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飛衆人穿過小橋就朝一旁的建築羣鑽去,多變的巷道更有利於躲避的追蹤,如果在平坦無障礙物的地方,在對方有遠程打擊的情況下,無疑是找死的行爲。
李逸飛帶着衆人朝前奔跑着,突然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李逸飛一個急停,拔出腰間佩劍橫檔在自己面前。
“錚”一陣令人牙酸的刀劍交擊的聲音傳來,李逸飛被壓得往後急退了三米多遠。
對方的身形顯露出來,一個渾身裹滿黑布只漏出眼睛的人持刀站在了李逸飛面前,那冷酷地殺意彷彿能凍僵眼前地敵人。
“日本忍者?”李逸飛皺眉道。
來人不答,輕喝一聲,往後退去,眨眼在衆人眼前消失不見。
“小心,這是‘隱身術'。”草上飛提醒道。
“你們走,我來對付他。”李逸飛握劍向前,警惕地看着四周。
“你小心。”徐文慶帶着李安瓊和韓若萱朝旁邊跑去。
“歩きたくて、そんなに簡単ではありません"(想走,沒那麼容易),在韓若萱的側上方一個人影閃現,武士-刀朝下砍來。
“叮”,又一聲刀劍交擊的聲音響起。
“咦”日本忍者頗感意外地發出了聲音。
“八卦步,幻影劍”李逸飛雙招齊出,堪堪在對方顯露身形地剎那擋住了對方。可雙方靈力差距還是讓他頗感吃力,咬牙隔開對方的刀,對方又消失在了視野裡。徐文慶三人則頭也不回地跑開,他們知道此時只有相信隊友能擋住對方,如果陷在此地,衆人有可能皆無法倖免。
“啷“,又一聲金鐵交鳴聲響起,李逸飛雙手顫抖,如果不是改用兩儀劍而是選擇幻影劍跟對方硬碰硬,他懷疑就這一下自己就得雙手廢掉,此時他終於確定對方的修爲-破海後期甚至巔峰。
“嗆,嗆”,用兩儀劍又接了對方神出鬼沒的兩刀,李逸飛已經虎口破裂,改用雙手持劍。
一刀刀光從左側襲來,“八卦步”,忍者明顯愣了一下,此時他的眼中出現了三道幻影。
“沒用,沒用。順風連環斬。”忍者露出殘忍的笑容,一刀快似一刀將眼前幻影通通斬掉。
“啷”,李逸飛迫不得已又用兩儀劍法架了對方一刀,在絕對的速度和力量面前,身法已經無法起到太大的作用。
"去死吧。“忍者殘忍笑道,然後再次消失不見。
“嗆,嗆”,連續十幾下的刀劍交擊過後,李逸飛雙手全是獻血,雙臂劇烈的顫抖着。
“叮咚!”李逸飛終於堅持不住,劍掉落在地上。面對着空無一人的巷子,李逸飛閉上眼睛,絕望卻無懼地感應着。
“瀑刀斬!”一道刀光從空中斜劈而下。
“金門鎖敵。”一個女聲從半空響起,只見四塊金燦燦的門“嗖”地一下飛來,將李逸飛圍在中間,那刀光雖快,卻只聽得“嘭”的一聲,刀砍在了一扇門上,金門連個印記都沒留下,反倒是忍刀砍出了一個缺口。
“寶器!!”忍者驚訝道,轉瞬身影又消失在空中。
“不準傷害我男人。”那女聲怒吼道,空中忍者身影不停閃現,從上下左右不同方位砍擊李逸飛,那四扇金門變幻飛舞,將忍者的忍刀拒之門外,無法傷李逸飛分毫。
“哼,就你這水平還想傷我男人?我這精金八卦門可是快達到玄器級別的寶器,讓你砍一個小時你都砍不開。”女子調笑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詩蘭,你怎麼跑過來了?“李逸飛對着空中喊道。
