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吃得我是心驚膽戰,膽戰心驚。
直到最後吃完,我才悻悻離開,回去的路上,一步三回頭,草木皆兵,生怕老者就跟在我身後。
還好,一路上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等我回到家中的時候叮叮和紅衣女鬼,以及秦秀都看着我說你臉色怎麼那麼差。
我看着他們三人,多想把今天晚上經歷的事情告訴他們三人,可是最後張張嘴,什麼話都沒說。
我害怕他們三個人知道以後回去對付老者,這種事情我又怎麼能眼看着它發生?
我可以肯定,他們3個人都不是老者的對手,而且聯想到老者吃鬼,我就更加沒有底氣了。他們3個人去和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叮叮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說看,也許我們能幫上忙呢?
我笑了笑,怕的就是這個。
紅衣女鬼也開口問了,爲了防止他們好奇以及疑心重,我隨便扯了個理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懷疑得了什麼重病。
至此,他們3個人纔沒在繼續詢問,將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的病情上面,他們說那該怎麼辦?
我說,這有什麼,生病?這很正常,哪個人不生病?
這一來二去,說一說之後他們才消除了擔憂,後面也就沒有繼續問了。
一夜無話,其實我並沒有睡着,也睡不着,在這種情況之下,滿腦子都是老者吃鬼時的一幕,又讓我怎麼睡?
睡眠質量不好,第二天起來自然就是狀態不佳,黑眼圈很重,臉色慘白,就是叮叮,他們看到都看不下去了。
他們說,雖然你是男人,可是男人也要注意形象啊,像你這樣子,一輩子都別想找女朋友了。
爲毛說,對呀,像你這樣子又怎麼可以呢?好在我們三姐妹都在,有空的時候,你可以跟我們取取經,我們教你怎麼化妝,和保養啊!
秦秀也開口,他倒是簡單,直接說,以後我的車不載你這種人……
最後面我都有些無語,因爲這種情況也不是我想的呀!
如今我只擔憂老者,在吃飯的時候,他不止一次偷偷的打量我,也不知道那傢伙在想些什麼,但是在我看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這也都怪舍監多嘴,說我會裝什麼鬼之類的。現在好了,給我惹來大麻煩。
但是也是沒有辦法啊,既來之則安之,現在我只想這樣,該怎麼應付纔好。
他們3只鬼,還在念唸叨叨,我就讓他們念念叨叨,最後我出門了,反正現在是白天,他們不敢跟過來,一出門整個人都顯得清靜起來。
我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走着走着,纔想起來,今天說好要到陳林家去的,水鬼還沒解決呢!
不得已我只好回頭重新回去,進屋的時候叮叮紅衣女鬼他們3人還在聊着,見我進來,紛紛看着我,他們問,怎麼了?
我說我要去對付水鬼。
三人聽到這裡連忙說好,因爲他們也要跟着去。
這件事我自然不允許,可是他們3人似乎早就計劃好了一般,開始輪流轟炸我,說他們跟着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關鍵時刻還能保護我,你能在,找不到水貴的情況下,他們3人可以,貢獻一份力量。
然後他們還說了很多,就像之前一樣,念念叨叨轟炸我的耳朵,我受不了了,最終還是把他們三級鬼帶上,於是我不得不去弄來三把傘把她們裝在裡面,然後我帶着三把傘,帶着黑狗血來到陳林家。
見到黃小超他們的時候我內心感慨許多,我還懷疑我回不來,再也見不到他們。其實離開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還好僥倖還能活到現在。
黃小超見到我的時候,原本的笑臉變得,沉重,接着把我偷偷拉到一邊,低聲道,你這幾天究竟經歷了什麼事情?
我看着他顯得很茫然,說沒有什麼事。
但是黃小超不這樣認爲,他說,你印堂發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我微微一愣倒是沒留意到自己有什麼異常,不過如今黃小超都這樣說,證明我這幾天估計要倒大黴了!
黃小超又問我,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見黃小超臉色沉重,我把幾天發生的事情遇到的女鬼等等事情都給他說了一遍,包括老者。
黃小超聽到這裡沒再說話,似乎在思考我說的話,思考老者的身份。
我也沒去打攪他,這方面的東西也就他比較清楚,好歹是個道士。至於我的話,其實昨晚之後我也找過一些資料,但是沒用,什麼都沒找到。
姍姍和關之琳喊我,她們問我爲什麼帶三把傘?還說帶傘就帶好看點的,這種傘太古老了,幾乎是爺爺奶奶等級的。
我苦笑,用手摸了摸手裡的傘道,一把傘一隻鬼,你們說我爲什麼要帶?
