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休息沒多久,我就醒悟過來,不對呀,芭蕉樹女鬼怎麼還在,我確確實實把她殺了,而且還是親眼所見,如今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什麼?就不可能呀!
我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背後越發冷,這事情太蹊蹺了,肯定有什麼東西是我沒弄清楚的。
如今我不得不去想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以及細節,我要找出原因,不然的話,我怕我有神經病了。
這並不是什麼嚇人的,很經常都是自己有病,可自己卻不清楚,以爲自己很正常,那在外人眼裡,則是你已經病入膏了,陷入一種不能自拔,自己都無法分辨是非的情況。
試問有多少神經病病人會說自己有病啊?
她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面,總以爲自己身邊會有另外一個人,而且還會跟她聊天說話當成真人一般,不過在外人面前那就是對着空氣在講話,那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我懷疑我現在也是處於這種狀態,因爲芭蕉樹女鬼確實被我殺死了,而如今我卻看到了她,所以要麼之前我並沒有殺死她,也並沒有芭蕉樹女鬼。要麼就是現在我出現了幻覺,眼前看到的那個女鬼並不是芭蕉樹女鬼,而是另一隻鬼,又或者是我自己幻覺出來的。
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如今我自己都變得渾渾噩噩,搞不清楚狀況。
秦秀走了過來,她說怎麼啦?
我稍稍回神之後說道,沒事,就是有點累。
秦秀問,那個人是誰?
我就這樣子看着秦秀,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秦秀居然也看到了芭蕉樹女鬼?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又安慰自己,也許自己只是得了神經病,出現幻覺,可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寧願接受自己腦子出問題都不願意接受眼前發生的事情,我親手殺死芭蕉樹女鬼呀!她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我眼前?人死了變成鬼,鬼死了,魂飛魄散,那就什麼都沒有,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秦秀又問我,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如果是的話趕緊去看,我又搖頭說不是,同時反應過來問道,女鬼還有芭蕉樹女鬼,她們現在在哪?
秦秀剛剛笑了笑道,我追不到她們,也不知道現在她們在哪?然後她又問,原來那個是芭蕉樹女鬼?說完,她嘀咕一聲奇怪,爲什麼叫芭蕉樹女鬼?難不成,她還是芭蕉精?
聽到她自言自語,我說你錯了,我給她解釋當初芭蕉樹女鬼隱藏在芭蕉樹裡面,通過芭蕉樹來掩飾自己,吸取活人的陽氣,所以我就把它喊成芭蕉樹女鬼。
秦秀恍然大悟,點點頭然後,打量四周說,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這裡不安全。
我點頭,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之後才把周若若扶起,往女生宿舍走。
來到女生宿舍外我沒敢越池,要知道在學校裡面男孩子是不能到女生宿舍了,哪怕走進去也不行,被舍監看到的話,後果很嚴重。所以我把舍監喊出來,跟她說周若若在路上暈倒,讓她把她帶到宿舍去。
舍監看着我的眼神充滿了疑惑,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由不得她去多想,於是她把周若若接過手,帶着她往宿舍裡走。
我也總算完成我的任務,就是保住她的命。
之後拖着疲憊的身子往住處走,回去後叮叮和紅衣女鬼就站在門口等着我,見到我之後,兩人有些生氣說道,你又幹嘛去了?爲什麼不帶上我們?
然後她們將目光看向旁邊的秦秀,問這個人是誰?
不得已,只好向她們解釋,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她們,她們兩人聽完後大呼真無聊。
她們的意思是,這種場合就應該把她們也叫上,到時候3個打一個,總該能贏吧!
我沒把芭蕉樹女鬼的事告訴她們,所以她們以爲就3個人,其實我想說,芭蕉樹女鬼一個人都能對付了那隻女鬼了。
真的,芭蕉樹女鬼出來的時候身子撲過去,張開血盆大嘴,嚇得女鬼半條命都沒了,所以後面驚慌逃跑,幾乎沒有反抗的意思,因爲她招架不住。
芭蕉樹女鬼自然厲害,那傢伙藏身於芭蕉樹裡面,並且長年累月在野外,利用芭蕉樹來掩護自己,再去吸人的陽氣。
人沒有威脅性,那麼她在野外肯定處處有危機。
簡單的道理,在野外更多的是孤魂野鬼和一些惡鬼、厲鬼,所以她隻身在外能活到現在?野外的那些孤魂野鬼遇到厲鬼、惡鬼無一不是被當成食物吃掉,所以,芭蕉樹女鬼當然是有些本事。
叮叮說,那怎麼辦?那女鬼跑了,她肯定會來找你麻煩。
紅衣女鬼笑了笑說道,這是好事,那就讓它有來無回吧!
