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十九、驚豔之舉

我們村莊的中心,是由一條由北至南的五百米小街道組成。街道中間最窄的地方寬只五米,最寬的地方寬大到十米。兩邊都是經過若干年的歲月變遷,由來自四面八方的遷徒的人家組成的。由於地處在兩個縣域的邊緣,是山裡和山外的人們走南闖北的必經之路,久而久之的便形成了這樣一個繁華的鄉村集市。

在建國初期,我們從一個大鄉公所分成兩個鄉公所後,便新設立了一個鄉,把新鄉的執政機構和政治中心就設立在了我們村的中心,靠街市而立。

四面八方的人流,不停地往集市上趕來,漸漸地把平常冷清的這處鄉村的小街市,擁擠得喧譁沸騰的。

玉璧走到街市的邊緣,驚奇的看着那些擁擠的人流,驚歎的說道:“啊!這裡生出了這麼一大片房屋了,比一個小縣城差不多了。人比京城的還多。以前,我只看到一條大道,幾間剛搭起的茅草屋,裡面住着河南來的兩戶鐵匠。沒想到,五百年後,變得這麼繁華了。”

玉霞挽着玉璧的手笑着說:“姐姐,你別說五百年了,被別人聽到了,還以爲你在說夢話。唉!那油米粑子好好吃的。我們去吃。”

玉璧跟着玉霞到了一處炸油粑子、油條的攤子前。看着那金黃黃的顏色、聞着那香噴噴的氣味,喜得玉璧立即用手去拿起一隻看起來滾燙的油粑子就吃,那攤主雖然和周圍的人都被她的美貌驚呆了,但是還是記得提醒玉璧:“唉!妹子,好燙的!”

然而,那攤主看到玉璧竟然一點反映都沒有,只顧着吃,不由喃喃的道:“真厲害,這麼燙的油粑子,她拿着也不怕燙。”

我們隨着人流走動着,一路上人們都在擡頭看着玉璧和玉霞兩個,都在嘖嘖的讚歎着她們兩不但長得一模一樣,還長得像天仙一樣的美麗。瞬間,我從嘈雜的人聲中得知,整個集市的人都在傳說着我星夢帶了兩個仙女到了集市上,長得一模一樣的,分不清誰是誰。附近的人們都停下了手中的買賣,踮起腳來看玉璧和玉霞。

玉璧竟然對人們好奇的神情全然不理會,只是驚奇的一路看着那些攤販擺賣的東西,時不時的彎下腰去看看。然後,看到如意的東西,拿起來就走,能吃的,當即就和玉霞一起吃了起來。弄得我跟着後面忙給人家付錢。而那些人卻只顧看着玉璧和玉霞,全然沒有注意這些事。當被我叫醒,明白是什麼回事後,便笑着拒收了我付的錢。還高興的說:“只要她喜歡。要多少拿多少。”

我只好立即跟過去,當她再次的把看中的東西拿起來時,我想阻止她,但是我轉念一想,五百年前她是皇妃,沒經過民間之事,不懂民間之民生。這時突然的告訴她,會讓她覺得難堪的。便只好讓她盡興,我跟着付錢就是。可是都沒有一個人接受我的錢,都覺得自己的東西得到了這樣一個美若仙女的美女的喜歡,就像是他們自己被這樣一個美女喜歡了一樣,樂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當她兩個走到了金木和生根的攤位面前時,生根叫了一聲:“呀!怎麼變成兩個了?”

金木也叫了起來:“星夢,你會變魔術是吧!一個你不夠隱,多變了一個!想左邊一個右邊一個的摟着睡吧!”

玉霞認得金木,便笑着說:“看不出我們是兩姐妹呀?”

正當人們爲看到兩個美若天仙的一模一樣的大美人興奮不已的時候,突然,我看到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用一隻手貪婪的去摸玉璧的屁股,只見玉璧身子立時的驚了一下,玉霞也跟着驚了一下。正當我想出手懲罰那個無恥之徒時,玉璧立即用一隻手,迅速的抓住了那個男子的手,把他像揮舞一把掃把一樣掀翻在地上,嚇得周圍的人立即讓出一片空地出來。只見玉璧怒氣衝衝、字正腔圓的說:“大膽狂徒,竟敢對哀家行不軌之事!看哀家怎麼處置你這狂妄之徒!”

