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商業奇才!
如今白家看似是背後那些老不死的在掌權,實際上不然。
實權差不多都握在這年紀輕輕的少當家——白翎手中。
我細細看了看手裡的八卦鏡,這鏡子……
明明就是白若辰的陰陽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翎朝我淺淺笑道,“還以爲你當真是養鬼人。不過……這樣的鬼,你怕是養不起。”
南柯接道,“我家歡歡怎麼就養不起我了?”
他這話接的有趣,白翎眼中劃過趣味,靜了會兒才道,“也對,被你看上的人,養不起也得養得起。”
我,“……”這都是什麼和什麼?
南柯道,“你家的人打傷了我家夫人。”
白翎笑言,“不如我把我弟弟押給你家夫人,抵債?”
“白若辰?”南柯冷笑,“連莊紫夜都看不住這蠢蛋,你還指望你弟弟能照顧好我家夫人?”
白翎目光越來越古怪,“莊紫夜是莊紫夜,白若辰是白若辰,我家弟弟一片愛心,定然比那莊紫夜照顧的好。”
南柯一副妥協的模樣,“如此一來,歡歡我就可以不操心了。”
白翎怔了一怔。
南柯幽幽道,“不如,我跟你待幾天,咱倆培養培養感情?”
白翎收了笑意,“我對男鬼不感興趣。”
南柯道,“巧了,我對男人也不怎麼感興趣。”
我翻白眼,真是沒有營養的對話啊。
白翎朝我道,“那老頭是白若辰的師傅,當然,只是名義上的師傅,他威脅我家小弟交出陰陽鏡……你知道的,我家小弟有的時候太尊師重教,結果就這樣了。”
原來是這樣。
但是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估計只有白翎與白若辰自己清楚了。
咦,白翎這是在對我解釋?
“不過……還請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這羣莽夫吧。”白翎睨了一眼被南柯五花大綁的漢子們。
南柯道,“他們是你的人?”
白翎搖頭,“我身邊有這麼蠢的人麼?”
南柯道,“這可不好說。”
白翎睨了我一眼,嘆息一聲,“也對,連你身邊都有這麼蠢的人。”
這回,南柯沉默了。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靠,你們當我是死人啊!”我怒吼。
兩個人完完全全一副我啥也沒有聽見的表情。
南柯收回鬼氣,那幾個被南柯用鬼氣五花大綁的大漢得了自由,就再也沒開口說過話。
時不時用眼神瞄我。
怪了,綁人的又不是我,看我幹嘛!
南柯對我道,“疼麼?”
我搖頭,“不疼。”
南柯不相信的看我。
我眨了眨眼,“好吧,其實挺疼的。”
南柯嘆息一聲。
白翎忽然出聲對南柯道,“我有事找你談談。”
南柯轉頭看我。
我道,“你們去談,我在這裡等你們。”
臨走時,白翎路過我眼前,對我道,“牧宜歡,能力強者連人的記憶都能篡改,如果有一天,心中所想與腦中所憶不盡相同,你會怎麼做?”
我完全呆怔在了原地。
最後……
於是……
留下了五個大漢,讓我和他們大眼瞪小眼。
“你好,我叫趙嘉德。”絡腮鬍大叔突然向我打起了招呼。
我一陣雞皮疙瘩,訕笑,“現在不拿刀砍我了?”
趙嘉德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姑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道,“你方纔想要殺我的時候,怎麼不見得這麼通情達理啊。”
趙嘉德道,“我那是嚇唬你的。拿到牌子後,自然不傷你性命。”
我鄙視道,“切,你就鬼話連篇吧你!”
那瘦的跟蘆柴棒的閩波道,“小姑娘,看你是白家護着的對象,告訴你也無妨。”
趙嘉德似乎想要阻止閩波,我道,“若是你們不說謊,實情告知,說不定姑奶奶我一個心軟,就把牌子免費送你們了。”
趙嘉德神情中似還有些猶豫。
我道,“你也知道我家厲鬼的厲害了。連白家的陰陽鏡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
趙嘉德道,“從那南柯一出現,我就已經知道一切都完了。”
“開始的時候,你說你要救人?告訴我,你要救誰?爲什麼一定要拿到這牌子才能救人?”我蹙眉。
趙嘉德道,“有一個人想要進入南家,只是沒有收到邀請函。我的閨女被綁架了。”
趙嘉德說的話不是特別有邏輯,我卻是懂了。
有人沒有收到南家這次拍賣會的邀請函,但是卻執意要參加。
所以就綁架了這趙嘉德的女兒作爲威脅。
趙嘉德沒有辦法反抗,只能蹲點在外邊打劫那些沒有好好待在房間出來閒逛的人。
“你們守在這裡,也不一定就能等到手拿牌子的人啊。”我道。
趙嘉德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實,從你一出酒店,就被盯上了。”
我恍然大悟。
“所以你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等我入網?”我拔高了聲音。
趙嘉德點頭。
閩波道,“不過,你有那麼厲害的鬼,我們一時之間也束手無策。只是今晚出來的人不多……”
我冷笑了,“是出來的人看起來都不好惹,唯有我看起來比較好收拾,所以才盯上我了,對吧。”
趙嘉德在旁嘀咕,“你看起來,也不見得好收拾……”
我噎住了。
好吧。
這羣大漢的智商,比我還捉急!
