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也和我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們,童珂乾咳了兩聲,示意自己有點過於的激動了。文-人-書-屋
季蘊淡定道,現在必須要阻止他們傷人,要是殺害七人,用他們練出屍油的話那怨氣非同小可,而那棺木中的殭屍吸收了二十年的天地陰氣,恐怕也是要成精了,這件事情不能在逃避,只能面對,不然將是一場血腥的屠殺了。
文老先生也點了點頭道,哎,這件事情說來說去都是老頭子我的錯,放心吧,哪怕搭上我這條老命,自己惹下的麻煩,我自己也會去解決掉的。
幾人問清楚了起因結果之後,文先生才把視線又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那文先生看了我一眼道,畫骨粉,是用死人的屍骨研磨而成的,屍骨中的怨氣和一些物質可以改變一個人本身的骨骸,從而重新塑造出一個人來,只要被使用畫骨粉的人,本身的氣質,感覺全部都會大變,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分辨不出來。
而且這個東西用普通的清水是沒有辦法洗掉的。
我狐疑的看着文老先生道,我真的被人使用了什麼畫骨粉嗎?
文老先生肯定的點了點頭,季蘊在一旁問道,用什麼辦法才能解開她臉上的畫骨粉。
他道,必須用特定的無根之水才能夠去除晦氣,還她本來的面目。
我傻眼了,什麼是無根之水,不會是童子尿吧,於是我將視線轉移到了童珂的身上,他清秀的小臉頓時一紅,怒道,你往哪看呢!說你沒文化吧,你還不相信,無根之水是什麼,那是天上落下來的雨水就是無根之水,笨蛋!
我被童珂的一頓搶白,羞得滿臉通紅,我還以爲無根水是童子尿呢?讓我用童子尿洗臉,我寧願頂着這張漂亮的臉招搖過市,那個女人不愛美啊!
可是季蘊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在我耳邊輕笑道,據說用了畫骨粉的人,超過六十天沒有去掉的話,臉皮就會慢慢的腐爛,然後將一張臉皮直接的剝下來,血淋淋的一片……嘖嘖,那才叫慘啊。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
我直接打了一個冷顫,我纔不要一張臉皮都被剝下來那樣簡直太嚇人了!我抓住了季蘊的衣袖,道,趕快去找無根水吧,我不要這張漂亮的臉了!
季蘊勾了勾脣,看着我淡笑道,你不是記不起之前的樣子了嗎?你怎麼就知道自己以前長得不漂亮呢?
我一時語塞道,當然是憑感覺啊,以前的事情我本來就想不起來嘛。
季蘊將目光移向了別處,那個文老先生看出我們的關係不同尋常,於是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道,她應該是吃了什麼東西纔會導致失去記憶,只要停止吃那東西,記憶應該很快就會被恢復的。
東西,難道是宋臨越每天給我喝的那藥?真的是他導致我失去記憶的,可他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換掉我的臉,還讓我失去記憶,可是他並沒有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啊?我覺得這一點真的是太可疑了,完全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只是單純的和季蘊他們有仇?
天已經完全黑透了,文老先生的家裡很小,唯一的臥室還讓給了我,我特別的不好意思,結果沒想到我前腳踏進屋子,季蘊後腳就跟了進來,一把關上房門,雙手環胸的看着我。
我吃驚的縮在牀上,哆嗦道,你進來幹什麼,快出去,這是我的房間!你一個大老爺們的難不成還想和我爭這唯一的牀?
季蘊卻不答話,徑直的走了過來,一屁股就坐在了牀邊,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我覺得有點瘮的慌,不免的將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吶吶道,你這樣看着我幹嘛
,你如果真的要睡牀上的話,唔,那我就讓給你了吧。
說着就想從牀上爬起來,好女不跟男鬥,大不了睡地上就是了,多大回事啊!可是卻沒有想到我起身的瞬間突然被季蘊拽住了手腕,他翻過我的身,直接將我壓倒在了牀上。
我張大嘴巴不敢動彈,這是幹嘛?非禮?臥槽,不帶這樣的啊,而我的後腦勺正巧撞在了牀上,頓時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季蘊低着頭,臉上的表情捉摸不定,半響他才壓低聲音道,許願,你還在給我裝,說,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我怒氣衝衝的把頭一偏,一副即將上斷頭臺的模樣,道,你胡說什麼,我根本就沒有想的起來,你快放開我,我腦袋被你壓疼了。
可是季蘊卻根本不理我,反而將我雙手壓制在頭頂,繼續輕聲道,你真的記不起來嗎?我怎麼覺得你就是記起來了,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呢?你忘了,我們結過婚了,陰婚和正常的婚禮都有了,在法律上我是你的丈夫,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更改的事實。
我氣得用鼻子哼了哼,冷笑道,結了婚還可以離婚!你不知道啊,我要離婚!你趕快放開我。
可是下一秒他的俊臉突地就湊了下來,意外的吻上了我的脣,這吻很淺,一觸就放開了。我擡眼怔愣的看着他,發現他神色的眸子裡面閃過了一絲別樣的情緒,他突然就放開了我,下牀去了。
他頭也沒有回的拉開了房門,站住了身體,側頭用一種緩慢的語氣說道,許願,有些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了,你認也罷不認也罷,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道歉,但是下次,再也別離開我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拉開門出去了,剩下我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牀上,半響沒有緩過神來。
我這算是傷了他的心麼?我將自己蜷縮在了一起,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原諒啊!哪怕知道畫骨粉可以改變我的容貌氣質,但是我就是固執的認爲季蘊會認出我來的,婚禮上他毫不猶豫的離開,甚至沒有看過我的眼神,如果他肯看一看,肯相信我說的。那我們之間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
沒錯,就在我被獨自關進那個小屋子裡面的時候,我的記憶就逐漸的恢復了,牆壁撞到了我的腦袋,讓我以前失去的記憶漸漸的被找了回來,但是我是一個死心眼的人。
我不能釋懷季蘊認不出來我,還將我一個人處在危險的境地,我沒有辦法原諒!所以我才用刻薄的話去毒舌季蘊,不過是想讓他承受我當初的痛苦而已。可是現在我心裡沒有一點報復過的快感啊,相比之下我覺得我比季蘊的心更痛,愛情是把雙刃劍,我刺傷季蘊的同時,自己的手也鮮血淋漓。
我捲縮在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沉的睡着了,夢裡面我看到季蘊和童珂被一頭怪物追殺,最後一雙巨手將季蘊的魂魄從身體裡面扯了出來,最後我從夢裡面被驚醒,滿頭大汗看着窗外,發現已經大亮了,淅淅瀝瀝的下着大雨。
剛纔夢裡面經歷的一切不是曾經我在水晶球看到的一幕嗎?那件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爲什麼我又會做這樣奇怪的夢,難道是那個水晶球上面的預言還並沒有實現,這是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麼?怎麼會這樣,我以爲那水晶球上的樹林是苗蠱寨哪裡啊,之前沒有靈驗。
我就懷疑那水晶球是不是匡我的,這些都是假象而已,根本不是什麼預言,如果這是真的話,我在水晶球上看到的第一個預言也是真的了……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這件事情發生,我不能讓季蘊再離開我。
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發現他們三個都起來了,童珂舉着一個臉盆在窗外接天上的無根之水,我這纔想起要洗去我臉上的畫骨粉,想到這裡,我有些不解,這個畫骨粉到底是誰用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