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的不解,當然因爲早上季蘊的影響將我難得的母親天性給喚了回來,我下意識的就伸手護住了我的肚子,哪怕那鋒利的匕首割破了我的手腕,鮮血頓時用我的單薄的襯衣中侵染了出來,不過瞬間手臂就紅了一大塊。
但我卻咬着牙一聲不吭,等張芸回過神來,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手上已經染上了大片的鮮血了。
她掃了我一眼,收回了匕首,我瞬間奪路而逃,然而因爲挺着一個大肚子的原因,我還沒有跑出兩步,就被身手敏捷的張芸伸手拽住了衣服。
我頓時扭頭憤怒的瞪着她,咬牙說道,你快放了我,你接近我們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張芸看着我,目光有些複雜,半響她纔對我笑道,我們沒有惡意,所以你不要着急逃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我費力的擡起了自己被割破的右手,手臂上鮮血淋漓,我瞪着她冷笑的問道,這叫做沒有惡意?這叫不會傷害我?呵呵。
張芸看着我道,這是一個意外,我沒有想要你的命,你只需要好好的配合我,我暫時是不會傷害你的。
我壓根就不想和她廢話,說了那麼多,我也是爲了拖延時間,不過都過去那麼久了,怎麼季蘊他們還沒有進來找我,不對勁啊!不過看起來張芸他們早有防備,我想季蘊他們估計已經被人拖住了。
張芸將我綁了起來,我準備偷偷地用蠱蟲幫忙,但是卻被一旁觀察我的張芸給發現了,她看着我笑了笑說道。
想用蠱蟲來對付我?不好意思,只能讓你先安靜一會了,不然會妨礙我做事的。
然後她對着我一記手刀就將我敲暈了,昏迷之前我雙手還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因爲我有一種感覺,這個張芸他們是爲了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來的,可是這究竟是爲什麼?難道我肚子裡面的真的是那個什麼魔胎,也就是張芸他們下陰間所要找的東西?
不過我強打着精神頭,讓自己不至於完全沒有意識,但是隻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我的身上翻找着什麼東西,看起來十分的慌張,我很想開口但是卻無能爲力,直到最後感覺有人塞了一個東西在我的嘴巴里面,逼着我嚥了下去。文#/人$書$屋 w w w .
我雖然昏迷了,但是仍然有意識,知道這東西不能吃但是無奈有人卡着我的喉嚨逼着我吃進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渾身疼得要命,我感覺自己晃晃悠悠的,嘴脣上面還傳來一陣劇痛,我迷糊的睜開眼睛,便看到季蘊緊張的容顏,他見我醒了不由大鬆了一口氣。
對我說道,你終於醒了,再不醒我只能用另外的辦法了。
我撐着身子坐了起來,喘着粗氣,後背仍然靠在季蘊的身上,卻發現我現在正坐在車上,而我們繼續再往大山深處裡面開。
我突然想起什麼,緊張的抓住季蘊的手臂道,張芸,那個老闆娘是張芸假扮的,他們呢?去哪裡了,我的孩子。
我想到了什麼趕緊摸向我的肚子,發現肚子好好的一點事情也沒有,我的心這纔算是落了下去,可是我昏迷的時候張芸究竟給我吃了什麼東西,他們爲什麼會在那個地方來攔截我們,卻又那麼輕易的放走我們。
我皺着眉頭完全搞不清楚他們的舉動,只好的把目光移向了季蘊和季宸,季蘊表情十分的嚴肅,似乎不想告訴我的樣子,他越這樣,我就越心急一直想要知道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
那個張芸不會是餵了我吃什麼毒藥吧?可是完全沒有理由啊,我和他們無冤無仇的,就算是要報復也找不上我的啊,我心裡十分的不安,雖然說毒
藥對我也沒有什麼效果,反正我也是一個必死之人了,但要是搞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我真是寢食難安。
季蘊摸了摸我的劉海,勉強的扯出一抹笑意道,放心吧,你現在沒事了。
我現在是沒事了,可是我想要知道就剛剛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見我一個勁的追問,季蘊只好回答道,剛纔我們發現你進屋很久都沒有出來,就準備來找你,結果卻被那個茶鋪的老闆攔住了,我發現不對勁就衝進了後院,結果卻發現你一個人躺在地上,而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等我們出來的時候那個店家老闆和老闆娘都不見了。於是我和季宸兩人便找了一下,卻在一間閣樓裡面找到幾個被綁住的人,而他們纔是真正的店家老闆,所以我們才意識到是被人暗算了。
我趕緊摸向了季蘊,想看他有沒有受傷,季宸在一旁乾咳道,阿彌陀佛,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是注意一點。
我頓時老臉一紅,但是卻顧不得這些,我的臉皮現在已經練得非常厚了,還是季蘊拉住了我四處翻找的手,用頗爲無奈的語氣說道,你放心吧,我沒有事情,倒是你有沒有感覺自己的身體裡面有什麼不舒服的?
我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我從醒過來開始就好好的,但是我還是比較擔心那個張芸到底給我餵了什麼,於是我想了想現在只能問它了,還好我的手臂已經被季蘊包紮好了,沒有在流血。我閉着眼睛默默唸叨,然後右手曲起,用力一彈,然後一隻肥嘟嘟的蟲子就從我的衣袖裡面掉了出來。
我將肥肥攤在手心當中,然後問道,你知不知道剛剛他們究竟給我餵了什麼東西。
這肥肥伸了一個懶腰,翻了一個身,不在意的說道,反正不是毒藥,你現在有我啊,百毒不侵的,就算是毒藥也毒不死你。
我瞬間冷汗,百毒不侵看起來很屌的樣子,但是首先我問的是藥還是其他東西,因爲我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好像是周圍有什麼東西再暗中試探着我們的一舉一動一樣,而那個張芸在這裡等我們,沒有進入季家,現在也沒有阻攔我們。
會不會是想要讓我們帶路,而她們在我身體裡面放置的很有可能是一個追蹤器,因爲這玩意我覺得是張芸慣用的。
我將自己的疑惑告訴了季蘊和季宸,他們都表示很有可能,難怪我總覺得是有人在什麼地方看着我們一樣,不過季宸卻一臉的淡然,似乎完全不擔心他們跟上來。
我問他怎麼那麼淡定,季宸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如果季家真的那麼容易被人找到,這幾百年來恐怕也不得安靜了,你要知道季家是一個傳承了近千年的家族,放心吧,就算他們跟上來,也不一定能到季家,如果運氣好進去了,也自有人招待他們的。
我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本來看起來十分溫和的季宸,這牛逼吹起來也是各種吊炸天啊,我就不信這個季家那麼厲害。
見沒有事情之後我們繼續上路,只不過在車上我纔想起一直隱身的司雪刃去什麼地方了,這幾天他和小妖四處玩,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鬼混了,見我問起。
季蘊才勾了勾脣角,不慌不忙的說道,司雪刃是我們唯一的一種可能性,所以我昨天就和他說好了,讓他隱身在暗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別出來。剛剛我讓他們去追那個張芸了,看看究竟是誰監視誰。
我頓時愣住了,很快反應過來對季蘊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果然是高明,張芸想要藉着我們偷偷進入季家,但是又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才我的身體裡面放下追蹤器,但是季蘊卻又讓司雪刃和小妖兩個在後面偷偷跟蹤張芸他們,這算不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