那個男子被玉璧摔的痛苦的求饒:“我不敢再摸你了,求你放過我。真的

不敢再摸你了!”

衆人明白了是這個男子因見玉璧和玉霞美貌如仙,起了好色之心,伸手摸了玉璧一下,被她把他給掀翻在地。不由哈哈的大笑起來。還有不少人們都嘖嘖的稱奇道:“沒想到這麼一個美麗的女子,還有那麼高強的武功,把那男的像掀一件衣服一樣掀翻在地上了。”

有些人還尖叫了起來:“這是仙女下凡了吧,身上有法力。”

有些人就說:“可能是妖精,不然,她哪來那麼大的力氣。”

金木和生根當即嚇傻在那裡,我知道,金木是看到那一幕後,在慶幸自己昨晚的手沒有摸到玉璧,不然,他也會像這個男子一樣,被玉璧給掀翻在地上。

玉璧全然不理會別人在說什麼,只是還要去懲罰那個男的,我立時叫道:“玉璧!住手!”

玉璧聽得我一聲呼喚,立時驚了一下,然後,便有些委屈似地看着我。我忙對那個躺在地上的男子叫道:“還不快滾!”

突然,玉璧拉着我的手說:“我們走!”然後便見她想飛起來,看那樣子,她還是活在五百年前的那個年代裡,對人們的驚奇沒有顧忌之心。

我擔心她拉着我立時用高強的武功飛躍起來,會驚擾了這上萬的鄉鄰,那樣,大家真的會把她當做神仙或妖精看待了。整個鄉村立即會恐慌起來。便立即緊拉着她手輕輕地說:“別那樣!你是現在的你了!別驚嚇了別人!”

玉霞也像明白了玉璧要飛起來的意思,忙也緊拉着她的手說:“姐姐!別人都在看着我們呢!”

玉璧像似驚醒了,便輕聲的說:“我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這時,老至來到了我們身邊,驚奇的說:“啊!星夢,怎麼一個變兩個出來了?還變得力氣那麼大?”

玉璧和玉霞都見過老至,便吃吃的笑着不做聲。我便說:“她們是雙胞胎姐妹。”

老至恍然大悟的說:“哦!怪不得,怎麼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出來了。我還是以爲是一個變兩個了呢。呵呵!到底哪個是你的呀?”

哪知玉霞竟然搶着說:“你猜是哪個。”

老至笑着說:“到底是城裡人,膽子大。我不猜了,把你們兩個都看成是星夢的老婆。嘻嘻!”

老至忙着和金木做生意去了,立時成了人們追捧的對象,人們都在向他們打聽着我身邊這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美女的來歷。

我們被人們鬧騰得無法繼續在集市上游玩了,便往集市外走去。在我轉過身時,我看到了欣欣和小慧,她們正驚奇的瞪大着眼睛看着驚豔無比的玉霞和玉璧,從她們那眼神裡,我看到一種驚奇和羨慕,還從欣欣的眼光裡看到了一絲妒忌和失望。接着便看到她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默默的拉着小慧往集市深處走去。

當她經過我身邊時,我竟然感受到她的心靈在悽楚的顫抖着。然後,我聽到小慧輕輕地說着:“別這樣,欣欣。就是他真的和你相愛了,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你父母會不同意的。”

“沒想到人們說星夢帶着兩個美貌如仙的姑娘是真的,他豔福不淺呀。竟然有那麼國色天姿的女孩愛上他。還會那麼厲害的武功。”欣欣憂鬱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裡,像一陣小錘在敲打着我的情弦。

我們離開了集市,往回家的路上走着,然而,我發現有許多好奇的人們,竟然跟在了我們身後,有許多都是我熟識的鄉鄰。

玉璧必然是一個皇妃,發現衆人的追捧,她卻並不感到害羞,而是站定下來,用一種很高貴的神態俯視着大家。那樣子,真把這些當今的人們,當做了她身爲明朝皇妃時的治下臣民。

正當她準備開口說話時,我立時輕輕的說:“你現在是微服呢,我的寶貝。”

她立時像醒悟了似地,馬上輕輕的哦了一聲,便笑了起來。玉霞立即說:“姐姐,你剛纔的威儀真的好氣派,好高貴呀

!”

