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我突然被一陣大力推醒過來,司機小哥着急的面容印在我的瞳孔中,嚇得我下意識的就推開了他。
司機小哥奇怪的看着我道,你怎麼了?我還以爲你是發心髒病還是怎麼的呢,老是叫不醒,諾,你要追的人前邊已經停車了。
我驚魂未定的看着他,他的棒球帽早就被拿了下來,一雙眼睛清澈無比,帶着一絲的真誠,臉色雖然白,但是五官卻十分的精緻漂亮,這麼看來,還是一個小帥哥。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我剛纔看到的究竟是什麼?我猛的轉頭看向身後,發現並沒有什麼長頭髮的女鬼。
那我剛纔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個夢麼?我擦了擦額頭上被嚇出來的冷汗,看着司機小哥一臉似笑非笑的笑容,總覺得這個車子裡面有些怪異。
於是想也沒有想就掏錢準備付賬,可是翻了半天,才震驚的發現自己的錢包居然不見了,臥槽,明明出門前就放在包裡面的啊,這下怎麼辦!
我尷尬的看着面前的司機小哥,不好意思道,我現在有急事,但是錢包沒有帶在這身上,你看要不要我待會找到熟人了給你。
司機小哥停下車,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道,找那個熟人?找小三給你車費嗎?我掙錢也不容易,現在這個地方荒郊野外的,我也沒有辦法拉到其他的客人,我不管,你反正是要賠我的車費,不然我就將你拉到公安局裡面去吃牢飯。
我擦,不用這麼狠吧,我怒氣衝衝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拉開車門就走了出去,那司機小哥同樣把門鎖好跟着我下來了。
笑嘻嘻道,我得跟着你,不然你跑了怎辦!雙倍的車費噢,咱們事先可說好了的。
我咬了咬牙,但是現在又沒有辦法,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理虧,人家要錢也沒有什麼,我轉頭看了看發現季蘊他們前面的那輛車在一個莊園停了下來,這個地方已經算是郊外了,周圍都沒有什麼人,是富人比較喜歡來的地方,不過周圍樹林茂盛,倒是一個跟蹤的好地方。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我看了一眼這個司機小哥道,那好吧,你要車費也可以,但是我在跟蹤前面兩個人,你待會小心的跟在我後面,要是壞了事,我可分錢都不給你了。
司機小哥連忙點了點頭,十分感興趣道,捉姦我懂的,你就放心好了。
讓我放心,我是怎麼看都有些不靠譜,在車上做的那個噩夢絕對不是偶然,這個司機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但是我現在也沒有辦法。
我和他跟着季蘊和樑鴉丫的不遠的地方,這個莊園門衛有人專門檢查,看起來十分的高大上一樣,季蘊和樑鴉丫兩人挽着手就走了進去,我在後邊看得牙齒癢癢,死季蘊,這次最好給我想到一個完美無缺的解釋,不然我饒不了你。
司機小哥在一旁插着褲兜,閒閒道,走唄,大嬸,在外面可捉不到奸的。
我被一頓搶白,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惱怒道,我當然知道,我不這是在想辦法怎麼進去麼?
司機小哥對我眨了眨眼睛,然後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將我往大門那邊拽,自己揣着褲兜,跟個在自己花園散步的模樣,我本以爲門衛會攔住我們,卻沒有想到我們真的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了。
這莊園裡面很大,修建的和普通的農家樂差不多,只不過很多個院子樓閣,季蘊他們先進來,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他和樑鴉丫兩人去哪了!這可怎麼辦,這次估計又是我魯莽了,季蘊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他要是發現我在跟蹤,肯定又要大發脾氣的。
我不由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喂,小哥,要不咱們走吧,我不捉姦了。
司機小哥皺了皺眉眉頭,看着這一間間屋子,冷靜道,我叫李嘯博,不叫小哥。
我頓時尷尬無比,李嘯博,這個司機的名字?不過他爲什麼要把名字告訴我這個陌生人啊。
他卻回頭眨眼的對我笑了笑,一邊拉起我的手,輕聲道,既然來捉姦就要捉的盡心,這樣就回去了,是不是太孬種了,走吧,這個地方味道很奇怪啊。
味道很奇怪?我不知道這個男孩到底在說什麼,不過我的鼻間真的嗅到了一股香味,這味道初聞是香味,可是仔細的回味,就發現這裡面惡心無比,幾乎是瞬間我就彎腰想吐。
他順手拉着我就閃到了一個屋子裡面,這裡面的人都忙忙碌碌的,似乎是在準備着一桌豐盛的晚餐,我努力的掙扎開他的手,可是無奈手就跟黏上了似的,不管怎麼樣都甩不開。
我正想開口大罵,他卻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巴,無聲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指了指那忙碌的人羣。
我奇怪的探頭往哪廚房裡面看去,發現只是一羣廚師在認真的做菜而已,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可是李嘯博卻在我耳邊輕聲道,你仔細看他們菜板上的東西,然後看看那一口鍋……
我依言看去,發現那個廚師手中宰着一塊血肉模糊的肉塊,鮮血淋漓的十分的噁心,可是下一秒,那廚師剁肉的手突然一頓,那菜板上面滑下來一塊肉,我睜大眼睛看了一眼,頓時嚇得心都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因爲那菜板上掉下來的分明是一隻很小的手,那手比出生的嬰兒還要小,再看那血肉模糊的一塊,我不禁後背發寒,他們是在用剛剛出生的嬰兒在做菜麼?
我的衣領被人從後面拉了出去,李嘯博和我貼在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說,現在看清楚裡面做的是什麼了嗎?
我雙脣慘白,有些不可置信的顫聲道,那是小孩子的屍體嗎?
李嘯博點了點頭道,準確的來說,應該不是剛出生的小孩子,他們手中的孩子根本是剛剛成型而已,只是不知道是誰替他們提供的。
我突然腦子裡面冒出了一個想法,會不會是江家的那個醫院,那院長不是讓人把剛出生的嬰兒給剝下來嗎?他們或許根本不是用來煉製嬰靈的,因爲這麼多的嬰靈數量太多了,他們只是一羣爲了錢的亡命之徒而已,啃噬是將那活活被掏出來的嬰兒賣到這裡來,然後用來做菜,我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東西有誰會來吃,人吃人嗎?簡直太可怕了!
李嘯博依舊在旁邊面無表情,看我難受,還很體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大嬸,這就受不住了嗎?接下來會有更嚇人的東西呢,你準備好了嗎?
我震驚的看着李嘯博,他的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就像是一個撒旦的惡魔,正在惡作劇的孩子。一個正常的大男孩看到這種場面怎麼可能這麼淡定!他要不是鬼,就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的人!
這兩個答案,都讓我從心底開始發寒,身子開始顫抖,或許我在車上做的那個夢是真的!
我慌張的後退,一步一步的遠離他,警惕的看着他道,說,你究竟是誰?
李嘯博依舊那樣淡淡的看着我,不說話,只是一步一步的對着我走了過來,我慌張的後退,卻發現身後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頓時一個大嗓門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你們是誰,怎麼跑這裡來了。
我還沒有來的及解釋,就被面前的李嘯博一下子扯到了懷裡去了,他按着我的腦袋,對着我面前的五大三粗的廚師抱歉道,我們走錯路了,對了,盛宴是幾點開始來着,我們忘記預約時間了。
廚師將信將疑的看了我們一眼,目光兇惡警惕,我眼角的餘光撇到了廚師手上握着的菜刀,在看李嘯博淡定的語氣,彷彿真的只是來吃飯,但是卻走錯路的客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