,隱入樹林中,蘇靜鹿問,“無蹤不會一直抗着她回京都城吧?”
龍錦逸看了她一眼,失笑,“他有辦法。”
蘇靜鹿總覺得無影和無蹤兩人,簡直有點變態,平時就隱身,好似都不用吃喝的,作爲人,這樣活着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