當然如今她們依賴的心,這邊人懂,好歹有3只鬼吧,不過,當我聽到紅衣女鬼說話時,那語氣似乎,她自己有把握對付,那些女鬼,單憑她一個人。
我沒忘記紅衣女鬼就是來自,公園裡面,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是我帶着叮叮去療傷,她出來了,從黑氣縈繞的地方走出來,彷彿知道我要來,她是出來迎接我的。
當然,最後我還是否定了這一個,她怎麼可能知道我要來?只是碰巧而已,天下間巧合的事情多了去。
叮叮聽到這裡,也連忙說道,對,讓她有來無回。
倒是一邊的秦秀表現的比較安靜,並沒有說話。
我問秦秀怎麼了?她搖頭說不知道,就是感覺怪怪的。
我笑了笑,我以爲她在說叮叮和紅衣女鬼,畢竟她們3人第一次相處,和叮叮和紅衣女鬼本身就比較任性的那一種,所以她覺得那兩個傢伙有點怪,也是正常不過的事。
於是我問她,她們怎麼怪了?
結果秦秀擡頭看着我,很認真的,這讓我有些疑惑,搞不懂她爲什麼要這樣看我,如今她說的應該是叮叮和紅衣女鬼,那麼她應該看向她們兩人才對呀。
我又問她,你沒什麼事吧?
我多怕她是受傷了,畢竟之前她和那女鬼打鬥起來的時候追出去了,在那一段時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許她被女鬼打傷了。
結果不是,她說,我感覺你有點怪。
原本我微笑的模樣頓時變得僵硬,就這樣看着她,見她不像開玩笑,我纔開口問,怎麼說?
一直以來,我也感覺自己怪怪的,可總是說不出哪裡有問題,尤其是那男的聲音和那幾個女的聲音,包括今天見到芭蕉樹女鬼重新出現在我眼前,這一切,就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秦秀說我也不知道,反正這就是一種感覺。
這不能是一種感覺呀!現在我也急迫想知道這一切,想知道我身上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於是我又問她秦秀,我身上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秦秀皺眉,顯得有些爲難地搖搖頭道,我、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覺你,身上好像出了問題,而且那個芭蕉樹女鬼身上似乎沒什麼陰氣,不像我們渾身上下透着陰冷,她更趨向於人。
我彷彿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瞪眼看着她驚訝着,怎麼可能,難道還投胎轉世啊!
就算鬼投胎轉世,那也是陰間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故作輕鬆微笑的,只是見秦秀表情僵硬,最後我也笑不出來了,也許,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叮叮說你們兩個人在那裡嘀咕什麼,有什麼就說出來,大家一起討論。
我們兩人搖搖頭說,並沒什麼事,只是閒聊。
今天說閒聊也來唄。
於是我和秦秀對望一眼,向她們走去,說着不着邊的話題,只是我內心,始終想着芭蕉樹女鬼的事,以及我和我有什麼關係。這件事讓秦秀也困擾,雖然如今她笑着,似乎融入了羣體,但是從她的眼神裡面可以看出來,她也在擔憂這件事。
叮叮很能聊,也很健談,天南地北什麼的都給她講了遍,直到半夜,我們才各自回去睡覺。
我睡不着,躺下去,翻來覆去輾轉很多次,最終坐了起來,之後我到陽臺坐着。
陽臺是個好地方,不光能擡頭看月,也能在這裡靜靜地享受着晚風吹來的清爽感,更是能讓勞碌一天,或者說滿是壓力的自己得到放鬆,彷彿天地之間,一切都變得那麼安靜,只剩下自己。
自己就是天,自己就是地,一切和我不相關的和我相關的都在此時得到安寧,最終將化爲虛無,自己得以重生。
如今我擡頭望月,一輪皎月灑落在整一個城市裡面,無論是高樓大廈還是地面,又或者來往靜悄悄的車輛……
這座城市變得無比安靜,安靜得令人有些不習慣。
我靜靜享受的這種感覺,多久了,多久沒有像今天這樣一個人享受去想,去做,無憂無慮。
眼看着天色,越來越晚,街道上連車都沒有,空空蕩蕩,於是我也只好收斂心神,準備回去繼續睡覺,連總該睡覺的不睡怎麼行。
就在我轉身的霎那,窗戶口玻璃影射出我的模樣,我下意識看過去,我看到了自己……
可是,我張嘴開嘴巴,嚇呆了!
在窗戶口,不光看到我的身影,也看到我身邊居然多了3個虛影,等我仔細一看,其中一人,就是芭蕉樹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