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志勇不願意認同夏侯仲英的金錢至上觀,其實是有自己的心思的。因爲夏侯仲英不相信愛情,認爲愛情用金錢也能買得到,這種觀點對金泰妍很不利,即使金泰妍追到了他,也不會讓他從地底裡在乎她,將來兩人的日子也不一定就會過舒心。
從夏侯仲英剛纔的話中瞭解到,他從小就被父親灌輸這種觀念,想讓他改變估計很難。金志勇忍不住心裡暗暗爲妹妹發愁,你愛上誰不好,偏偏愛上這麼個對愛情不在乎的傢伙。
金志勇正想着心事的時候,身邊突然響起了一聲夏侯仲英的口哨聲,忍不住擡頭觀看。
“那女人長得不錯啊,而且難得的是,沒整過容。”夏侯仲英指着前面不遠一個路過的女人看着金志勇笑道:“只是有點可惜了,當了別人的情婦。”
“你怎麼知道?”金志勇朝那個女人望去,頓時也有種驚豔的感覺,確實很漂亮,同時也對夏侯仲英說她是別人的情婦感到疑惑。
“你看啊,她化的妝濃了點,少了種淡雅的感覺。衣服是名牌,包包也是名牌,LV的,是真品,還是今年上市的新款。但是衣服的搭配有點不協調,包包的顏色也和穿的衣服的顏色不匹配。你注意看她包包擺放的位置,把LV的標誌故意放到最顯眼的地方,還時不時就用眼角的餘光瞄一眼,給人一種在炫富的感覺。”夏侯仲英笑着向金志勇解釋道:“從走路的姿勢也可以看出,是專門從禮儀課上學來的,姿勢看起來倒像回事,但是還不夠自然,應該是剛學不久,所以這人不是大戶人家出身。”
金志勇聽着夏侯仲英的解釋,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驚歎於他細微的觀察力,從一個人的穿着打扮、舉止動作就能看出她的出身來歷。
“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人,但是又能買得起名牌衣服名牌包,這錢從哪來?自然是從男人身上來。”夏侯仲英笑道:“她的臉蛋和身材完全有資格讓男人包養,所以應該錯不了。”
“難道她就不能是別人的正牌女友嗎?”金志勇問道。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微乎其微。”夏侯仲英點了點頭道:“無論是你們韓國,還是我們國家,大戶人家的規矩都很嚴,像這種穿着打扮不可能入得了男方長輩的眼,如果真是男方的正牌女友,他不可能不提醒她注意這些細節,這就說明男方沒有把她帶回家,是正牌女友的機率自然就小了。”
“那如果男方是暴發戶呢?”金志勇嘿嘿笑道。
夏侯仲英一愣,頓時也笑了起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就是嘛。”金志勇很高興駁贏了夏侯仲英,頓時哈哈大笑了幾聲。
“對了,仲英啊,我問你啊,像你們家這種有錢人家是不是很注重門戶觀念?”金志勇笑了一會之後,突然問道。
“怎麼這麼問?”夏侯仲英疑惑的問道。
“我聽說越有錢的人家就越注重門當戶對。”金志勇裝出一副隨意的口吻笑着說道:“以前聽泰妍說過你們家的規矩好像很多呢,站有站的姿勢,坐有坐的姿勢,吃飯的時候傭人不能和主人同桌,各人有各人負責的職責範圍,不能越線。”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夏侯仲英笑道:“規矩是有,不過那是以前我老媽在世的時候定的,我和我老爸都比較隨意,倒不在乎這些,只是以前被老媽逼的,已經形成了習慣而已。”
“至於你說的門當戶對,在其他家庭,這種情況倒是存在的,在國內的時候,我見過一些認識的人被家裡禁止和身世相差太大的人在一起,不只是在我們國家是這樣,你們國家也一樣的。”夏侯仲英笑道:“不過我們家就我和我老爸兩人,而且我們家也是從窮苦人家出身的,屬於小門小戶,倒是不在乎這些。”
金志勇暗中舒了口氣,以前他不瞭解夏侯仲英的家庭,再聽說夏侯仲英的父親只是一個分公司的社長,雖然他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大型國有企業,但想來也只是一個算是比較有錢的家庭,不算是大戶人家。
但是後來和金泰妍通電話的時候聊到夏侯仲英家的規矩,金志勇心裡就有點沒譜了。如果夏侯仲英只是一個普通的有錢人家倒還好,憑自己妹妹的容貌也還是能相配的。但是如果他出身大家族的話,那妹妹就不一定配得上他的身份了。再說了大家族的門戶觀念非常的重,如果妹妹再繼續和夏侯仲英交往的話,以後肯定會困難重重,很可能會受傷害,倒不如早點勸她死心的好。
夏侯仲英的回答去掉了金志勇的擔心,只是心裡還有些疑惑,既然夏侯仲英家出身小門小戶,那怎麼會定出那麼嚴格的規矩的?如果真這樣,那只有一個解釋,他的母親是從大戶人家裡出來的。
“仲英啊,你母親是不是從大家族裡出來的。”金志勇忍不住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夏侯仲英笑道:“我沒去過我舅舅家,以前我還不知道我還有舅舅呢,還是去年我老爸不小心透露出來的,聽說我們家和舅舅的關係很差,所以一直沒有來往。”
去年夏侯仲英開始籌備電影拍攝的時候向老爸要人要錢,反而被老爸減少了生活費,美其名曰讓他自食其力、自力更生。爲了增強說服力,還拿出自己以前的艱苦經歷來勉勵他,不小心透露了當年窮得連奶粉錢都買不起,差點逼得老媽要回孃家求救了的事,他才知道自己還有其他的親人在世。只是後來不管他怎麼問,父親都不願意再說母親孃家的事,只說自己家和他們家關係很差,一直沒有往來。
事後夏侯仲英也有過猜想,母親可能是出身大家族,因爲跟了父親的原因和家人鬧翻,老死不相往來,這樣母親爲什麼會在家庭變好之後會定出那麼嚴格的規矩的事就能說得通了。
夏侯仲英雖然想知道母親的孃家人到底是誰,不過父親不願意說,他也不好不停的追問。後來他也想通了,反正現在自己和父親過得好好地,既然母親的孃家不願意和自己家有關係,那自己還要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幹嘛?而且母親過世的時候他們家連個人都沒出現,如此薄情寡義,不認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