“你怎麼就知道,得到了牌子之後,那個人就一定會放了你的女兒?”
趙嘉德垂下了頭,一言不發。
我捉摸不透他的情緒。
“有機會,總比沒有的強。”他這話說的哀傷至極。
他擡頭的瞬間,我看到了身爲父親對兒女的那種執念。
那種無助中帶着憤恨與彷徨的情感。
“這牌子我可以給你。只是……你好自爲之。”
我從口袋中摸出那個牌子,直接扔給了趙嘉德。
不管他故事的真假,我確實也沒有那個必要,必須參加這場拍賣會。
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爲?
只是牌子並沒有落到趙嘉德的手裡,而是握在了南柯的掌心中。
“你要插手趙嘉德的事情?”南柯皺眉問道。
我搖頭,“沒有。只是覺得不過是一塊牌子而已,他很需要,而我並不是特別需要。”
南柯沉下了臉,“只要今晚你給了他們這塊牌子,就註定會下這灘污水。”
我道,“有這麼複雜嗎?”
白翎笑道,“南家發出的每塊牌子上邊,都記錄了個人信息。你交出了自己的牌子,就等於泄漏了個人信息。”
我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南家怎麼可能可以收集到你們這些人的信息?”
逗我玩兒呢。
我是普通人,被調查了信息很正常,但是他們可不一樣。
“此信息非彼信息。這裡邊的信息,是關於你與南家之間的信息,比如住宿位置、人物關係、合作關係之類的……”
我呆愣。
白翎直接明說了,“你交出了牌子,等於暴露了所有與你在南家有往來的朋友。其中包括我那可憐的小弟!”
原來是這樣。
我看了一眼趙嘉德,突然感到很抱歉。
我可憐他的遭遇。
但是這並不足以讓我將九寧心他們置於死地。
而且,對方會拿趙嘉德的女兒作爲威脅,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電光火石之間,我看到趙嘉德的手裡飛出一枚小旗子,朝着南柯甩去。
這旗子我看着莫名的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裡見過……
六小離別墅門口遇上的,那個清藕和尚手裡的旗子!
糟了!
南柯躲避不及,被那旗子傷到了手臂。
登時鬼氣四溢。
南柯臉色一陣蒼白。
我立馬撐住南柯的身子,“這旗子上佛法無邊。”我道,“被這旗子傷了你會有事嗎?”
南柯面無血色,不言不語。
趙嘉德道,“這牌子,今晚我要定了。”
他手裡拿着的小旗子金芒萬丈,連我看着都心慌不已。
怎麼辦呢!
白翎在旁,似乎在悠哉悠哉看好戲。
我扯着南柯的手臂,跑到白翎身後,道,“前邊有危險,你擋一擋。”
他斜眼,“憑什麼?”
我拿起他的手,使勁咬在他手上,威脅道,“我牙齒有毒,你不救我,小心毒發身亡!”
白翎看了南柯一眼,一副嫌棄的模樣,“你家夫人……屬狗的?”
南柯看了我一眼,口氣有些虛弱,“稍微有些智障,不要在意細節。”
白翎微挑眉,轉頭對趙嘉德道,“不知道鬼最記仇麼?對這厲鬼動手,你們這是不要命了。”
趙嘉德收回手中旗,道,“白大少爺,今晚的事情與您無關。”
白翎道,“既然你一意孤行,後果自負!”
趙嘉德道,“我女兒若是死了,我活在這世上也沒了牽掛,赤條條一身輕去。”
我道,“不就是讓綁架你女兒的人入拍賣會嘛,也不一定非要有牌子啊!”
趙嘉德一怔。
白翎幽幽轉頭看我,眼中帶着些許興味,“噢?原來你有不用牌子也能進酒店的辦法?”
我有些心虛,“冒充一下不行?”
白翎收回了目光,對着南柯搖了搖頭。
一副讓南柯拯救我智商的表情。
南柯對我解釋,“門口的驗證機器不是用來擺設的。”
我道,“總有辦法混水摸魚進去的嘛。”
白翎道,“牧宜歡,照你這意思是想幫助趙嘉德尋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