玉璧便說:“姐姐跟了皇上五年,後來做了三年的嬪妃,二年的貴妃。要不是皇后陷害我,排除我,後來的皇后都是我的。”

玉霞說:“那是上天要你在五百年後做星夢的‘皇后’。”

玉璧聽她那麼說,立時笑了起來。轉臉甜蜜的看着我。身後的人們只顧貪婪的看着玉璧和玉霞的美貌,對於我們的說笑全然不去考慮和議論。漸漸地,我聽到一些女人在叫自己的男人:“人家那些後生沒討老婆,跟着聞人家的屁股,你有堂客了,還跟着人家後面聞屁股呀。要聞回家聞我的屁股去。”

一些男人就笑:“那兩個女子像仙女一樣,屁股又白又嫩,聞起來香噴噴的。那像你的屁股臭乎乎的。別說你老公不願意聞,讓我去聞,我都不會去。哈哈。”

玉璧好像也被那些人們個鬧煩起來,想立即甩掉這些討厭的人們,便對我說:“星夢,我們乾脆飛躍起來,把他們甩了算了。”

玉霞笑道:“要得,要得!”

我搖頭說:“別這樣,那樣會弄得人們惶恐不安的。會嚇壞人們的。以後久了,你就會慢慢地適應了。”

玉璧便翹起了嘴巴,有些不高興起來。玉霞也跟着翹起了嘴巴,一樣的不高興起來。那些人們還是緊跟着。

我想對他們來一聲威震八方的獅吼之聲,可是想那樣會使自己在鄉親們心裡落下被鬼魔附身的不良印象。便只好對玉璧說:“我們跑起來,快點離開他們就是了。但是千萬別飛!”

於是我和玉璧拉着玉霞輕輕的飛奔起來,雖然我們用的功力很小,只是以輕快跑動的速度,但是跑起來,腳下也像生風一樣。玉璧和玉霞不由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晚上,玉璧和玉霞都留在了我家裡。父母特意從街上買了兩牀嶄新的被子和毛毯。把一張硬邦邦的牀鋪整得軟軟的。還弄了幾桌酒菜,把族裡的老人都請了來喝酒。

整個屋場的鄰居和其他屋場的一些相鄰,都跑到我家裡來看熱鬧。還議論着,白天玉璧在街上把那個無賴給掀翻在地的事情,說得津津有味的。他們沒想到,一個女子會有那麼厲害。

玉璧和玉霞都像新娘子一樣,成了鄰居們的焦點,因爲大家分不清,哪個是我正在戀愛的女友。雖然她們穿着不同,但是也只有我自己分得清楚,連父母有時都不記得。但是這樣卻增加了大家的好奇之心,也促進了大家的鬧騰之情。使大夥一直鬧騰了大半夜,才依依不捨的回家睡覺去了。

當人們全部散去後,玉璧像變魔術似地,從衣袋裡拿出一隻白綠相間的玉鐲來說:“婆婆!這是兒媳孝敬您的。戴着強身健體。長命百歲。”然後,便給母親戴在了手腕上。

喜得母親笑呵呵的說:“啊!你現在叫我婆婆了?好啊!我真高興。怪不得我兒不願意答應別家姑娘的親事。原來,你們早就暗定終身了。”

玉霞聽到我母親那麼的說,當下偷偷的笑着。

然後,玉璧又拿出一隻玉扳指遞給父親說:“公公!這是兒媳孝敬你的。”

父親接着那個玉扳指,左看右看,不知道是什麼。

我便說:“玉璧,那東西我們都沒見過,也不知道怎麼用,你就留着吧。”

玉璧說:“這是玉扳指,戴在左手的大拇指上的。”

父親便當即把那玉扳指戴在左手的大拇指上,左看右看,還是沒有看出有什麼特別的用意。

我便對父親說:“爸爸,您收好,這是玉扳指,是寶貝。很值錢的。”

當即驚得父母眼睛都大了。嚇得父親立即就要把那玉扳指還給玉璧。玉璧說:“公公,哪有將兒媳孝敬您的東西送還的道理。”

母親便只好要父親收下了那個寶貝。父親拿着那個玉扳指和母親在簡陋的屋裡,不知道把那個寶貝放哪裡爲好。想了半天,把那玉扳指藏在了牆壁上的洞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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