“大笨蛋,我來救你來了呀。我再來晚一步,你就要被他砍死了。”孔詩蘭回道。
“謝謝。”李逸飛真誠道謝,本着拼死一搏心態的李逸飛看着外面時隱時現地忍者身影,已經癒合傷口的手拿起了剛纔掉落的劍,準備趁對方不注意給其致命一擊。
“哼,在我小泉純太郎面前敢談情說愛,你們真的心大。這寶器確實厲害,但施法者還能比寶器厲害嗎?”忍者用日語說完,身影消失不見。
“說的什麼玩意?”李逸飛皺眉道,卻不見對方再度出現。
“不好。”李逸飛大叫道,“詩蘭,小心。”
李逸飛意識到不對,拔腿朝孔詩蘭說話的方向跑去。孔詩蘭也及時反應過來,四扇金門'呼'地一下朝旁邊一棟樓頂飛去,李逸飛八卦步施展開來,沿着樓房的牆壁飛奔而上,緊隨精金八卦門之後。
樓頂上,孔詩蘭手持一條紫色的綵帶不停地揮舞着,身姿曼妙,翩然起舞,如同仙女,忍者連砍兩刀,都被綵帶盪開。
“九天玄女舞?”忍者操着不標準的普通話驚道。
“哼,知道厲害了吧。識相地就乖乖地滾遠點,不然我爸如果來了,你就走不了了。”孔詩蘭恐嚇道,此時金門已飛過樓房一半距離。
“九天玄女舞確實厲害,你這綵帶也快達到寶器水準了。可惜,你才通玄初期。”小泉純太郎說完,身影消失。
“迎風一刀斬。”小泉純太郎出現在半空中,手中忍刀揮如滿月,光芒大放。
孔詩蘭將綵帶揮舞地更急,團團將自己包圍,那刀光卻如墜落地月光。片刻後,刀光消失,空中彩帶如飛舞的蝴蝶分成無數塊片片飄落,忍刀插在了孔詩蘭的胸口。李逸飛和金門堪堪到達樓頂,看到這一幕,四扇金門也因失去了孔詩蘭的控制墜落在地。
“啊。”李逸飛睚眥欲裂,舉劍朝對方砍去。
“哼。”忍者抽出忍刀,又消失在空中。
李逸飛一劍砍空,急忙抱住倒下的孔詩蘭。
“詩蘭,你怎麼樣?”李逸飛抱着對方的身體,試圖用手捂住對方胸口的傷口,卻怎麼也捂不住,不禁流下了淚水。
“別哭,我的男人在我心中永遠是那個救我的大英雄。欠你的命,我還你了。如果有來世,我想和你早點認識。”孔詩蘭艱難地伸出右手,擦拭着李逸飛的臉頰。
“不要,不要。”李逸飛拼命地搖着頭,淚水模糊了視線。
“去死。”小泉純太郎的身影浮現,忍刀劃過一片青光朝兩人砍來。
“啊!”,李逸飛此刻內心中彷彿有股力量衝破胸膛,然後順着經脈流入丹田。
“噗。”一顆透明的樹苗在丹田的缺口處長了出來,樹苗頂端朝向丹田的底部輕輕搖曳着,丹田內太極圖呼地一下旋轉開來,所有的靈氣如開閘的洪水般涌出,在李逸飛的腳下一個太極圖生成,李逸飛兩儀劍法舞動。
“啊……”小泉純太郎踉蹌後退。忍刀已經不翼而飛,右手胳膊也不見了蹤影,像消融了一般,只露出肩膀的骨骼和殘破的血管。
“不可能,你才通玄境,怎麼能施展出先天秘境。”小泉純太郎震驚道,隨即一咬牙,身影再度不見。
此時李逸飛也因爲耗盡靈氣癱坐在地,面色平靜地撫摸着孔詩蘭的臉,孔詩蘭也深情地看着對方,兩人靜靜地等待死亡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