她們點點頭,說對呀。
我苦笑,因爲裡面有鬼呀!
這下姍姍和關之琳不說話了,看着雨傘充滿畏懼,甚至還遠離我,和我保持距離。
看到這裡我就更是苦笑不已,現在這個時候讓我說什麼好呢?
就這樣,我被孤立了。
姍姍和關之琳不敢靠近我,黃小超則是站一邊,始終在沉思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好,到了晚上叮叮她們也從雨傘裡出來,坐在我旁邊讓我不再孤單,不被孤立。
她們三隻鬼也不消停,在旁邊問我能不能帶她們去外面玩玩。因爲比較少接觸農村,對於農村還是有着獨特的感情,也喜歡村子裡的寧靜和安詳。
對此我並沒有說話,因爲在我看來,這件事肯定不成。
晚上去外面玩?她們是鬼,對她們來講晚上就是白天。可我是人,讓我這個點出去除了招鬼還能有什麼好事?
所以我沒答應,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思考着關於老者的一些事。
黃小超也還沒從沉浸中恢復過來,人倒沒傻站着,還和我們一起吃晚餐了。但是他始終沒有說過話,證明他還在思索着整一件事。
我沒去打攪他,也用自己僅知道的知識分析,不時還問上叮叮她們幾句,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叮叮就是被學校內的鬼整死的,在一定程度上她更瞭解學校裡面的鬼都有什麼,又是什麼來頭。
我不把老者當人看了,在我印象中人是沒有這樣的,更不可能吃鬼。所以我現在把他想象成是一隻鬼,一直藏在人這個皮囊下的鬼。
既然是鬼,他又是那麼的獨特,所以我想他應該也有點名氣,叮叮也許會知道一點什麼。
只可惜,叮叮記不起來,也說當時也沒敢和校園裡面那些怨鬼交流,她所知道的同樣是從其他鬼嘴獲得,算不上真。
所以這條線索又斷了,最後我只能另想其他的可能性。
不過理應來說我現在所想的和真相肯定不吻合,我知道自己也熟悉自己,在這一方面並沒有什麼長處。
最終越想越亂,搞的自己都亂七八糟理不清,這個時候我纔不去想。
叮叮她們三人走了,在請求我帶她們出去玩被拒後,她們三人藉口到一邊去休息,其實就是結伴出去玩。
我知道,我沒去阻止。
我自己都煩透了,再說她們也都不是小孩子,我還能鎖了她們不成?某種程度上我巴不得她們出去走一走,好讓我安靜。
就在我想着想着犯困的時候,黃小超走了過來。
我看向他,見他臉上帶着興奮,我想,他應該知道一些東西了。
沒等我開口,他就說道,確定那老者已經死了,並且死了好些年纔對。鬼上了老者的身,取代了他,並且融入生活裡漸漸的讓自己更像人,這是躲開投胎轉世又能爲人的唯一辦法。
而且……
黃小超說到這裡停頓,我忙問他而且什麼。
而且不要去招惹他。黃小超補充道。
我聽到這裡的自然皺眉,想不通黃小超說這番話的意思是什麼。
黃小超說,因爲這個老者已經成了氣候,要去對付他,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他還說就算他師傅的師傅在都不會去招惹這樣一個對手,一個已經取代爲人的鬼。
我知道黃小超沒有騙我,但我不甘心。
難道明知道對方有多危險,隨時都有可能隨着自己的性情去殺人,去傷人。可是自己卻袖手旁觀,當不知道?
這種事情對我來講會讓我很失落,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責任和重擔。當看到身旁的人生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必然要出手。
就算對方再難對付都好,自己盡力了,求個心安。
我也是這樣詢問黃小超的,他有些爲難看着我,但是沒有把話接下去。
看到這裡我知道黃小超的態度了,他認爲老者不好對付,也就不值得冒險,不過我和他恰恰相反,我認爲值得!
後面黃小超又叮囑一句不要多生是非,我點頭說知道了。
太陽即將出來的時候叮叮她們三人回來了,似乎還沒玩過癮,說今晚繼續。
我說繼續你們個大頭鬼,難道在外面就沒遇到一些鬼纏着?
這種情況說出來怪怪的,不過叮叮還真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