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吉大和李邪從神州華夏的南部一路向北,儘管一路上也吃盡了苦頭,可也飽覽了華夏大地的秀麗風景,其放浪形骸于山水之間的那種自由感,讓姬吉大深深的陶醉其中,看來以後要定期的外出遊歷一番了,道法自然的理念,也是從這個時候在姬吉大的心中生根發芽的。
姬吉大帶着李邪花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終於趕到了那個熊瞎子出事的地點,也就是在長白山的一個山坳之中,也幸虧是姬吉大的神識擁有着複印機般的功能,根據地形的精準辨認,時隔兩個多月,竟然還是被姬吉大找到了那個熊瞎子拋屍的地點了。
那裡中年積雪,人跡罕至,那個被國家地理欄目組從衛星定位的地圖上剪接的地圖的位置上,竟然還真的有那個熊瞎子的殘屍,只不過那個殘屍已經非常的不完整,儘管這裡終年積雪較好的保存了這個殘屍,可是,這個殘屍和那張衛星圖片比較,還是少了許多的東西,其內臟幾乎被掏空了,看來是被附近的野獸當做美餐給吃掉了。
不過這樣的一具殘屍,還是可以提供出許多有價值的線索的。
首先是那種讓姬吉大毛骨悚然的扒皮痕跡,這是用非人力的巨大撕扯的力量,從一頭活生生的東北熊身上扒下來熊皮的,也只有從活的熊身上扒下來熊皮,才能夠造成當時的鮮血淋淋的畫面的,還有姬吉大現在近距離的觀察這個東北熊的表情,那種極度的悲慘和恐懼,都證實了當初確實有一個東西在直接的撕扯着它的熊皮。
而姬吉大懷疑就是那個失蹤的吳惡,本來變種人7號也可以製造這樣的效果的,只是姬吉大感覺當時變種人7號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不然就不是隻摧毀了第二精神病院附近的建築了。
再看這個熊瞎子的殘屍,四隻熊掌全部不見了,如果是那個吳惡所爲,那說明吳惡已經神志清醒了,很難想象一個迷失了神志的殺戮機器會砍下熊掌來的。
再進一步推測,要是那個吳惡砍下熊掌去賣的話,那說明他已經窮困潦倒了,還有他直接的扒下熊皮很可能是爲了禦寒,他從南方跑到長白山,一定只穿着很單薄的衣衫,那麼,一個窮困潦倒的他,也只能夠扒下熊皮來禦寒了。
推測出這個驚人的結果,姬吉大忍不住捶腿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姬吉大就說什麼也不會如此悠閒的拖了兩個多月纔來到這裡了,現在人海茫茫,到哪裡去尋找吳惡啊!
沒想到在一旁凍得瑟瑟發抖的李邪卻舔了下嘴脣的道:“想要找到他也不難,吳惡喜歡抽菸,而且只抽那種旱菸袋,如果他沒有走的太遠的話,我們在附近的集市上只要蹲守在賣菸葉的老農旁邊就行了!”
這句話讓姬吉大很是震驚,姬吉大也抽菸,只是姬吉大的口味很雜,幾乎啥煙都可以拿來抽,只是一個習慣而已,沒想到這個窮困潦倒的吳惡還有這樣的重口味。
姬吉大和李邪每人身上都穿着烏拉草編織的衣服,本來姬吉大也很想打死兩頭熊弄兩件熊皮大衣穿穿的,忽然姬吉大想到了二十多以後叫囂着很兇的野生動物保護組織,這樣公然的穿着熊皮大衣招搖過市恐怕還真的會很麻煩,還不如費點功夫的採集一些烏拉草禦寒。
穿上烏拉草編織的衣衫,姬吉大和李邪就很能夠和當地的山民融合到一起了,在集市上有一個菸葉販賣的區域,這裡都是附近的山民自己種植的菸葉,自己曬乾之後拿出來販賣的,如果這個吳惡真的很好這一口的話,他只要在這個附近,那麼,每隔一段時間,他必然會出現在這裡的。
這裡的山民很彪悍,也很和善,姬吉大和李邪從菸葉田地裡購買了一些山民曬好的菸葉,也學着菸民一起蹲在那個集市的角落擺攤賣菸葉,這樣就完全的不會引起當地人和可能會出現的吳惡的懷疑了。
說吳惡是個老煙槍,其實李邪也是,他的口味也是和吳惡差不多,那就是不喜歡抽菸卷,只喜歡抽旱菸袋,姬吉大的口味很雜,旱菸袋也能夠抽的。
他們在附近購買了兩杆老菸袋,和附近販賣菸葉的菸民一樣,他們也一邊抽着旱菸袋,一邊半眯着眼睛的曬太陽,由於他們完全不必關心生意的好壞,所以他們兩個倒是成了這裡的最悠閒的攤販了,甚至有生意上門他們都懶得接待,這讓他們兩個在這裡很受歡迎,畢竟比那些爭搶生意的不懂事的年輕人強多了。
那個時候的東北還是四爺的世界,在那裡提到橋四爺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這樣一來,就有些小流氓打着橋四爺的名號在亂搞,在這個集貿市場上就有一撥這樣的人。
這撥人渣的頭領是個樵夫的兒子,由於他在家中排行老五,這裡的流氓混子都尊稱他爲樵五爺,最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
由於他經常對外宣稱,大名鼎鼎的橋四爺是他的大哥,所以,有些不明真相的小團伙就投奔了他,這讓他的實力進一步增大,不過,想要坐穩這裡的頭一把交椅,只靠這些吹噓出來的東西自然是不行的,據說橋四爺也聽說了這個傢伙的惡名,遂派出他的一個叫做楊虎的手下來教訓他,沒想到竟然被打殘廢的扔了出去,從此之後,橋四爺再也懶得管這個地方了,這個地方就名副其實的成了他樵五爺的天下的。
姬吉大和李邪自然不清楚這些爛事的,這些事情都是聽相鄰擺攤的張大爺說的,這位張大爺年輕時是個說書的,現在年紀大了,就靠着這賣菸葉爲生。
張大爺也是這裡最受歡迎的人之一,因爲只要有張大爺在,大家就不會寂寞,大家在賣菸葉的時候,抽着旱菸袋曬着太陽,半眯着眼睛聽張大爺天南海北的神侃,倒也是饒有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