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夏侯仲英把書包背好,右手提着行李包,右手接過金泰妍的手包笑道。
“嗯。”金泰妍輕咬着嘴脣,心裡不停的腹誹沒有眼色的夏侯仲英。她本來都把手包拿在左手上,空出右手來,就是想讓夏侯仲英牽的,然而他竟然看不出來,還轉到自己左邊,把自己的手包又接了過去。
夏侯仲英往前走了兩步,發現金泰妍並沒有跟上來,就轉回頭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金泰妍趕緊跟上,心裡卻狠狠的罵了一句笨蛋。
還沒被夏侯仲英拿走初吻之前,他幫自己拿包已經讓金泰妍感覺很滿足,很幸福了。然而現在她卻不再滿足於此,自然也想像其他戀人一樣,互相牽手。這也是大部分普通人的心理,得隴望蜀。
金泰妍有些賭氣的跟在夏侯仲英身邊,顯得悶悶不樂。
夏侯仲英卻沒沒想通這其中的關節。他雖然經常出去鬼混,但是對女人卻沒有多少認知,而且還受了父親的影響,成了個花花公子。平常他去會所,幾乎都是女人來哄他,哪用得着他去哄人?所以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愛情是個什麼玩意。
他知道自己躲不開金泰妍,心裡雖然有接受,或者暫時先認命的傾向,但要讓他像其他男生一樣去哄女人,或者和女友在大街上你儂我儂的,一是他不懂,,而且也沒這個概念,即使知道估計他也做不出來。眼見金泰妍悶悶不樂,他還以爲自己在那麼多人面前強吻了她,讓臉皮薄的她拉不下臉,正不開心呢。心裡有點心虛,哪裡想得到她是想和他牽手。
兩人出了火車站後,在外面直接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金家。
“爸爸,媽媽。”金泰妍一進入家門就高興的各喊了一聲,然後撲到母親的懷抱中撒嬌去了。
金父本來看到女兒回家也是很高興的,但是當他看到跟在女兒後面進來的夏侯仲英之後臉就黑了。
金父沒有看娛樂新聞的習慣,而且金志勇回全州的時候在火車上千叮嚀萬囑咐妹妹金夏妍不要把首爾所發生的事告訴父母。他也擔心啊,那天他可是和夏侯仲英一起逛的會所,若是被家裡知道了,不被打死纔怪呢。所以兩人回到全州之後的兩天時間,金家人對夏侯仲英所發生的事還是一無所知。
但是金家那麼多人族人,總有喜歡看娛樂新聞的,特別是那些喜歡追星的小青年們。那些人看到有關夏侯仲英的報道後,自然就上心了。夏侯仲英去年過年的時候是在金家過的,還跟金泰妍一起拜過金家祠堂。金家的人都已經默認了他爲金泰妍夫婿的身份。突然間在網上或者報紙上看到他和多人鬧緋聞的消息,自然心存疑惑,就跑到金家來求證,想問問是個什麼情況。
金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隨意打了幾聲哈哈把小青年們應付過去後,就趕緊上網找到娛樂版去查看。看到夏侯仲英鬧的緋聞自然讓他很生氣,又想到兒子金志勇那兩天正在首爾,回家卻把消息對他們隱瞞起來,就更加生氣了,等他回家後就問他是怎麼一回事。金志勇眼見父親臉色很陰沉,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只得無奈把前因後果敘說了一遍。瞭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後,金父大怒,把金志勇給狠狠的湊了一頓。
金母對夏侯仲英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裡去。過年的時候夏侯仲英給她掙了臉,讓她在金家的衆兒媳當中很是風光了一把,卻也因此得罪了一向最得長輩們歡心,隱形的衆婦女領頭羊夕妍她媽。
當初夕妍她媽就無不妒忌的說夏侯仲英這種富家公子信不得,都是花花公子來的。這次從金家的小輩們口中聽到夏侯仲英和衆多女人鬧了緋聞,還打架鬥毆之後,就故意跑到金母的面前,假裝關心金泰妍的心情,其實卻是幸災樂禍的看金母的笑話。
這些天金母可是受了不少金家其他媳婦夾槍帶棒暗諷的氣,沒有一見到夏侯仲英就把他用掃把趕出家門就不錯了,怎麼還可能給他好臉色看?
