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打了一個激靈,來了,難道這就是道路鬼!
察覺到我心裡的激動,季蘊稍顯鎮定的聲音傳來,別害怕,那束燈光並不是道路鬼的本身,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動。
我聽了他的話,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我面前的那束燈光似乎看到我對它不敢興趣,於是好奇的飄了過來,這燈光就手掌心那麼大一團,發出瑩白色的光芒,飄蕩在空氣中緩緩的跳動。
我僵硬着身子看着這火光在我眼前跳躍,心裡一煩,下意識的就伸手抓住了面前的這團火光,由於動作太快,我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手上抓住了一個東西。
有點軟綿綿的觸覺,我抓到了面前一看,發現手中的這個東西有點先水母,只不過它有兩個眼睛,此刻正直愣愣的看着我,顯然也是沒有從我把它抓到的功夫中緩過神來。
季蘊驚呼,突然就從我的身體裡面縮了出來,他現出身形,不可以思議的看着我,你居然把它抓住了?
我迷茫道,不可以抓它嗎?它一直在我面前跳來跳去挑釁我,我一手賤就不自覺的伸手把它逮住了。
季蘊扶額,伸出手讓我把手上那個水母一樣的東西交給他,他剛剛一握住那水母,突然手心就一滑,那水母跳到季蘊的面前,觸手裡面噴出一團白色的霧氣。
季蘊被薰得正着,我氣的一下子又往那水母身上拍去,結果那水母居然異常溫順的靠了過來,一團白光直接往我懷裡鑽。
這時烏黑的天空中突然傳來幾聲震耳欲聾的貓叫聲,接着漆黑的天空被劃破了幾道口子,兩隻黑貓一前一後的跑了進來。
我懷中的水母嚇得一個勁的往我衣服裡面鑽,我愣在原地不敢動彈,只好嚎道,季蘊救我啊,這東西跑我衣服裡面來了。
季蘊被剛纔那團白色的煙霧薰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緩過神來後才走過來,可是那水母模樣的東西已經鑽到我衣服裡面去了,他一時之間舉着手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
那兩隻貓也已經跳到了我的身前,弓着腰,嘴裡咕嚕咕嚕的叫着,圍着我打轉,似乎下一秒就要朝着我撲過來。
季蘊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兇巴巴的說道,還不快點滾出來,不然抓你喂黑貓了。
他話音剛落,我明顯的察覺到了鑽到我衣服裡面的那個東西在我肚子上動了一下,接着便不情不願的從我衣服的袖子裡面爬了出來,它剛剛冒了頭,季蘊就伸手一抓將它捏在了手上。
我這纔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而這時一旁的童珂和看好戲的司雪刃也走了古來,我才發現原來已經走出這個結界了。
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指着季蘊手上的那東西說道,這就是道路鬼嗎?怎麼看起來不太像啊。
童珂也是一臉的好奇,季蘊皺着好看的俊眉說道,應該不是,我瞧着好像是魄精?就是這傢伙撿了鎖魂鏈,我感覺得出來。
什麼是魄精啊?
估計是看着東西不太恐怖,而且還十分膽小的樣子,我十分好奇的問。
季蘊慢吞吞的說道,魄精是遊蕩在世間的一縷精氣,是由無數個魂魄才組成一個魄精,這種魄精百年也難得形成一個,每到百年它就會變成人類嬰兒的模樣,和正常的孩子一樣長大,也不知道這一個在這裡多久了,看它的形態也只是最低級的樣子,估計也是沒有形成多久。
解釋完畢,季蘊就一隻手一直掐着那魄精,讓它把鎖魂鏈交出來,那個魄精似乎能聽懂人話,可能是它怕季蘊將他喂黑貓,所以纔不情不願的從嘴巴里面吐出一串手鍊,我欣喜的接過來一看,正是我白天遺失的鎖魂鏈,幸好找到了!
童珂伸手提過那個魄精,十分感興趣的說道,這個魄精怎麼處理?我還沒抓到這個玩意呢,難道用來泡酒?
聽到這話,那個魄精明顯打了一個寒顫,身子一縮居然就從童珂的手中逃脫了,可是我卻沒有想到它直奔我這裡來,依偎在我的手腕上,好像是十分聽話的樣子。
我覺得好玩於是伸手摸了摸。
司雪刃卻突然插口道,看來這個魄精很喜歡這丫頭了,把丫頭當做媽媽了吧?
我臉色滑下三道黑線,媽媽?我什麼時候散發出了慈母的光環了?