夏侯仲英見金母再沒了以前對他的熱情,即使看見了他也故意裝作看不到,只拉着女兒噓寒問暖。金父也黑着個臉,只是瞥了自己一眼,連聲“來啦,坐”都不說一聲,就專注的含笑看着膩在母親懷抱撒嬌的女兒。
金父金母兩人不招呼自己,夏侯仲英卻不能不主動上前向兩人鞠躬問好。然而即使這樣,金父金母兩人也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從鼻孔中發出個“嗯”字,就再沒有什麼表示,讓夏侯仲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的愣在原地。
金泰妍也發現了父母對夏侯仲英有成見,明白了估計是父母聽到了他鬧緋聞的風聲,這事放誰身上都開心不到哪裡去。她當初聽到夏侯仲英出去鬼混的時候,不也是傷心得大醉一場嗎?
金泰妍也知道父母是關心自己,爲自己好,這才擺臉色給夏侯仲英看。但是今天她和他的感情纔開始增進一大步,發展到了接吻的地步。她擔心由於父母的刁難,讓夏侯仲英轉身就走,那她找誰哭去啊,所以趕緊插入其中爲夏侯仲英排憂解難。
“媽媽,仲英哥哥買了禮物回來給你哦。”金泰妍笑嘻嘻的說道:“是中國帶來的絲巾呢,很好看呢。”
金泰妍直接把她買的禮物直接安到夏侯仲英頭上,說着跑到他身邊,從行李包中翻出她幫母親挑選的絲巾,拿到母親面前顯擺道:“好看嗎?媽媽?你摸摸,很順滑,很舒服呢,紮在脖子上肯定很好看。來,媽媽,我給你戴上試試。”
金母見女兒一心爲夏侯仲英着想,頓覺無奈,阻止金泰妍,說道:“好啦好啦,我一大把年紀了,還帶什麼絲巾裝年輕啊,出去不給別人笑死啊。”
“嘻,媽媽看起來確實還很年輕啊,我們出去別人不注意看,肯定都還以爲我們是姐妹。”金泰妍挽住母親的胳膊笑嘻嘻的拍着她的馬屁,說道:“而且這可是我和仲英哥哥一起選的呢,選了老半天。”
夏侯仲英臉上微微發燙,他什麼時候跟金泰妍一起選過禮物啊,自從那次把她推下漢江那天,和她一起逛過街,幫她買過東西之外,之後還從來沒有獨自陪過她。
“對了哦,爸爸,仲英哥哥又從家裡幫你帶了兩瓶酒過來呢。”金泰妍轉頭對父親說道。
夏侯仲英哪還有不懂金泰妍的心思的?馬上很有眼色的從包裡翻出他從父親的酒櫃裡拿的兩瓶好酒,訕笑着遞到金父面前,討好道:“叔叔,泰妍說您很喜歡喝上次拿回來的這個牌子的白酒,所以我就幫您拿了兩瓶過來。”
金父本不想理會的,但是金泰妍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喊了一聲“爸爸”,眼神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放着吧。”金泰妍賣力的爲夏侯仲英解圍,金父雖然心裡還有氣,卻也不好駁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的女兒的心,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是是。”夏侯仲英趕緊把酒放到桌子上,抽了抽雙手,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坐吧。”金父斜了尷尬的夏侯仲英一眼,招呼了一聲。心裡暗歎了口氣,都不知道這小子有什麼好的,自己的女兒卻對他死心塌地。他看得出來金泰妍今天很高興,這不只是因爲回到家中的原因,關鍵是夏侯仲英陪她回來了。之前女兒週末回家的時候雖然也開心,但是今天卻不同,金泰妍的臉上彷彿閃耀出一種幸福的光芒,發自內心的喜悅。(。)