季蘊見這個魄精確實沒有什麼攻擊力這才放心的讓我玩,只不過還是沒有忘記讓童珂將魄精的迷惑之力給封印起來。
就這樣我居然莫名其妙的收了一個寵物,暫且可以算做
是寵物的東西吧。
回到童珂家中,季蘊就要準備開始尋找他屍體的東西,畢竟他死了幾百年了,屍骨具體埋在哪裡他自己也不清楚。
我有些不滿的問他爲什麼能把江挽晴的墓地記得那麼清楚,他卻解釋是因爲江挽晴的屍骨是他埋下的,而他的屍體就不知道是誰埋的了,他只記得應該在七星崗那邊,我心底頓時沒了脾氣,說來說去季蘊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如果說司雪刃是短命鬼的話,季蘊同樣也是二十五歲死的,還不知道誰是短命鬼呢。
司雪刃一直跟在我們的屁股後邊,季的網友上傳,(鄉)$(村)$(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如果你喜歡請告知身邊的朋友,謝謝!蘊問他到底要讓我幫什麼忙,可是他也不說,臉色掛着依舊欠扁的笑。
直到我一個人晃到了陽臺上,司雪刃才慢吞吞的跟了出來。
我奇怪的看着他,問,你幹嘛跟着我?你到底想要我幫你什麼忙?你直說就是,你帶着我們找到了鎖魂鏈,我許願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司雪刃卻難得的臉色沒有掛出笑容,他俊美的容顏在黑暗中已經看得不太真切,他學着我的模樣趴在陽臺上。
輕聲的說,你知道我死了多久了嗎?
我白了他一眼,還真仔細的板着手指頭算了一遍,才中肯的說道,大概一千多年的樣子。
他發出一聲感嘆,俊美的臉上顯得有些落寞,他感慨的說道,一千多年了啊,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我年少成名,十七歲高中狀元,在而慮我詐的朝堂之上待了四年,然後告老回鄉,你可想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我捂着耳朵,鬱悶的說,不想聽。
司雪刃挑了挑眉,鼻子哼哼道,太不給面子了吧,聽不聽?不聽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我聽他滿口的威脅,頓時就是萎了,好吧,我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
於是司雪刃開始講起了一個比較漫長的故事,我猜想可能這就是他要找我幫忙的事情有關吧。
年少時的司雪刃是一個家族的幺子,也就是家中最小的一個兒子,他家裡有一個親姐,而他家並不是書香世家,反而是當時文人墨客中最不恥的商宦之家,他從出生之時家人對他就十分的疼愛,加上從小天資聰穎,更被冠上了天才小童之名。
他的父親本來是想讓他繼承家業,可是他卻不喜歡管理商鋪,反而一門心思的撲在了讀書上面,他父親雖然無可奈何,但是當時文人是十分受尊敬的,於是家裡的長輩稍微反抗了一下就讓他繼續讀書。
就這樣,因爲司雪刃的天資實在是難得一見,年僅十歲就考上了童生,十三歲就中了秀才,而且他的面容也是越發的俊美,深得女子喜歡,從這之後他的名字算是徹底的被傳了出去。
因爲古代男子是十四歲就及第,就該娶妻生子的,從他十二歲開始家裡就進進出出提親的人絡繹不絕,個個都想讓自家的閨女攀上這樣一個聰慧俊美的少年郎。
家中父母也開始爲他張羅這些事情,可是天才都是有些個人癖好的,司雪刃並不想聽隨父母的安排去娶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女人。
於是在他剛滿十四歲那日他收拾了幾樣東西就逃了,因爲是初次離家,他根本就認不得路,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只記得當時自己穿梭在一個樹林子裡面,夜已經深了,身上又累又餓。
就這樣他迷迷糊糊中看到了山林中間有一束火光,一開始他以爲是自己看錯了,結果走進了仔細一看,發現這深山之中居然有一個竹林小屋。
當時他也沒有多想挎着包袱就去敲門了,沒過多久,裡面就傳來一個溫婉嬌媚的女子聲音,他聽完之後,下意識的就後退一步,他沒少看那些畫本子。深山之中出現的女子不是畫皮也是一隻魅鬼,專門吃男子心臟的那種。
結果轉身沒跑幾步,他就摔了一跤人也就迷糊的暈過去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好好的躺在牀上,他以爲自己是做了一個噩夢,結果一張放大的娃娃臉卻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面前蹲着一個看樣子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女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圓嘟嘟的小臉,笑起來還露出兩個釁窩。和他心目中的美麗豔鬼差了個十萬八千里遠。
他當即就放下了戒心,世上哪有什麼鬼魂,都是人編的,畫本子也不真實。
於是他放心的向那女孩討了一些吃食,可是那女孩卻沒有一點的人間真善美,她眉頭一挑,戳着司雪刃的眉心一字一句十分犀利的說。
我爲什麼要給你吃食?你付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